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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出逃

碧影封魔录 syf010203 7515 2025-07-17 11:15

  镇北王府 膳厅

  “狄师弟,你倒是精乖,昨晚出外练功一晚才回来。”龙凌晅喝了一口稀粥道:“我可是被墨二小姐和昭宁郡主缠了一宿,你不会是早就知道了吧?”

  “哦?她们都说了些什么?”狄坤手持木勺百无聊赖的拨弄着碗中汤食,一副意不在此的模样,他昨日给那高世桀和白璃各自服下两粒迷梦毒剂,放任两人一场肆意淫欢,若是一切顺利的话,等下便能看到结果,他已是迫不及待早点吃完,不亲眼见到白璃殒命,还是心中难安。

  清晨的镇北王府笼罩在一层薄薄的寒雾中,龙凌晅与狄坤此刻正在膳厅用早膳,王府高墙外,府外军士晨练的呼喝声隐隐传来,带着金铁交鸣的铿锵。

  按理说两人身为镇北王嬴元彻的座上宾,一应水食供应自有府中童仆送到房中来,奈何两人都没有被人伺候的习惯,与其被人恭恭敬敬的伺候,不如自行在府中走走,故而赶了个大早,自行前往膳厅用早膳,原本在此的一众粗役下人在两人不用服侍下,反是惶恐避开,各自忙碌去了,只独独留下两人在此。

  “呵,也没什么别的,还不是昨日见到的那姓高的大将军求婚之事,墨二小姐气的脸色可不好看,”龙凌晅笑了一声道:“这也难怪,那高将军的油滑纨绔样,配墨二小姐仙女般的人物,是我也不愿意,倒不如索性跑了,回到宗门之中,不受那胖子的闲气。”

  “哈哈,以墨二小姐敢私取兵符的胆子,说不准这会儿已经不在王府中了。”狄坤顺着龙凌晅的话茬接了一嘴,手中一口未进。

  “狄师弟,你怎么不吃,是有什么心事吗?”狄坤说的少吃得少,早已被龙凌晅看在眼中:“不会是在为昨天赢千岁所说之事烦心吧?”

  “说来赢千岁所说也有道理,只不过语气硬了些,你身为人皇转世之事,实在事关重大,难保不被北境那些妖魔知道,这镇北城虽然戒备森严,却还是离北境近了些,以北境长城大阵之玄妙,也难说稳妥,倒不如早些随四大太宗之人前往九州腹地来的安全。”

  “诶。。”狄坤叹了口气,这位便宜师兄却是不知道,这消息险些就真个泄露出去了,自己无心用饭,就回去确认也是顾虑此事。

  两人在前几日已经听嬴元彻介绍过这以四灵大阵构建的北境长城防线玄妙无比,不光可将化元境以下的妖魔尽数挡在长城以外,还可以让依仗修为精深强行潜入的大妖修为打落一个大境界,但奈何那些动辄活了千年的妖王中也着实不乏真罡灵台境者,若是有人甘冒风险潜入,即使被大阵压制,对仅有锻骨境的狄坤来说仍是危险至极。

  之前被苍月老狼一路追杀的惊险经历,便是最好的证明,事后两人又从嬴元彻口中得知这老狼数百年前便已是灵台大妖,只不过受功法影响修为波动不定,恰好在与几人交手时处于低谷期,才让一行人逃得性命,但即便如此两支出战的玄甲军仍是损兵折将,建制大残。

  “师弟倒也不必过于担心,我昨天睡前也想了一番此事,”这边正叹气时,龙凌晅一句话如奇峰突起: “倒也想了个法子,若是对外宣称人皇转世之身是我,由我来将这番干系担下。。?”

  “哦?”狄坤心中一动,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极好的法子,龙凌晅早已玄功有成,真罡境的修为早已能在一些小门小派中称宗做祖,在长城以内有大阵压制之下,便是灵台大妖出马,单打独斗下也不过与他平分秋色,决难真个伤到他性命。

  只是…

  此事还是极为凶险,谁也不知道以群妖之凶残,会如何疯狂扑杀人族这一线重要人物,龙凌晅又是何苦为了自己将自己置身于险境之中,只因为这十几日的师兄弟情谊么?

  狄坤过往同伴大多是相互算计之辈,若说有人会为了他甘愿牺牲他是决然不信的,因此即使心中早已意动,口中仍是试探推脱:“这不好吧?怎么敢让师兄为了我担此风险?”

  “这有什么,你岁数长我许多,叫了这么些时日师兄,不为你做些什么,又如何有脸面来当这个师兄?”龙凌晅哈哈一笑:“况且当初下山之时,师尊也曾叮嘱我,扶正灭魔,在所不惜,我又何惜此身。”

  “况且我心中有数,自己小命我还是顾惜的。”见狄坤仍是一脸犹豫,龙凌晅将碗中汤食尽数倒下肚子,催促道:“就这样吧,快些吃完我们走了。”

  见龙凌晅神情不似作伪,狄坤才终于相信,胡乱将饭食填了填肚子,随龙凌晅去了。

  “柳小环!你这个贱婢!躲哪儿去了?给我出来!!”

  “出来啊!!”

  龙凌晅与狄坤二人尚未走到客房处,便远远听到叫骂碰撞声,听声音真是高世桀那油滑胖子。

  “这位高将军性情还真是凶蛮,实在不好伺候。”龙凌晅显然也是听出来了,摇了摇头叹息道:“他那婢女跟了他也是命苦,墨二小姐若是真嫁给他也是跳入火坑了。”

  狄坤却是没接龙凌晅的话茬,此刻他心中早已是惊涛骇浪一般,高世桀怎么会到处喝骂寻找白璃?难不成那白璃没死?

  按照他昨日算计,两人各自服下两枚迷梦,自己更是亲自将高世桀拍醒,干柴烈火之下两人势必抵死交合,不等到一人力竭绝不会停下,不是白璃脱阴便是高世桀脱阳而死,断然不会有差错。

  但是看高世桀这中气十足的叫骂声,实在不像是脱阳的样子,至于白璃脱阴被他当场肏死在床上更不可能,若是白璃死在高世桀床上,他又何苦叫骂寻找?

  想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自己还是低估了妖族的那些诡异能力,这骚狐狸被自己采的阴元枯竭且服下两粒迷梦之后还有能力保持清醒自行逃出镇北王府?

  不,这好像也不应该,那骚狐狸若是真这般神通广大,昨天又怎么会乖乖被自己强行摘取处子之身,采的阴元枯竭?

  脑中千头万绪乱成了一锅粥,但无论如何可以确定的是,自己昨日无意说出的消息很可能已经走漏,这镇北城已经不是久留之地了,还是尽快想个由头,与龙凌晅尽早远离才是,狄坤捏着怀中一物,心中飞速盘算。

  龙凌晅自然想不到高世桀到处寻找自己侍妾之事能跟自己师弟扯上关联,更是不知道自己师弟正在默默盘算脱身之策,只顾自己回到房中整理收拾,眼下墨雪瑜和嬴明珞两女不在身边缠着叽叽喳喳也让他心情大好。

  只可惜他的这份好心情没有持续太久,狄坤进入房中没多久,隔壁就传来一声低呼,龙凌晅闻声赶到之时,发现狄坤握着一块物什脸色铁青。

  龙凌晅看清那物时脸色也是阴沉下来,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之物,不过是一块银色令牌罢了,只不过那令牌之上赫然刻着两字:合欢。

  “狄师弟,你何时在房中发现此物的?早上醒来之时应该未曾见到吧?”龙凌晅接过令牌反复检看,正面书有合欢二字,背面雕了只老蚌戏水吐珠,雕工极为精致却又暗含淫秽之意,毫无疑问是出自魔道合欢宗。

  狄坤沉着脸摇了摇头,显然是他们二人这番出去之时才有人放入他房中。

  此事颇有古怪,此物必定出自合欢宗无疑,但是合欢宗中的妖人若是知道了狄师弟乃是人皇转世,为何不先下手为强将他除去?

  若是尚未得知,那也不必留下此令牌打草惊蛇?

  几个疑点结合起来倒像是合欢宗中有人故意留下此物提醒二人一般…

  要说提醒,难不成是。。

  提醒二人镇北王府中有妖魔的细作?

  龙凌晅想到此处心中一亮,大概猜出了那人的用意,只是任凭如何揣摩都没有想到这块令牌全是狄师弟自导自演的一出假戏。

  “看来这镇北城已经待不得了,你我快些准备下,向赢千岁辞行吧,消息走漏之下怕是等不到四宗中来接应之人了。”龙凌晅叹了口气,他们二人到这镇北城满打满算也不过两天一夜,他初次下山对这俗世颇多好奇,原本还打算在这多滞留几日,感受下镇北城的风土之情,看来是不能如愿了。

  狄坤点了点头,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迟疑了下开口道:“师兄,这王府中怕是有妖魔的奸细,我们若是向赢千岁辞行的话。。?”

  眼看狄坤也想到了此节,龙凌晅笑道:“不妨事,赢千岁和墨厉二位将军总不至于投靠妖魔,我们小心些便是了。”

  北境 镇北王府前厅

  偌大的厅室中只有嬴元彻与墨霜瑾两人,两人不像当日宴客时一般主客分明,而是相互之间坐得极近,交头接耳低声商量着什么事情,隐约流露出诱骗,西门等几个零星碎语。

  一大早两人屏退使者相商秘事,这也难怪,此次北境一行看似平安归来,但墨雪瑜与嬴明珞竟一反常态胆大包天到私取兵符调兵,其中还有颇多疑点,结合上人皇转世身现世这等惊天大事,事物之繁忙,干系之重大,容不得二人不小心谨慎。

  两人正交头密语之时,嬴府中家将嬴义轻扣厅门,嬴义虽是心腹家人,但他们所密议之时也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为好,嬴元彻二人默契的闭口不言,示意嬴义通禀,嬴义上前附耳一番后,嬴元彻一脸惊疑,失声道:“他二人要走?”

  接着转为困惑阴沉,沉吟片刻道:“请他们进来。”嬴义领命去了。

  墨霜瑾少有见到嬴元彻如此神态,疑惑问道:“是哪个要走?”

  嬴元彻叹了口气,目光注视着厅门闭口不言,过了片刻,厅门前出现的两道人影给了墨霜瑾答案:那便是此次北境之行最为敏感重要的龙凌晅与狄坤两人。

  见到二人墨霜瑾也不由颦起眉,两人初来乍到待了才不过一日怎么这么快便要起身辞行?

  昨日不是说好的等与四宗接应之人会合一同前往阙州共参人皇之秘么?

  见礼过后,龙凌晅当即出面直言不讳已在王府叨扰了一日,即将南下探访自身身世之时,同时与嬴元彻及四宗之约也不敢或忘,等到探访身世之事一了,不论有无结果均会前往阙州皇城四灵殿与四宗中人一晤。

  龙凌晅对答流畅言语极有条理,显然在路上早已盘好腹稿,是早有去意了。

  墨霜瑾与嬴元彻两人听完不由面面相觑,龙凌晅要前往九州之中探寻自身的身世之事,前几日在路上便已听他说了,说来此去也合情合理,但此二人关系重大,尤其是狄坤疑为天机谶语中所提到的人皇,更是重要,无论是大胤朝廷还是四大太宗都极为重视,二人身上上有许多疑团未能解开,嬴元彻若是就此让二人去了岂非儿戏?

  “我师兄弟二人已在千岁府上叨扰了多日,深感厚颜,只是晚辈实在心念家事,还请千岁成全。”

  龙凌晅二人辞行虽是极为突然反常,但所说也合情合理,嬴元彻也不好强行阻拦,斟酌片刻后才慎重开口道:“龙小兄弟所言都是人之常情,先前也早有提过,本王若是横加阻拦倒显得我镇北王府不近人情,只是你二人身份不同一般,况且昨日分明说好等四宗接应之人到了一同前往阙州,今日如此突然离去本王也不好与四宗交代。”

  “二位是否有什么急切离开的理由,是否方便与本王讲讲?若是事出有因本王绝不阻拦,若是没有嘛,二位说不得还是安心留在我这镇北王府的好。”

  狄坤与龙凌晅对视一眼,这赢千岁看来不留下个说法是绝不会放行二人了,换了一个眼神后,狄坤默不作声从怀中取出一物小心呈到了嬴元彻的案上:“千岁请看,这是今日在我房中发现的。”

  “合欢令!”嬴元彻与墨霜瑾看清那物时,分别异口同声的低呼出声,显然对于此物并不陌生。

  龙凌晅上前一步道:“千岁明鉴,府中可能有妖魔的细作,狄师弟的身份很可能已经暴露,在这镇北城中实在不稳妥,故而我师兄弟二人才着急南下以避开北境群妖。”

  嬴元彻与墨霜瑾对视一眼道:“果然如此。”两人一副恍然大悟模样,似乎一件困扰两人极久的谜团有了答案,但又似乎不是龙狄二人仓促南下之事。

  嬴元彻脸色阴沉,拍了拍手将嬴义唤到跟前:“去,将郡主和墨二那两个丫头叫来。”

  狄坤与龙凌晅心头困惑,合欢令这物证一出,态势已极为明显,形势所迫之下嬴元彻必然不至于强留自己二人,但是把墨雪瑜和嬴明珞二人叫来做什么,难不成要让两女随自己南下不成?

  嬴元彻叹了一口气道:“二位所料不错,本王与墨将军也怀疑我王府中出了妖魔的内奸,狄兄弟的身份很可能也已经暴露了,如此一来本王也不便强留,且二位还是尽早南下的好。”

  “不过嘛,”嬴元彻说到此处,话锋一转道:“二位与我镇北城有大恩尚未报答,我差府中心腹嬴礼陪同二位同去如何?嬴礼随我多年,忠心不二,官面上的事尽皆熟稔,有他相陪一路上穿州过府也好方便些。”

  嬴元彻府中有礼信仁义四大家臣,都是当年从大胤宫中带出来的心腹家人,个个忠心耿耿且武艺高强,先前早有耳闻,若是有其中一人随行自然路上大为方便,嬴元彻此言颇为有理,龙凌晅与狄坤二人自无不允。

  千岁竟然舍得让礼管事陪同,对龙狄二人实在是看重。

  一旁作陪的墨霜瑾也暗赞镇北王处事处事老练,一方面既不恶了龙凌晅二人,卖了个人情,另一方面有嬴礼在旁随侍,有事发生己方也好知晓,至少届时四宗来人,要寻龙狄二人也能有个寻处 :“有嬴礼随侍我和千岁也就放心了,只是九州之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茫茫人海要寻人也不是一桩易事,不知道龙少侠此去可有头绪,要去往的是何方地界?”

  “当日下山之时,家师赤元子曾…”龙凌晅正待开口,不想大门突然被人重重撞开,一个身着华服身形臃肿的身影出现在门外,人虽未至,气急败坏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赢千岁!高某的爱姬柳小环在你这王府之中不知去向,可是被你私藏了?你可要给高某一个说法?”

  赫然是高世桀这厮,看来他在四处遍寻柳小环不果后,终于是闹到嬴元彻这个地主头上了,狄坤心头一紧,柳小环本是空幻白狐白璃化名假扮,在白璃惑心术挟制下,这胖子估计连根毛儿都没摸到,昨日反被自己将那美人儿浑身上下几个妙处尽吃了个快美干净,眼下正主找上门来多少有些不自然。

  王府中被妖魔细作摸上门来,堂而皇之的投令示威,嬴元彻本就烦闷,那容得高世桀如此胡闹,喝一声道:“姓高的!你爱妾不知去向与本王有何干系?本王是何等人,藏你一个风尘女子作甚?”

  墨霜瑾也怪这胖子来的不是时候,眼下府中乱象纷起,正是风雨欲来,这档口他来凑什么热闹?

  但高世桀人虽不堪,却还是位高权重,见二人几乎剑拔弩张,急忙开口从中擀旋:“千岁,大将军,先请息怒,今日府中不甚太平,我们一件件来计较,莫要自己乱了阵脚。”

  高世桀色厉内荏,仗着遍寻爱妾不着的气头,才敢麻着胆子到嬴元彻面前踢天弄井,如今吃了嬴元彻一喝,也不敢再多言,满面的油光涨得通红,哼哼了两声,只能先顺着台阶下了,在厅中自寻了个座位坐定。

  “爹!你找我?”场面正尴尬之时,嬴明珞恰好被嬴义带到,看她一脸惺忪睡意,显然刚刚睡醒还不知道嬴元彻唤她所为何事。

  眼见只有她一人,嬴元彻不禁皱起了眉头:“怎么只有你一人?墨家二丫头呢,她怎么没有与你一起?”

  嬴明珞瞥了旁边羞恼的满脸油光的高世桀一眼,不在乎道:“雪瑜姐啊,她好像早上借了府里的马车出去玩了,还叫我一起来着,我。。我没能起来,就没去…”

  龙凌晅与狄坤两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高世桀,不过两人所思各有不同,龙凌晅联想到昨日墨雪瑜前来询问逼婚一事,只当她一味避开高世桀逼婚,故而早早借了车出走回宗了。

  狄坤心中念及白璃那狐狸精,多想了一筹,难不成墨雪瑜便是白璃的妖族同伙,正是有她相助才将白璃救走?

  否则以白璃被自己采的浑身无力身子瘫软的样子,以她一己之力决难如此轻易出入戒备森严的镇北王府。

  不只是狄坤与龙凌晅这般想,高世桀也仿佛通透了个中关节,跳将起来:“好哇,我道是何人,原来是墨二小姐拐走了我的爱妾!这番不论如何你渊渟门都要赔我一人!”

  不过此间气氛已极为凝重,墨霜瑾与嬴元彻身为此地主脑,换了个眼色下已经各自了然,如此便对了,一切都与他们想的一般,两人追查多日之事已有了答案,大事当前自然无暇理会高世桀的顽皮取闹,高世桀还要发作被嬴元彻冷厉一瞥下,生生将口中半截孟浪话语噎了下去。

  心念急转之下,嬴元彻当机立断转到帅案前,举起案上所放令箭分与赢信嬴仁嬴义等众多家臣,着令其即刻前往城中云麾、卢龙、朔方三卫驻地,调取兵马封锁城门不许任何闲杂人等进出,同时全城大索,务必要找出失踪的墨二小姐雪瑜。

  嬴元彻调兵遣将之时神态极峻,赢信嬴仁嬴义等众将即刻领命流水般去了,厅中不知情的众人屏息以待的同时,心中各自疑惑,狄坤将嬴元彻神态与自己所知情况两厢印证之下,更加确信了墨雪瑜便是负责接应白璃出逃的妖族内应,人皇转世之事泄露也已确凿无疑。

  而龙凌晅却是不知就里,不过是小女孩儿家逃婚出走,何至于如此大动干戈,调动城中三卫兵马全城大索?

  看来这镇北王府中之事远比自己想的还要复杂严峻,且隐隐与自己和狄师弟密切相关,焦虑之下动身南下之心愈发迫切了几分,不对,若是出动玄甲军紧闭四门,那岂不是自己也无法顺利出城了?

  赢信嬴仁嬴义三人尽数被打发了出去,独独留下嬴礼在侧,嬴元彻将令颁下后轻舒了一口气,从怀中取出一枚莹润玉佩递与龙凌晅道:“事不宜迟,城中正值多事之时,龙小兄弟你二人也尽早出城为好,府中车马也早已备好,让嬴礼领你们出城去,有嬴礼持本王信物在此,守门军士不致为难你们。”

  拿出信物后嬴元彻似乎觉得还不放心,接着吩咐道:“嬴礼,你再去玄甲军中调出一队人马护送龙狄二位兄弟南下,就点卢龙卫的沈承吧,他同是从北境回来人也相熟,正好戴罪立功,你告诉沈承若是出了半点闪失,他也不用回来了。”

  龙凌晅接过玉佩,只见上面雕着一条张牙舞爪的小龙,爪心处刻着一个小字:嬴。

  背面却是几道刀痕将所刻之字尽数划去,玉佩光润莹泽,显然是嬴元彻时常把玩摩挲的心爱之物。

  他方才还在发愁全程戒严之下,自己与狄师弟又该如何顺利出去,嬴元彻心细如发,在此多事之秋还能事无巨细为自己考虑到,如长辈般的拳拳之心也让龙凌晅大为感动,深揖一礼后便随赢礼去了。

  嬴元彻将令一经颁下,整个镇北城如同烧开了的水一般沸腾了起来,到处是人仰马嘶,一队队顶盔掼甲的黑衣甲士往来巡视,满是肃杀气息,城中百姓多是军户,知道城中出事,个个识相的各自回家闭门不出,等待军士前来检视查看,唯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狭小黑暗空间,不受戒严影响,仿佛与整个镇北城相隔绝开来,只听到年轻男女窃窃之声甜言蜜语。

  “宸哥,还好这次你来了…我。。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呼,放宽心。。出不了事,不过得先让哥哥揉揉,你险些坏了我一桩大事,可得补偿我,唔,先让哥哥看看你这对乳儿大了没有…下面可是出水了?。一会儿可不好弄出动静…便是贴了静音符也要小心些。。”

  “别。。宸哥不要…改天好么,我下面痛的要裂开来了…呜”

  男声为之一窒,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衣衫翻动声音,接着是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妈的,贱婊子,出去一趟怎么被哪个野男人玩过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愤怒,方才下手极狠,心心念念的爱郎翻脸无情,一击辣手抽的那女子懵在当场:“宸。。宸哥…你怎么?”

  好不容易脱离虎口,本以为终于盼来了救星,哪想在自身最脆弱的时候,反被自己深爱之人无情翻脸羞辱,让那女子简直不敢置信。。

  “贱婢!就为了你这三两贱肉,险些误我大事!”

  “妈的,到底是哪个野男人?说啊!”没等到女子回答,那男人更加暴躁,合身扑上将那少女压在另一具香软娇躯之上,肆意撕扯凌辱:“不说是吧?正好让老子也尝尝你这下贱身子的滋味,老子早就想操你了…”

  “啊…。不。。不要……”

  一时间,这狭小空间中顿时充满了男子充满兽性的喘息声与女子惊恐痛苦的尖叫痛呼声,一直到整个空间开始上下震动颠簸,才慢慢平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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