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白菜的苦逼 数字：6701 吐槽：11 更新日期：2022-10-25 23:23:08

　　 谷雨指示完之后，说道，“战争年代谎报军情是要丢脑袋的，和平时期，在粮食问题上弄虚作假，性质的恶劣程度仅次于谎报军情，处理必须严厉，再严厉！

　　 此案牵扯几县，又在前省会开封下辖县，必有中管干部主导或知情，不仅要追究地方的责任，也要追究中组部和推荐其上任的领导干部责任，不管牵扯到谁，都必须一查到底，并向中央局常委会做专题汇报！

　　 兰考县这么明目张胆的的欺瞒，县内干部必然知情，正科及以上干部，除主动检举者以外，其余即便自称不知情者也一律降职为最低一级办事员，调离兰考！

　　 兰考县内党政班子、凡是制度上应该知情的干部和工作人员、开封市和其他那几个帮忙的县相关责任人，一律抓起来，依据相关法律审理，按照刑法相关条款中情节特别严重者判刑，刑满释放后，立刻强制移民，终生不得返回内地！

　　 中央可以接受失败，可以接受无能，但绝不能接受欺骗，中央绝不能容忍清朝乾隆时期谎报甘肃七年无雨这样的事情重现在新生的人民共和国！

　　 在关系到人民生命安全的原则问题上欺骗中央，一律以最严厉的方式处置，此次处理为范例！我们必须用这样的严酷处理震慑地方，让下面知道什么敢碰，什么不敢碰！”

　　 越说越火的谷雨转头看向在一旁记录的郭子华，“这一块涉及到的中管干部，也要加重处罚，相关条款你来负责起草，组织局讨论后，报中央局审议！”

　　 郭子华点点头，“谷书记，我立刻准备起来！”

　　 谷雨点点头，又对廖德华同志说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放心吧，我们看到的东西很多都是地方精心裁剪过了，是九真一假，八真二假，还是只有六真四假，乃至于半真半假，谁也不清楚！

　　 俗话说不聋不哑，不做家翁，有些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有些事必须较真，必须让地方干部知道怕，怕了就规矩了！”

　　 廖德华苦笑得摇摇头，不知道怎么说好，谷雨又转头对周恩来同志说道，“此案查清楚之后，宣传系统要在全党、全国范围内广泛学习！

　　 就算地方干部一个个都是一言堂，我就不相信四套班子成员和其他所有知情者都跟着他们一起犯浑，只要有一个人上报，就不至于捅出大篓子！”

　　 周恩来同志想了想问道，“这么干很可能会让一些同志受委屈……”

　　 “老吴，我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一个个分辨清楚！”谷雨看了他一眼，“咱们这个国家别的没有，想着当官的人多如牛毛，就算抓了几千几万人，又如何？天塌不下来！”

　　 嘴上这么说，但实际上谷雨处罚也只是针对兰考县和相关责任人，并没有延伸到开封市和其他几个帮忙的县的四套班子，前者作为当地干部，怎么可能听不到消息？一个穷县粮食就是命根子，一点风声会听不到？谷雨是绝不相信的！

　　 后者就更不用说了，这一切并不算毫无理由的株连，既然不是毫无理由，那他的处理就不算过，有些事情粗暴一些不是坏事……

　　 在这个时代，不下狠手，有些事情根本解决不了，只有让下面的干部害怕了，有些事才能有所遏制，但也仅仅是遏制，要想真正解决问题，只能等到计算机网络和传感器被大规模使用后，才能真正解决。

　　 临时中央局常委会通过之后，立刻向其他几位常委通报，同时谷雨还要求毛泽东同志责成社会主义试点区好好查一查三市的粮库，你项目规划那么多，粮食要是不够，那是要出大问题的。

　　 当天晚上，河南省委书记王芳林已经得到消息，然后极其苦涩的对李锡文说道，“怕什么来什么，这下子河南的发展至少要停滞好几年！”

　　 所谓不打不相识，李锡文折腾了一番后，竟然被王芳林高看了一眼，他刚刚从党校学习回来没有多久，就被王芳林叫到省委询问了一番。

　　 李锡文在中央党校学习相当充实，属于半军事化教学，所有人都被打乱了睡宿舍，每天早上天蒙蒙亮大家伙都得起床跑步。

　　 中央党校培训的内容相当全面，不仅有谷雨新民主主义的相关著作、共产主义相关理论常识、科技革命简史、市场经济常识、计划经济常识、等等规定的课程，还有西方经济学常识、国际政治常识、美苏英德法日等国的发展史这一些选修课程。

　　 负责给他们讲座的不仅有国内的专家，还邀请了国外专家，课堂气氛也相当自由，在授课之余也会有各种讨论，所有人都可以自由发言。

　　 在上完了这些课程之后，所有的党校成员还被要求阅读多本国内外著作，同时书写心得体会。

　　 因此在这种环境下，大家伙都得认真学习，一些没来过北京的同志想转一转都没有可能，不过在这段时间的学习中，大家伙都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到了1950年初，根据他们的职务，他们这一批青干班干部被安排到基层，李锡文是军队出身，又是企业干部，战争期间去过热带，去过日本，所以被安排到外蒙北部一个最基层的边疆县挂职为副乡长。

　　 等到1950年1月下旬，乘坐火车来到该民族乡后之后，李锡文这个山东人首先就感觉到天真冷呀，滴水成冰，撒泡尿立刻会冻成冰疙瘩！

　　 除了冷，接下来他就发现外蒙是真大，大到什么程度呢，他所在的那个县竟然有二十多万平方公里，而在这二十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仅仅生活了不到十万人，简直跟昆仑省有的一拼。

　　 太冷、太大倒是其次，关键是外蒙的环境太恶劣了，短短几个月间，李锡文竟然先后经历了“白灾”、“黑灾”和“黄灾”。

　　 白灾指大雪覆盖草原，地面积雪超过15厘米，放牧无法正常进行，牧区与其他地方隔绝。如果乍暖还寒，雪溶化后又冻结就形成一层冰壳，牛羊也找不到吃的。

　　 黑灾，就是相对于白灾的冬季无雪造成的灾害，看似什么都没有发生，却在暗地埋下死亡的隐患。冬季人畜饮水都依赖积雪，如果黑灾发生，就会使人畜缺水，甚至疫病流行。

　　 即使积雪很厚，动物尚且能在雪中刨食草根，但如果不下雪，即使熬过冬天，明年春天可能连草都没。

　　 黄灾，就是沙尘暴，来时遮天蔽日，裹携大量沙尘，轻者可使人畜患染呼吸道及肠胃疾病，严重时将导致大量牲畜死亡、刮走农田沃土、种子和幼苗，覆盖在植物叶面上厚厚的沙尘会影响正常的光合作用，致使牧草枯萎。

　　 一个县内竟然同时有白灾和黑灾，这也让李锡文长了见识，除了自然环境极端恶劣以外，过去一些年，外蒙的风云变幻也严重影响了外蒙的发展。

　　 老毛子残酷的集体化，严重破坏了原来外蒙的游牧经济被破坏，牲畜数量暴跌到一千万头以下，而共产党入主之后，为了彻底解决外蒙问题，杀伐异常果断。

　　 短短十年不到，外蒙土著群众被迁徙了三分之二以上，还留在外蒙的群众不过十来万人，牲畜数量再一次暴跌，本就是一片白地的外蒙更加荒凉。

　　 到了二战结束后，外蒙经济才真正开始发展，虽然经过这几年，牲畜存栏量有了一定的恢复，但也仅仅是恢复，要想真正将牲畜存栏量增加到国家所希望的三千万头以上，还有非常漫长的路要走。

　　 虽然畜牧业发展极其缓慢，但外蒙的采矿业却有了不错的发展，外蒙的煤矿、铜矿和其他矿山都有了一定程度的开发，不过由于外蒙交通问题严重，又非常缺水，目前的各种开发也只是初级阶段。

　　 但一连串地质勘探发现外蒙的煤炭、铜矿、铁矿、黄金、磷矿、钼矿、萤石等都十分丰富，而其东部地区又和大庆油田属于同一地质带，拥有石油的潜力非常巨大。

　　 随着外蒙的政治、军事和经济价值越来越高，国家对外蒙也变得异常关注，蒙古军区是副战区级别的军区，解放军虽然驻军不多，但国家除了不断修建铁路以外，也在南部的戈壁地区修建了大批国防工事，以防万一。

　　 此时靠近苏俄的北部地区，则基本上被迁徙一空，所以李锡文过去之后，接触的基本上都是内地迁徙过来的都是从绥察、热河等老根据地迁徙过来的移民。

　　 这些移民半军半民，一边在分配给他们的广袤牧场内放牧，一边则骑马拿着枪巡逻，每到秋高马肥之际，他们就会拉着大车，赶着牛羊来到铁路线的车站。

　　 国家以较高的价格收购牛羊，同时会把次年的边疆补贴食品、日用品等发放，而他们的子女则大多被安排在车站附近就读，一旦遇到灾情，也会对牧民进行救济，可以说照顾到了极点，所以边疆移民们对党充满了感情，也时刻警惕着来自北方的任何入侵。

　　 边疆地区人口稀少，李锡文级别虽然高，但既然是挂职，也别想歇着，连续遇到了灾荒，他也带着一队民兵，骑着马，冒着严寒，去各个牧民的聚居点考视察，帮着他们解决各种困难，如果不了解情况，牧民很容易在饥寒交迫中冻死冻伤。

　　 不过这样的环境下，即便骑马，也是非常危险的，一旦遇到了暴风雪，一队人马被淹没，活活冻死甚至是寻常事，过去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止一次，不过李锡文运气还不错，除了手脚多处冻伤以外，并没有遇到真正的危险。

　　 从1950年2月到春暖花开的6月底，李锡文跑来跑去，累得不轻，他甚至还见到了一些跑过来的西伯利亚牧民，虽然他不懂蒙语，但通过牧民，还是做了一些交流。

　　 在不断的接触中，李锡文对北部边疆地区有了比较深刻的理解，到了1950年7月份，李锡文结束实习，回到北京交上了一份厚厚的实习报告，这份报告除了汇报情况以外，也对外蒙地区未来的发展给出了一定的建议。

　　 党校学习课程中，有地缘政治相关的讲座，李锡文也知道北面邻居对外蒙虎视眈眈，可以说外蒙面临着的极大的安全压力。

　　 偏偏自然环境太恶劣，畜牧业留不住太多人，要想留住更多的人只能在采矿和农业上下下功夫，采矿已经在发展，但要想更一步，铁路建设必须跟上，现在只有一纵一横，这是远远不够的，未来要多修几纵几横。

　　 虽然这需要大量的投资，但外蒙丰富的矿产资源足以覆盖这些投入，他认为可以让铁道部与蒙古省合作，建立一个个国字号的采矿局铁道部的前期投入，可以用采矿收入分红来弥补。

　　 对于外蒙的畜牧业，李锡文认为各个铁路站点非常重要，要围绕着铁路站点经营，不仅可以推广高品质的牛羊品种，兽医点，还应该多盖一些防风雪的房屋，每年秋冬季节可以储备大批牧草等，一旦遇到灾荒，可以让牧民过来躲灾。

　　 农业目前进步不大，不过还是有一定潜力的，在一些河流周边完全可以开荒搞一些中小农场，种植一些耐寒的农作物，尽可能提升粮食产量，为库伦等城市提供粮食蔬菜等农产品，不过外蒙环境太恶劣，还是只能搞国有农场……

　　 李锡文这份报告写的相当不错，得了一个高分，毕业之后，所有人都回到了原单位，等待工作的调整，他也不例外。

　　 而回到洛阳后，他有些吃惊的发现，合并之后的河南省委书记王芳林同志对他恋恋不忘，竟然在他没有在场的情况下，安排他为河南省委委员。

　　 虽然这也不算奇怪，作为河南最大的央企负责人，他兼任河南省委委员是正常的，但王芳林这么干，他总觉得对不起老邵。

　　 既然是河南省委委员，李锡文自然要向王芳林汇报一番，汇报后，两人也谈到了兰考欺瞒中央事件，李锡文对此相当吃惊。

　　 王芳林告诉李锡文，兰考别看是平原，但黄河最后一弯就在兰考，兰考根本没有好处，内涝、盐碱、风沙非常严重，是吃救济粮的地方，老百姓根本吃不饱饭，要用瓜菜代替。

　　 河南省也知道兰考穷，省里向下征集物资上项目，本来也没兰考什么事，偏偏当地干部好面子，图功劳，各种数据都谎报，硬充大头，报告多少多少盐碱地被改造，粮食增产了云云。

　　 这样一来，税粮多了不少不说，省里搞建设需要摊派，又拉走了一些粮食，粮库基本都空了，他们正在按照战时那一套办法，问群众征收余粮。

　　 怎么征收，群众不交粮，用非常严厉的手段整治吧，把人抓起来，或者直接抄家，群众目前没有逃亡，也是因为农村多少有些瓜菜可以扛几天，而红薯和盐碱地上种植的高粱还有些收成，多少有些指望……

　　 李锡文也相当无语，怪不得中央这一次的处置会如此严厉，他多少有些担心王芳林，不过王芳林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当然这也不奇怪，河南和洛阳的合并今年三月才完成，他上任没有多久，板子自然也打不到他的身上。

　　 虽然并不了解情况，但对于王芳林所说的要延缓发展好几年，他多少有些不相信，“应该不至于吧！”

　　 “我们洛阳是工业城市，各种工业企业和矿山众多，而下辖的那些山区县农民非常贫穷，民风又很彪悍，根本收不到什么粮食，所以李秘书长和我在任时搞得各种建设，大多问企业要摊派。

　　 而河南省不一样，他们靠的是农业，只能问农民收钱，连续几个县出事，中央肯定要整顿农村负担，以后几年省里根本不敢朝基层伸手，问题是不朝下面伸手，省里能有几个钱？没钱搞什么建设？

　　 而且省里那些项目目前只有出，没有进，一五计划那些项目是说投产了，绝大部分没有达到预定产能，还要往里面投钱，而二五那些个项目才刚刚启动，基建也才刚开始！接下来肯定要下马或者推迟一些项目，停滞好几年是肯定的！”

　　 王芳林摇摇头，“小李，幸亏你闹腾了一下，要不然这一次洛钢也要下马！唉，嘉康杰同志别的都好，就是太好说话了！”

　　 李锡文有些发愣，他想不到河南会这么乱，心里暗自庆幸，幸亏没有听王书记的，表态留在河南，这要是留下来，接下来还有好日子过？

　　 但李锡文并不知道，谷雨严厉处置河南领导省领导班子，要求从排名靠前的省委委员中抽调干部，暂时代理省委常委，避免省常委会没办法工作。

　　 在今年三月份的省委委员选举中，李锡文虽然不在场，但大家都知道他要升迁走人，花花轿子谁都愿意抬，所以普遍给他投票。

　　 得票多了，他竟然排名第十一，是省委常委以外的第二人，这一次顺理成章得获得了代理的机会，而且他这个代理在饶漱石上任之后，竟然第一时间被转正。

　　 新任省委第一书记饶漱石对他也有所耳闻，知道他和河南省内各种破事没有关系，还有一些矛盾，而且又是洛阳工业战线的同志，熟悉怎么搞工业，也对河南有些了解，要想整顿河南省内各个地方项目，李锡文当然是首选。

　　 再说了，李锡文在青干班学习后，本来就应该被提拔，所以在征求了王芳林同志意见后，

　　 为了鼓励李锡文大胆做事，迅速收拾混乱的局面，饶漱石直接向中央请求，建议任命李锡文为河南省委常委、副省长，同时兼任省工建委主任。

　　 这项建议次日就获得中央组织局批准，李锡文立刻傻眼了，不得不走马上任，开始清理河南一五和二五计划各个项目，他知道这件事必须越快越好，尽快让这些项目复工，但他很快就发现事情比他想象得要复杂多了。

　　 河南是农业省，除了豫西洛阳那一块工业和采矿十分发达以外，只有安钢、河南化工厂、河南水泥厂、河南制药厂、焦作煤矿、平顶山煤矿和舞钢钢铁厂等等算是重大项目，问题是平顶山煤矿和舞钢又划给了社会主义试点区，河南省内项目规模都不大，大多是五小工业。

　　 五小企业如果只是简单的小机械、小电力、小钢铁、小水泥这些都还好办，偏偏嘉康杰同志为了满足中央交代的粮食增产任务，非常重视化肥工业。

　　 他又嫌八百吨小化肥产量太小，所以河南在一五计划中，条件好一些的县上了一圈2000吨合成氨项目，问题是这些小化肥大多都趴窝了！

　　 李锡文上任之后，首先来到了荥阳县，听取了荥阳县化工厂的情况汇报，汇报相当仔细，为了发展小化肥，荥阳县党委、政府坚决筹集资金，大力度地支持推动，不间断地措施跟进，为化肥厂的建设创造了良好环境。

　　 为了建化肥厂，一方面各县普遍都成立了化肥厂建设指挥部，由县主要领导挂帅，抽调精兵强将，强力推进工程建设。

　　 另一方面县属各单位都纷纷捐款捐物，无偿投工投料。建厂初期，施工条件异常艰苦，各县抽调的几百名民工，吃粗粮、睡大炕，肩扛车拉，艰苦创业。

　　 建厂期间，广大干部群众参与建设的热情空前高涨，涌现出了许多生动感人的事迹。如某一位伤残退伍干部将自己多年积攒下来的3000元存款无偿捐献给了化肥厂建设，这在相当于普通干部职工70个月的工资。

　　 一个2000吨合成氨的小化肥厂大概需要400万元的投资，河南省只拨款150万，县里自筹达250万元，虽然荥阳煤矿、荥阳水泥厂、荥阳铁矿这几年效益都很好，捐赠了不少钱，但荥阳县党员干部职工每人捐出两个月的工资，农民1人捐1元钱，支援化肥厂建设。

　　 一个小化肥厂工期在3到5年不等，其生产设备大都由太原化工设计院设计并在太原制造，土建工程由洛阳市化工设计院设计，由各县建筑公司施工，设备安装大都由省化工建筑安装公司负责。

　　 工程技术人员和操作工人分别由各县联系外出培训，主要在山西、洛阳等地化肥厂和本省的化肥厂培训，招录的工人大都要求有高小以上学历，化肥生产所需的原料煤主要从焦作煤矿购进，燃料煤主要从本市的荥阳煤矿购进。

　　 在化肥厂的筹建过程中，以分配过来的工程师杨清义、薛永德、刘瑞祥等同志为代表的一批工程技术人员同广大干部职工一道忘我地工作，长期驻厂，与工人同吃同住，夜以继日，克服了重重困难，已经攻克了一个又一个技术难关……

　　 荥阳县委书记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他甚至想流眼泪，大家伙拼命做了这么多事情，可为什么这难关就那么多？一个接着一个！投产都一年了，都还是生产不出化肥，把大家都急死了！

　　 他看着眼前年轻的省委常委，希望他能拿出办法，李锡文一路听完，也没有觉得荥阳化肥厂哪里做得不对，那么问题处在哪里？

　　 他还是老办法，与技术人员心连心，做他们的思想工作，听他们的心里话，结果就是小化肥的技术难度比较大，各种问题比较多，很多问题他们也不清楚，只能问别人，听完之后，李锡文脑海中已经隐隐有了办法。

　　 他怕的是没钱，不怕没技术，省里这么多厂子趴窝，就是市场，化工这一块的全省技术骨干们可以整合起来，再邀请一些德国化工专家，组建一个技术服务公司，专门帮助解决问题，力分则散，力聚则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