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缝隙刺入眼皮时,钟羽意发现自己正被简叙的手臂圈在怀里。
男人睡得很沉,呼吸均匀地喷在她后颈,温热得像某种小型暖炉。
她轻轻挪动身体,臀缝间立刻感受到抵在腰后的硬物——即使睡梦中,他的身体依然诚实地渴望她。
钟羽意翻身面对他,指尖沿着简叙锁骨的凹陷处滑动。
晨光给他蜜色肌肤镀了层金边,胸肌随着呼吸缓缓起伏,左乳首下方有道浅浅的疤痕,是她上周咬得太狠留下的。
她俯身舔过那道痕迹,听到头顶传来压抑的抽气声。
“偷袭?”简叙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手掌已经扣住她后脑。他睁开眼时睫毛在阳光下呈现琥珀色,瞳孔却黑得能吞噬所有光线。
钟羽意跨坐到他腰腹处,感受到他勃起的阴茎正抵着她臀缝。
她今天穿了件黑色真丝吊带裙,肩带细得随时会断,裙摆只够勉强遮住腿根。
这是她上周特意买的“晨袍”——简叙第一次看见时直接撕坏了两件。
“今天不行,”她故意用膝盖磨蹭他腰侧,“九点要和B国客户视讯。”
简叙的拇指已经探入她腿心,隔着丝质底裤按压那处湿热:“你湿透了。”他扯开碍事的布料时发出清脆的撕裂声,两根手指毫无预警地插了进去。
钟羽意仰头喘息,抓住他手腕想阻止那过于灵活的手指。
简叙却变本加厉地弯曲指节,准确碾压她体内那块敏感的软肉。
他的指甲修剪得圆润,指腹带着薄茧,每次抽插都带出黏腻水声。
“停…哈啊…”她腰肢发软,乳尖隔着丝绸摩擦他胸膛,已经硬得像两粒小石子。
简叙突然抽出手指,将晶莹液体抹在她唇上。
钟羽意张口含住他指尖,舌尖绕着指节打转,眼睛却直勾勾盯着他。
这个角度她能清楚看见简叙的阴茎——紫红色龟头从包皮中完全露出,柱身青筋盘错,随着脉搏微微跳动。
铃口渗出的前液在晨光中闪着淫靡的光泽,散发着混杂麝香与淡淡盐腥的气息。
“想要?”她松开他手指,掌心贴上他滚烫的性器缓缓撸动。
简叙的腹肌瞬间绷紧,人鱼线上的汗珠顺着小腹滑落。
钟羽意俯身时吊带裙领口大开,两团雪乳在他眼前晃动,乳晕是浅淡的樱粉色。
她没有直接含住他,而是用舌尖从睾丸开始往上舔,像品尝冰淇淋般沿着柱身的筋络描摹。
到达龟头时,她故意只用唇瓣轻轻夹住顶端,感受它在自己嘴里跳动的频率。
“操…”简叙揪住她头发,却没有强迫她深喉。
这个认知让钟羽意心头发软——即使这种时刻,他依然尊重她的节奏。
她主动吞入更多时,喉咙被撑开的异物感让眼角泌出泪水。
简叙的阴茎比她预想的还粗长,顶到喉咙深处时会引发轻微的呕吐反射。
当她调整呼吸试着放松喉部肌肉时,简叙突然将她拉起。
下一秒天旋地转,她被压在床垫上,双腿被折到胸前。
他没有急着进入,而是先用龟头摩擦她湿漉漉的穴口,带出一串黏稠银丝。
“看着我。”简叙捏住她下巴,腰腹缓缓施力。
这个角度进得极深,钟羽意能看到他阴茎如何一寸寸撑开自己嫣红的肉壁。
完全没入时,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喟叹。
简叙开始抽插的节奏很慢,每下都碾过她体内最敏感的那点。
钟羽意抓着床单的手指关节发白,脚背绷直到几乎抽筋。
她喜欢看他做爱时的表情——眉头微蹙,下颚线条紧绷,汗珠顺着颈侧滑到锁骨凹陷处积成小水洼。
“再…再快点…”她弓起身体迎合他的撞击,吊带裙肩带早已滑落,乳尖随着动作在空气中颤动。
简叙突然将她翻过身,从背后进入时发出一声低吼。
这个姿势让他进得更深,耻骨撞击她臀瓣的声音在卧室里回荡。
钟羽意趴跪着承受他的冲撞,透过床头镜看到自己潮红的脸——嘴唇肿胀,眼角含泪,发丝黏在汗湿的颈间。
而身后的简叙像头捕食的野兽,麦色背肌随着动作起伏,腰臀线条紧实得如同希腊雕塑。
当他的拇指找到她腿心那粒充血的小核按压时,钟羽意的尖叫被撞得支离破碎。
高潮来得又急又猛,她浑身抽搐着绞紧他的阴茎,温热的液体喷溅在两人交合处。
简叙闷哼着又抽插十几下,最后深深抵入她体内释放。
他们维持着连接的姿势倒在床上,简叙的手臂横在她腰间。
钟羽意能感觉到他阴茎在自己体内慢慢软化,精液从结合处缓缓溢出,沾湿她大腿内侧。
这种微妙的亲密感比性爱本身更让她心颤。
“我爱你。”
简叙的声音很轻,嘴唇贴着她后颈的咬痕。
钟羽意浑身僵住,这句话像颗子弹击穿她精心构筑的防线。
三个月前他们说好只谈肉体不谈感情,现在这个平衡被打破了。
“你睡迷糊了。”她试图用玩笑带过,转身面对他时却被捧住脸。
简叙的眼神清醒得可怕:“我从没这么清醒过。”他拇指擦过她眼角不知何时溢出的泪水,“你可以不回应,但别假装没听见。”
钟羽意张了张嘴,手机铃声却突兀地响起。
是简叙的工作电话,屏幕上显示“L律师”三个字。
他皱眉接起,表情逐渐凝重。
钟羽意趁机起身,双腿还有些发软,腿心黏腻的感觉提醒着方才的疯狂。
“…我马上过去。”简叙挂断电话,抓起床边的衬衫套上,“事务所有急事。”
钟羽意点头,随手抓起他的领带缠在指间:“需要多久?”
“不确定。”他扣皮带的手顿了顿,“晚上可能赶不回来吃饭。”
她故意用领带轻抽他手背:“真可惜,我订了那家你喜欢的日料。”
简叙捉住她手腕,将人拉进怀里深吻。
这个吻带着某种绝望的力度,彷佛要把她拆吃入腹。
分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他的额头抵着她的:“改到明天?我保证。”
钟羽意点头,替他整理歪掉的领口。简叙临走前回头看她,眼神复杂得让她心尖发颤。门关上后,她缓缓滑坐在地,指尖触碰自己红肿的嘴唇。
浴室镜子映出她满身情欲痕迹——锁骨上的吻痕、腰间的指印、大腿内侧的淤青。
钟羽意打开花洒,水温调到最热,蒸汽很快模糊了镜面。
她机械地清洗身体,脑海却不断回放简叙那句“我爱你”。
三个月前那个雨夜,她在酒吧撞见未婚夫出轨。
简叙恰好坐在隔壁卡座,递来手帕时说了句“眼妆花了”。
那晚他们在酒店做到天亮,约定只当床伴不谈感情。
但现在,某些东西失控了。
手机震动打断思绪,是闺蜜林乔的讯息:“明天同学会,带你家律师来吗?”
钟羽意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带简叙出席公开场合意味着承认关系,但她还没准备好面对这种转变。最终她回复:“他出差。”
水声停止时,她发现自己在哼歌——是昨晚简叙车里放的爵士乐。这个发现让她胸口发紧,原来不知不觉间,他的习惯已经渗透进她的生活。
傍晚简叙发来讯息说要通宵加班,钟羽意独自吃完冷掉的寿司,蜷在沙发上看电影。
凌晨两点,钥匙转动声惊醒了她。
简叙带着一身寒气进门,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眼下有明显的青黑。
“吵醒你了?”他轻声问,脱下西装外套挂好。
钟羽意摇头,赤脚走过去帮他解领带。
靠近时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咖啡和古龙水味,混着一丝不属于他的香水气息——甜腻的晚香玉,明显是女用香水。
她动作顿了顿,若无其事地继续解领带结:“事情解决了?”
“暂时。”简叙握住她手腕,拇指摩挲她内侧跳动的脉搏,“明天还是得出差。”
钟羽意抬眼看他:“B国的并购案?”
“嗯。”他避开她的视线,这在从不躲闪的简叙身上很反常,“三天就回。”
她没追问那香水味的事,只是踮脚吻他嘴角:“去洗澡吧。”
浴室水声响起时,钟羽意检查了他的外套口袋——一张对折的便条纸,上面写着“明晚8点,翡翠酒店2807”。
字迹娟秀,纸角印着唇膏印,正是那股晚香玉的来源。
她面无表情地将纸条塞回去,心脏却像被无形的手攥紧。
简叙擦着头发出来时,她已经躺回床上假寐。
床垫下陷,他从背后拥住她,鼻尖埋在她发间深吸一口气。
钟羽意等着他解释,男人却只是收紧手臂,什么都没说。
晨光再次降临时,简叙已经整装待发。他站在床边系袖扣,行李箱立在门口。钟羽意撑起身体,真丝被单从肩头滑落,露出满是他印记的肌肤。
“我送你。”她说。
机场永远人声鼎沸,钟羽意看着简叙办理登机手续。
他今天穿了深灰西装,衬得肩线更加挺拔,举手投足间尽是精英气场。
谁能想到这个在法庭上锋芒毕露的律师,昨夜还在她体内失控地颤抖?
“到了发讯息。”她整理他其实很平整的领口,指尖不经意擦过他喉结。简叙捉住她手指轻吻,眼神柔软得不象话。
“钟羽意。”他罕见地叫她的全名,“等我回来,我们谈谈。”
广播响起登机提示,人群开始涌向安检口。
简叙捧起她的脸,拇指擦过她下眼睑——那里有她不肯承认的湿意。
他的吻落在她眉心,轻得像羽毛。
“我爱你。”他又说了一遍,这次是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在无数陌生人的见证下。
钟羽意看着他走向安检的背影,突然希望他能回头。
像是听见她的心声,简叙在转角处转身,朝她比了个手势——三个月前他们第一次上床后,他送她回家时教的律师手语,意思是“我等你”。
她站在原地,感觉某种坚硬的东西在胸腔里碎裂。
原来这就是爱情的感觉——甜蜜又疼痛,像胸口插着把刀,而握刀的人正毫无自觉地对你微笑。
手机震动,是林乔的讯息:“明天同学会真不来?陈渣男会带新欢。”
钟羽意看着简叙消失的方向,缓缓打字:“来,我带家属。”
发送后她抬头,透过机场玻璃幕墙望向起飞的航班。
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疼,但这次她没有别开脸。
三个月的肉体游戏,终究还是玩脱了——她早该知道,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而简叙,就是她甘愿坠入的无底线深渊。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