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哔——哔——

　　体征监测仪的响声，消毒水的味道，炫目的日光灯管。

　　（……在医院吗？）

　　（发生了什么……）

　　随着意识恢复，脑海中的记忆重新浮现。

　　（好像……走进了陷阱……）

　　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身体平躺着，隐隐作痛的脑袋只得靠在硬物上。左手下意识地抬起，想要垫在脑后当作枕头，却没能成功。

　　“别乱动。”

　　耳边响起了陌生的声音，白悬急忙睁开眼，周围的环境映入眼帘。

　　白色的灯光、白色的墙壁和白色的大褂。

　　和医院的病房几乎一模一样。

　　但扣在手腕上的金属环告诉她，这里绝不是医院。

　　“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汉亥科技的“金苹果”实验室。不过，你应该连汉亥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说话的男子就站在白悬身边，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和浅蓝色的口罩。

　　“汉亥是专攻生物技术的公司，至于金苹果嘛……”

　　适应了实验室的明亮光线后，白悬看清了自己的身体。

　　虽然仍处于变身状态，但她的手脚都被金属环锁在床上，固定成平躺姿势。胸部阻挡了一部分视线，使她看不到下半身的状况。

　　不对，不是床。

　　床只是这台形似核磁共振仪的大型机器的一部分，身下既没有枕头也没有床垫，只有冷冰冰的硬质床板。

　　总之，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

　　“这种程度的束缚……只要……嗯？”

　　（身体……没有力气……）

　　嘀嘀嘀——

　　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发出了红光和警报。

　　“别浪费力气了，这东西能限制你的能力。你现在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男子平静地说着，伸手指了指白悬脖子上的项圈。

　　“你们……到底要对我做什么！”

　　“做一个能让你变强的实验而已。简单介绍一下吧，我是金苹果项目的负责人。”

　　“我不需要！快放开我！”

　　“别紧张，很快就结束了。你之前的其他实验者没有一个能坚持五分钟以上的。”

　　“其他实验者……？”

　　“金苹果，哦，就是等会儿给你注射的药物的名字，虽然设计初衷是强化肉体，但目前的版本会对身体造成非常大的损害，所以只能在身体强度足够高的超能力者身上试验。唉，即便如此，目前也还没有成功案例啊。”

　　“金苹果……”

　　她发现天花板上的图案是苹果的形状。

　　“可是，清港不是没有变身英雄吗……等等，难道说……？”

　　“唉，毕竟只有像你们这样满脑子正义的傻瓜才会上那种当。”

　　“那场火灾……你们……居然为了实验做那种事……可恶！”

　　“还有三十秒！”

　　男子通知着身后的助手们。

　　“收到！”

　　实验室里的其他人一齐回答。

　　“等一下！没成功的人会怎么样？”

　　“会失去超能力，变成普通人。”

　　“诶？”

　　有那么一瞬间，白悬甚至觉得这是好事。

　　“开玩笑的，当然会死。你也一样。”

　　“什么！不，不要，放开我！”

　　白悬奋力挣扎着，却只能让手脚被束缚具硌出血痕。

　　“倒计时十秒！”

　　大型机器的两侧伸出由三段关节拼接而成的金属控制臂，控制臂的顶端插着一根尖锐到令人毛骨悚然的针头。

　　“九，八，七，六，五！”

　　“不要，不要！”

　　屏幕上的倒计时不断变化，针头逼近高耸的胸部。从控制臂侧面分离出来的辅助臂轻轻拉扯胸口的衣物，使乳房的形状凸显出来。

　　（这是要往哪里……）

　　“四，三，二，一……开始！”

　　呲——

　　针头不偏不倚地刺入白悬的乳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悬绝望地大喊，对死亡的恐惧让她无暇顾及其他感官传来的信息。

　　会死的，会死的……！

　　明明才刚到清港，明明才过了第一天，明明好不容易交到了朋友……

　　说好的新生活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果然不该多管闲事救人的……

　　果然应该好好做普通人的……

　　现在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她闭上双眼，准备迎接结局的到来。

　　……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欸？为什么……不痛？）

　　虽然注射的部位很奇怪，但想象中痛不欲生的濒死场景并没有出现。

　　（甚至还有点……舒服？）

　　针头很快拔了出去，创口微小到肉眼无法察觉。

　　一定要说有什么变化，就是刺入的地方有些发热，细微的瘙痒感从乳房中心的部位传来。

　　白悬尽可能地低下头，想知道自己到底被做了什么，目光却被胸部的异常吸引了。

　　（凸出来了？）

　　即使隔着紧身衣也能清楚看见胸部的突起。

　　突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高，很快就将布料顶起一个小包，就像做皮试时产生的圆形小丘。

　　（这是……乳头……！？）

　　虽然神力少女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但变身前的本体只是一位刚上高中的少女，对性的认知仅限于同学间的谈话、偶尔看到的限制级小说和数次尝试但效果不佳的自慰。

　　这是她未经历过的状况。

　　白悬并非没有关注过自己的胸部，恰恰相反，变身后的姿态——神力少女——所拥有的身材连她自己都羡慕不已，尤其是变得丰满的乳房将紧身衣大方地撑开，让自然露出的锁骨、胸膛和乳沟连成一片优雅的曲线，是会让她遐想“要是我长大之后真的会变成这样就好了”的存在。

　　或许正是因为变身前后的明显反差，白悬潜意识里对自己胸部产生了某种微妙的在意。

　　（原来可以这么高……）

　　想到这里，白悬的脸颊泛起潮红。

　　（被看到的话……不行……好羞耻……）

　　“注射成功，准备进入下一阶段。”

　　“什么？还有……？”

　　“嗯，反应很不错啊。”

　　负责人凑近白悬的身体，扶着眼镜仔细观察。

　　“你在说什么……”

　　“你没看到吗，喏，这里……勃起得这么厉害，说明金苹果生效了。”

　　男子的手指在她的胸部指指点点，差点碰到了乳头。

　　“啊啊！不，不要说出来……呜，不要碰那里……”

　　“哦？这里很敏感吗？那更好了。”

　　“什……什么意思……！”

　　“已经准备好了。”

　　助手在操作面板上接连按下数个按钮。

　　“嗯，尽快开始吧。”

　　负责注射药物的控制臂缩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两条新的控制臂。

　　这些控制臂的前端没有针头，而是换成了橡胶质地的半球状结构。

　　嗡嗡——

　　半球通过一根柔性细柱连接在金属臂上，使其能够在小范围内抖动。那些嗡嗡声就是球体高频振动发出的噪音。

　　（这个，看起来好像，筋膜枪……？）

　　虽然没用过，但是在学校田径队的训练室里看到过。

　　（可是，为什么有两个……？）

　　还没等她弄清这些球体的目的，金属臂便在实验人员的控制下伸向胸口。

　　两颗振动的半球分别抵在白悬的左右乳头上，将刺激和问题的答案一起送入大脑。

　　“哦哦哦！不，不行……这个……喔喔喔喔喔……”

　　嗡——嗡——嗡——

　　机器不在意她的反应，只会机械地执行既定程序。

　　轻飘飘的感觉从胸部蔓延开来，串联起全身的神经，之前因恐惧而紧绷的肌肉不知为何放松下来，像在接受一场令人惬意的按摩。

　　“好，好奇怪……明明只是振动……为什么……啊啊啊……”

　　“这是为了促进注射部位的血液循环，提高金苹果和体内受体的结合率。”

　　“什么……结合率……”

　　白悬听不懂这些名词，但她的身体在慢慢接受这种感觉。直觉告诉她继续下去会有不妙的事情发生。

　　“乳头……好敏感……哈啊……一定是……那个药的缘故……不行……不能这样……”

　　尽管四肢都被固定，但躯干仍有活动的余地。白悬努力地扭动上身，让乳头避开振动的中心。

　　“没用的。”

　　“什么……居然……嗯啊啊啊啊！”

　　嗡嗡嗡——嗡嗡嗡——

　　金属臂看似笨重，实则相当灵活，不论白悬怎么躲避，前端的半球总能精准地找到乳头的位置，将振动分毫不差地传递给这两处脆弱的突起。

　　一旦失去了超能力，白悬的体能便和普通人没有区别。

　　连续的腰部运动很快使她筋疲力尽，由乳房扩散至整个上半身的酥麻感更削弱了所剩无几的抵抗，让她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小，力度也越来越轻。

　　于是，她很快放弃挣扎，力竭地躺了回去。唯一的动静只剩下间歇的痉挛。

　　嗡嗡嗡嗡嗡——

　　振动却没有减弱的迹象。

　　未曾体验过的奇妙愉悦感占据胸腔，蚕食着岌岌可危的理智。

　　尽管她咬紧牙关拼命忍耐，也只能乖乖看着不知该如何抵抗的快感变本加厉。

　　与稍纵即逝的痛觉不同，这些感觉不会随时间消退，而是在产生的位置不断累加，就像涨潮时的海浪般不停拍打名为理智的沙滩，无微不至地磨损着看似牢固实则空虚的意志堤坝。

　　连白悬自己都意识不到的不洁欲望从心底生出。

　　“嗯嗯嗯……啊啊……胸部……好热……有，有什么东西……要来了……”

　　既然无法抵抗，不如随波逐流。

　　意识还在拒绝，身体的某处却已经悄悄放下防备，静候潮水的到来。

　　“中心温度已经达标，准备切换手动模式。”

　　球体的振动突然停止了。

　　“嗯嗯……诶……结，结束了……？”

　　刺激的戛然而止让白悬松了口气，但下一秒，诡异的寂寞感弥漫开来。

　　就像把瓶子里的水倒空，会让周围的空气乘虚而入一样，即便是感觉慢慢流失的过程，胸部也产生了难以言喻的舒适感。

　　（好像……只差一点就……不，我在想什么……）

　　实验显然不会如此简单地画上句号。

　　咔咔咔——

　　全新的控制臂再次出现，这次的控制臂上既没有针头也没有半球，而是字面意义上的“手动”操作。

　　仿生手。

　　五根长短不一，粗细相近的手指。除了乳白色半透明的材质外，和人类的手掌看上去没有区别。

　　助手将双手伸入机器操作台上的感应手套内，使仿生手的动作与他的动作完全匹配。

　　并没有给白悬留太多休息时间，经过简单适应的仿生手立刻探向它的目标——之前注射过药物的部位。

　　“什么……不，不行……只是振动就很奇怪了……如果用手……咿——啊啊啊啊啊！”

　　余韵还未消除，仅仅是物体靠近胸部将要触碰的趋势就足以让身体产生反应。

　　“啊啊啊……嗯？没，没有碰那里……？”

　　与其说没有触碰，倒不如说是刻意避开。

　　仿生手以缓慢的速度绕着乳头画圈，隔着神力少女的制服轻抚乳头周边那片有着相同颜色的环形区域——乳晕。

　　（失误了吗……？）

　　在金苹果的作用下，药物分布浓度最高的乳头变得非常敏感，但除此以外的区域就没那么夸张了。

　　至少从目前来看，仿生手所提供的感觉更接近单纯的抚摸。

　　（……不，不对！）

　　仿生手指的顶端长着粗糙的颗粒，使触感真切到了恰好无法适应的程度。

　　画圈的速度虽慢，但与乳晕的接触位置控制地极为精确，让白悬几乎无时无刻不处在乳头好像要被碰到但又没被碰到的状态下。

　　明明看得到手指与身体之间的距离，但仿生手的运动却与敏感的乳头间连接起无形的共感。

　　郁闷的胀痛感非但没有排解，而是越积越多。

　　“不行……乳晕也，不可以……这种感觉……受不了……嗯啊啊啊……”

　　如果说振动能够用主动忍耐来对抗，那似有若无的爱抚则只会让全身被动地紧张，就算知道手指不会碰到——实际上连这一点也无法保证——依然需要耗费百分之百甚至更多的精力防备。

　　可是，到底要防备什么呢？

　　上个阶段没能突破的感觉始终萦绕在心头，撩拨着少女的好奇心。

　　“啊啊啊……变，变快了……哈啊……为什么……这么舒服……”

　　仿生手之所以称为仿生手，正是因为材质和内部结构在模仿人类手掌方面相当优秀，粗砺的指腹与灵巧的关节可以将操控者的所有动作全都传达给肌肤。

　　均匀分布于指尖的细微凸起用肉眼难以分辨，但对这片未经开发的敏感肌肤来说则太过鲜明。

　　橡胶的触感轻易穿透本应刀枪不入的紧身制服，摩擦着稚弱的乳尖，每转一圈都会让白悬的身体猛地颤抖几下。

　　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离散的刺激连结在一起，让整片乳晕区域都被绵延不绝的瘙痒调动起来，快感的中心被迫再次拉回那两处勃起得越发显眼的乳头。

　　“啊啊……忍不住了……好……好想要……不，不是…”

　　身体选择背叛理智，向大脑持续输送降服的讯号，嗷嗷待哺的乳头高耸地立起，仿佛伊甸园里那颗近在咫尺且充满诱惑的禁果。

　　天花板上的苹果图案早已述说了一切。

　　仿生手似是看出了白悬内心的渴望，拇指也开始蠢蠢欲动，调整着高度和角度，准备加入这场占尽上风的压倒性对抗。

　　“……要来了……嗯嗯嗯……等等……不对……那里是……唔哦哦哦哦哦！”

　　只要能解放忍耐已久的压抑，不管做什么都无所谓。

　　可仿生手的动作却在她意料之外。

　　和轻飘飘的爱抚全然不同，左右手的拇指向下转动，像刀刃一样插入乳房侧面。

　　软性的材料不足以穿透血肉，但却实实在在地将侧乳按出一块凹陷。

　　拇指与无名指合力挤压着柔软的胸脯，像是要把什么东西挤出来似的，不断重复着夸张的揉捏。

　　“啊啊啊啊啊……侧乳也好……好舒服……啊啊不要挤……哦哦哦……会坏掉的啊啊啊……！”

　　堆积在胸部的虚无缥缈的快感突然变得像实体一般，在仿生手的按压下涌向胸腔的唯一出口，聚集在乳房的顶端——可这些终究只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感觉，不能像水龙头一样开关自如，酥痒、胀痛和无处发泄的欲求越累越多，沉重地压向早已处于崩溃边缘的乳头。

　　“啊啊啊……让我去……已经……忍不住了……乳头……好想要……嗯嗯哦哦哦……”

　　在模糊不清的哀求中，意志宣告了最后的屈服。

　　“各项指标都达到要求了。”

　　“嗯，开始吧。”

　　随着负责人一声令下，仿生手终于放下所有的矜持，用手指捏住了白悬的乳头。

　　“喔喔喔喔喔喔喔——！”

　　揉捏的力道很轻，却轻而易举地压垮最后一根稻草，将白悬推向陌生的乳头高潮。

　　即使四肢被固定住，白悬的身体依然浮夸地上翘着，腹部肌肉因巨大的快感而猛烈收缩，使脊背蜷缩起来；脑袋则不由自主地后仰，嘴巴张到最大，但凄惨的叫声很快就因缺氧而转化为断断续续的抽噎，胸口则随着呼吸的节奏不均匀地起伏着，分不清是在喘气还是抽搐。

　　“哈……哈啊……”

　　她的眼神失去神采，迷离地望着天花板，渗出的少许爱液把裆部的红色内衬染上深色，大腿内侧的丝袜也被汗水润湿。

　　“……”

　　高潮瞬间消耗的巨量能量使神力少女的变身岌岌可危，圣戒的自我保护机制再次起效，为了继续维持变身而夺走了她的意识。

　　白悬闭上了眼睛，身体却仍在无意识地痉挛着……

　　“晕过去了？”

　　“是的。”

　　“唉，又是这样。算了，收集实验数据，给她打缓冲药剂。”

　　“好的。”

　　负责人看了一眼机器内昏迷的神力少女，长叹一口气，缓缓踱步到实验室外，掏出打火机和香烟。

　　烟还没点着，助手就从实验室里气喘吁吁地跑了出来。

　　“老，老板……”

　　“怎么了，这么着急？”

　　“缓冲药剂……打不进去？”

　　“打不进去是什么意思？药用完了吗？”

　　“不是……”

　　他跟着助手回到操作台旁，检查了一遍负责注射缓冲剂的机械臂。

　　机械臂和针头看上去没有问题。

　　“然后呢？你再操作一次？”

　　助手按下开关，机械臂按照程序的设定路线自主移动，将针头伸向神力少女的胸部。

　　缓冲药剂是用来解除药物分子与受体结合的药物，也是每次结束测试的必要步骤。

　　就像注射金苹果的时候一样，只要把针头插入目标部位……

　　“啊？这是……？”

　　针头在皮肤表面折断。

　　刚才还不堪折磨的乳头如今却比金属还要坚固。

　　“怎么可能？”

　　嘀嘀嘀嘀嘀——

　　他看向少女脖子上的项圈，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项圈却不停发出恼人的警报。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快，把其他页面关掉，把受体的结合率调出来！”

　　“哦，好……”

　　身后的助手们有条不紊地操作着。很快，实验室墙上的大屏幕中便显示出一串带有百分号的数字。

　　这个项目自开设以来已经过了许多年，重复了不知多少次动物实验和人体实验，负责人却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数字。

　　“126.8%……139%……182.1%……”

　　屏幕上的结合率不仅超过了百分之百，甚至还在以指数形式不断上升。

　　“不可能，结合率怎么会大于一……检测仪器故障了？不对，结合率是已结合的药物分子数和注射的药物分子数的比例……除非，金苹果能够在她的体内自动增加……”

　　“除非……实验成功了。”

　　等他再次看向屏幕的时候，结合率已经飙升到了百分之五百三十。

　　“金苹果……成功了。”

　　“警报，警报，能量超出上限——”

　　项圈的警报声越来越急促，连承载少女身体的机器也开始显示迄今为止从未出现过的代表了能量溢出的报错码。

　　实验室的灯光因为功率不足熄灭，红色的应急照明亮起。助手们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迷茫地看着面前的负责人。

　　他的脸上划过复杂的笑容。

　　还没来得及好好品尝成功的喜悦，他便意识到了这样的实验结果意味着什么。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尽力张开因恐惧而冻结的嘴唇，向他的同事们大喊——

　　“快跑……”

　　下个瞬间，整个实验室，乃至整个汉亥科技的地下分部，都被纯粹的白色覆盖。

　　闪耀的白光以白悬所在的位置为中心向外扩散，仅仅十分之一秒就来到数百米外，含于其中的高能冲击波将影响范围内的一切吞噬得一干二净。

　　仪器、桌椅、墙壁……所有材料和结构都在爆炸中分崩离析，更不堪一击的人体则在高温高压的作用下迅速裂解为分子，连血液和骨骼都没有留下。

　　寂静的夜晚，一片正圆形的大面积塌陷出现在无人的清港市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