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钢又变得怪异和粗鲁,但这一次我不打算惯着他。
和他搂在一起睡觉的感觉太好了,我可不想因为他的坏脾气,错过这么美妙的时光。
第二天晚上,他一起床去添火,我就从床上爬起来,像往常一样溜到他的床上。
“你知道,你不必每晚都这样做。”苏恒钢尽管仍然抱怨不已,但他上了床,毫不犹豫地把我翻了个身,背部靠到他怀里。
“我喜欢,你身体太暖和了。我可不像你,稍微和人挨近一些就浑身不自在,碰碰你就像要了你的命。苏恒钢,你一个人在深山老林生活太久了,已经有点儿反社会。”当他的手掌搭在我的肩膀时,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把前臂抱在胸前。
“我喜欢和你这么亲近,放心,我是个好姑娘,和我在一起一点儿不危险。”
苏恒钢没有回答,但没关系。
“你认为这次寒流会持续多久?”过了一会儿,我问道,主要是为了找个话题。
他咕哝着没说话,但意思大概是不知道。
我想继续聊天,但很明显他今晚没心情说话。
好吧,苏恒钢仍然抱着躺在床上,让我依偎、让我取暖,这比以前要好得多。
我闭上眼睛,享受着靠在他身上的感觉。
热量源源不断温暖着我,真想这样的时光能够无限拉长。
就在我天马行空胡思乱想时,苏恒钢搂着我的手臂放松了,呼吸也慢下来。
今晚他比我先睡着了,通常都是我先睡着呢。
我很高兴,不知道为什么。
我的脑袋瓜太忙碌了,忙着应付内心一层层涌上来的强烈感情,贪恋、熟悉、信任、爱慕、温柔……我曾经以为这些情感已经随着阿德的逝去而逝去,但我错了。
这些情感只是一直被压抑着,苏恒钢用他独有的方式,一点点激发出来。
就像一层层剥笋,直到最后,见到了真心。
苏恒钢是个粗鲁、冷漠、脾气暴躁、各方面都令人讨厌的家伙。
他无法应付基本的人际关系,但他总是尽力保护我。
他会疏离我、忽视我,但又无时不刻照顾我。
他喜欢我、显然想要我,我其实也喜欢他,想要他。
麻烦的是,他认为这样是不对的。
该如何解决呢?
告诉他,显然不够。
在他眼里,我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年轻女孩。
而且,对死去男友的父亲采取追求行动,不是一个在正常情况下会发生的事情,没有哪本说明书可以帮助我解决这个问题。
我终于睡着了,仍然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半夜忽然醒来,而且莫名其妙地醒来。
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以为自己做了个噩梦被吓醒。
可是什么梦又全然不记得,只觉得脸颊发烫,连带着脖颈处也萦绕着一种强烈的灼热感。
我的呼吸急促,心脏狂跳不止。
诡异的是,我明明在发烧,浑身却又冷得打颤,还有一股热潮在小腹涌动,双腿之间剧烈悸动,疼得我几乎弯下腰。
我不由自主靠到旁边温暖而坚硬的男性身体上寻求安慰。
苏恒钢呻吟一声,两只大手托着我的屁股,勃起抵在我的小腹上。
他仍然闭着眼睛,也许睡着了,也许没有。
显然,我在睡梦中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我顾不了想太多,随着本能的指引,靠到苏恒钢的胸前,两个发涨的乳房在他胸前磨蹭。
虽然隔着厚厚的衣服,但我还是感觉到紧绷和挺立的乳头需要更强烈的刺激。
我呜咽着,想要撩起自己衣服,想要撩起他的衣服,但我的脑子太混乱,只知道用乳房摩擦着他,腰部随着急促的呼吸不停扭摆。
“啊一一?”苏恒钢的身体再次僵硬,发出沙哑的声音。
他之前睡着了,我终于意识到这一点,因为他现在肯定醒了。
我没有管苏恒钢,也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我呜咽着搂住他的肩膀,不停往他怀里蹭,几乎可以扳平他的身体,趴到他身上。
源源不断的热气涌入身体,我的头皮一阵阵发麻,传播到后脖颈,再沿着脊椎集中到双腿间某个位置,剧烈的心跳似乎也坠落到那里,用力鼓噪。
苏恒钢粗暴地吸了一口气,放开我的屁股,急促地说道:“操,宝贝儿,醒醒,你得停下来。”
这句话刺穿我被迷雾笼罩的大脑,我停下来,无助地抽泣,从他身边挣脱,仰面躺下。
身体里的热潮还在层层上涌,我差点儿哭出声。
没有了苏恒钢,我只能自己不停抚摸胸部和腹部,试图减轻身上的折磨。
然而,两只手根本不够用。
瘙痒的感觉遍及全身皮肤,哪里好像都需要揉搓、拨弄、摩擦。
苏恒钢坐起来,背靠着床头板,喘了几口粗气,又使劲儿揉揉脸。“妈的,抱歉,宝贝儿。我不是故意的,我睡着了。”
“我知道……我也睡着了,我只是很难受,需要你一一”我不知道自己具体需要什么,但直觉告诉我将非常羞耻和尴尬。
“不,你不需要我。你……这很正常,性欲……欲望……正常……”苏恒钢磕磕巴巴解释。
我明白过来,原来自己荷尔蒙高涨,身体想要男人了!
“你不觉得我们可以……我们可以……做点什么吗?”我无助地扭动着身子,再次隔着羊毛睡衣揉捏两个乳房。
身体里的欲望像一窝蚂蚁似的,要从我的皮肤毛孔中爬出来了。
苏恒钢盯着我看了几秒钟,呼吸粗重急促,眼神如此贪婪,双手已经捏成巨大的拳头。
就在我以为他会扑向我时,他猛地把头和眼睛移开,说道:“操,不……我们不能。”
“为什么不?”平时可能感到的任何羞耻或尴尬,这会儿都不复存在。
我猜生理需求也是维系生命的重要一部分,当我被席卷而来的性欲吞没时,确实可以抛开一切。
“我不能操你,那会错得不能再错了。”
“为什么会错?”既然两人已经把话说开,问出这些羞耻的问题也容易很多。我并不为自己对他的渴求感到羞耻,所以没有理由不承认。
“因为这对你不公平。你没有其他人,只能和我在一起。一个年纪足以做你爸爸的男人,一个走投无路的前科犯。这对你不公平,我永远不会占你的便宜。”苏恒钢说得如此顺溜,让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在心里练习过很多遍。
“天啊!”我暗暗哀嚎,被他生硬的言辞击得稀碎。
他是认真的,我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出来。
他是认真的,这让我想哭。
“但我现在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我知道,宝贝儿。我真的很抱歉,这是很自然的事。人都会有性冲动,而你从来没有机会和阿德发展男女之间的关系,真正的关系。”苏恒钢露出一副怪异而狰狞的表情,好像他讨厌这么说,甚至讨厌这个念头。
他仍然盯着屋子里的某个点,继续说:“等天气变暖,我会带你多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在这附近认识一些好人,也许你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男孩子。”
我突然明白了,苏恒钢所说的,和他没说的。
为什么每当我靠得太近时,他总是躲开。
苏恒钢想操我,就像我想操他一样,但他认为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是在占我便宜。
他认为只有和我年龄相当的男人才适合我,八成还以为只有这样的男人才可以和我约会谈恋爱、上床做爱。
我的声音更清晰、更镇定,轻声说:“苏恒钢,我不想要一个合适的男孩,我对男孩没有这种感觉。”
苏恒钢的目光回到我的脸上,身体明显僵住了。
我继续说:“我只对你有这种感觉。”
苏恒钢没想到我会这么坦诚,他盯着我,呼吸急促。所以我又说了一遍:“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有这种感觉的人。”
“你是认真的吗?”
“我当然是认真的,我不想要男孩,只想要你。”我的脸颊很烫,浑身是汗,感觉身体像要燃烧起来,连呼吸都困难无比。
我解开衣服上的两颗扣子,闷闷说道:“好吧,如果你不想要我,我理解。”
“当然我想要你,谁不想要你?我活着几乎没有别的事儿。”
“但你不想操我。”这么多年第一次,我不想和他继续交谈下去。都是废话,我还有更紧迫的事儿需要解决。
我的两只手伸到衣服里,一左一右抓着肿胀的乳房使劲儿捏起来。
我痛得皱起眉头,但还是不得劲儿,关键是阴部一阵阵抽搐。
我空不出手,只能夹紧大腿使劲儿扭搅。
苏恒钢坐在一旁,尽管极力掩饰,可是通红激动的脸色,无措又躲闪的眼神,还有粗重的喘息声,都泄露了他内心的欲望。
这个男人也许记得,他曾经把我压在身下,不仅吻了我还抚摸过我的全身,更不用说对着我的奶子又揉又咬。
我忍不住发起脾气,质问道:“我现在浑身酸痛,皮肤痒得难受。你能帮我么?”
“帮你?”
“你不必操我……你不能操我,我理解。但你可以帮我,对吧?”我听出他语气里的希望,显然内心的防御正在崩塌,也许一步一步来是最好的办法。
“只是帮你?”
“是的……是的……这就是我所需要的。”我的嗓子咕哝一声,一只手捂住阴部揉来揉去,缓解那里的痛苦。
乳房落了空,更加饱胀,像在大声抗议。
苏恒钢的眼睛燃烧起来,他把目光移开几秒钟,然后又转向我,谨慎地说道:“除了我的手,什么也不会有。”
“行了,别说话了,你没发现我的手不够用么?”
就是这样,苏恒钢妥协了。他侧躺到我身边,说道:“只是手。”
我不确定他是在提醒自己还是在提醒我,但这不重要。因为苏恒钢终于决定行动了,终于。
苏恒钢左臂支撑着身体,右手伸进我的睡裤腰带,小心翼翼摸到我的阴部,手指碰到热乎乎、肿胀的阴唇,不由惊呼:“我操啊,宝贝儿,你的水真多,已经湿透了。”
“我知道。”我扭动着身子,终于腾出双手捏住乳房。
他把手从我的裤子里抽出来,伸进衣服下摆,粗糙厚茧的大手抚摸我的皮肤一路向上。
他拨开我的手,拇指轻弹乳头,将硬得凸起的乳头又揉又捏,手掌还能捧住滑嫩发胀的乳肉反复揉捏。
太好了,我弓起背脊,无耻地呻吟。
“操,”苏恒钢连连低语:“操,你可真甜,看看你,宝贝儿,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是的,是的,感觉好极了。”我无助地呜咽着,摇摆着身体根本无法保持静止。
苏恒钢调整了一下身子,一只胳膊从脖子下穿过,手掌刚好握住乳房,另一只手又伸进我的裤子里,揉着我的阴蒂,那感觉让我几乎哭出来。
我扭动得太厉害,他很难把我固定住,但他似乎很享受,至少我觉得是这样。
他用力快速地抽动手指,其中一根伸进我的穴口。
我发出尴尬的、有节奏的咕噜声,臀部在他的手指上摆动。
“没错,宝贝儿,”苏恒钢低沉而粗犷地说:“你做得太好了,流了那么多淫水。继续,继续,我都给你,你都给我!”
我完全失控,抓住他的衣服,疯狂地迎合他的手指,不停大叫:“苏恒钢,苏恒钢,哦……天哪。”
“就这样,宝贝儿,高潮吧!你做得太好了。我操,你喷了,喷了这么多,操!你他妈的喷了这么水!”他的手指移动得更快、更用力,交合的地方发出湿润的摩擦声。
当快感终于达到高潮时,我不得不将无助的哭喊憋在他的胸口。
整个身体在高潮中颤抖,当我以为结束的时候,苏恒钢只是放慢抽插的速度,但他没有停止,而是继续用手指操我。
我抽泣着,在床上不停扭动。他停顿了一分钟,又问:“你感觉还好吗,宝贝儿?”
“是的……哦,是的。求求你,别问了,我需要更多。”
“我会给你更多,我会给你所有。”苏恒钢的手指再次开始动作,我发出长长的低沉呻吟,两手拔掉睡裤,一股脑推到大腿下面,这不太体面,但我现在一点也不在乎。
苏恒钢一次又一次地让我达到高潮,直到我软弱无力、声音嘶哑、精疲力竭。
我的阴部很疼,但身体的其他部位感觉很完美。
我从来不知道会这样,如此完美满足。
苏恒钢终于把手从我的阴部抽出来,提起我的裤子拉回原位。
我几乎动弹不得,仍然喘着粗气,就像跑了一场马拉松,一只手还抓着他的衬衫。
即使在我疲惫不堪的状态下,我也知道苏恒钢的身体不像我那样舒适放松,他比我感觉到的还要紧张。
运动服下的肉棒完全勃起,我本能地伸手去抓,但他立刻握住我的手,挣脱我的控制。
苏恒钢起身为我盖好被子,然后大步走到外面。
几分钟后他回来了,戳了几下火,又回到我们的床上。
他从后面抱着我,保持我们正常的姿势。
他很放松,显然在外面的严寒中自己解决了。
“你也还好吗?”
“我很好,现在睡觉。”苏恒钢的鼻子蹭着我的头发。这不是一个吻,但很接近了。
不知不觉中,我在他怀里酣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