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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1章

职场风华录 Lion819 4421 2025-06-11 20:52

  夏末的第一次部门联谊会,空气里弥漫着陌生与试探的气息。

  她叫林薇,坐在斜对角,眼波流转间偶尔与我视线相撞,又极快地滑开,像受惊的鱼。

  散会后,她端着半杯饮料,很自然地跟着我们部门的人一起走回办公室,笑意盈盈地问着琐碎的工作流程。

  那扇厚重的玻璃门,从那天起,似乎便对她失去了阻挡的意义。

  她开始频繁地出现,端着咖啡杯,倚在桌边,话题从Excel函数莫名滑向昨晚的综艺节目,空气里漂浮着一种心照不宣的轻盈。

  那场两个部门凑在一起的聚餐,喧嚣得如同沸腾的锅。酒酣耳热之际,有人提议转战KTV。

  包厢里光影缭乱,嘶吼的歌声撞击着墙壁。到了所谓“活跃环节”,几个喝高的同事率先蹦到屏幕前群魔乱舞。哄笑声中,我也被推搡着起身。

  就在节奏最喧闹的时刻,一具温热的身躯毫无征兆地贴上了我的后背。

  是林薇。

  震耳的音乐成了唯一的背景音。她的手臂在跃动的光影里抬起,仿佛也在随节奏摇摆,但那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缓慢的粘滞感。

  每一次动作的起伏,她柔软的胸脯便隔着两层薄薄的夏衫,紧密而暧昧地擦过我的脊背。那触感清晰得灼人,带着她身上微醺的甜香和汗意。

  我的脊背瞬间绷紧,血液似乎轰然涌向头顶,又在下一秒凝结成冰。

  包厢里其他人仍在笑闹、干杯,眼神扫过我们这边,又飞快地移开,嘴角挂着一丝了然或是促狭的弧度。

  一种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沉默笼罩了我们两人,唯有那隐秘的、规律的摩擦感,在震天响的音乐里固执地传递着危险的信号。

  我僵在原地,动弹不得,仿佛被钉在了这片喧嚣的孤岛之上。

  项目结束后的夏夜,我开车送她回租住的公寓。

  车窗紧闭,空调冷气嘶嘶作响,却怎么也驱不散车厢里弥漫的香水后调,混合着她身上微汗的气息,甜腻得如同发酵的果实。

  路灯的光晕在挡风玻璃上流淌,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车子在她楼下停稳,引擎的余温在寂静中低吟。

  她没有立刻下车。

  “上去坐坐?”她侧过脸看我,昏暗的光线里,眼睛亮得惊人。

  “太晚了。”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她没再说话,只是忽然倾身过来,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热意。冰凉的指尖轻轻擦过我的脖颈,落在领带的结扣上。

  动作流畅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那束缚的丝滑之物瞬间在她指间松散、滑落。

  她的气息拂过我的下颌线,带着一丝酒后的微醺,眼神却清醒得像锁定猎物的猫。

  她贴着我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带着小钩子:“放心…东西…我备好了。”

  狭小的空间里,空气骤然稀薄,空调的冷风再也压不住皮肤下蒸腾而起的燥热。

  理智的堤坝在那句低语和领带滑落的瞬间,无声地裂开了一道深痕。

  某个加班的周末,办公室里空旷得只剩下中央空调单调的嗡鸣。

  我被她一个又一个“技术问题”绊在她们部门那个靠窗的角落座位。

  窗外天色渐暗,城市华灯初上,玻璃幕墙映出我们模糊的身影。

  办公室里早已空无一人。

  “这里,还是不太明白呢。”她指着屏幕,身体却自然地靠过来。

  下一瞬,带着暖意的重量毫无预兆地落在我腿上。

  我惊得几乎要弹起,却被她顺势环住了脖颈。她的眼睛在咫尺之间,亮得惊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笑意。

  没等我反应,她的手已经探向裙摆内侧,动作快得令人心惊。

  紧接着,那点薄薄的织物被她自己勾着褪下,随意地搭在了旁边的椅背上。

  光滑的肌肤隔着裤子传递着惊人的热力,她开始缓缓地、磨人地挪动。

  黑暗中,我的身体背叛了所有迟疑,迅速坚硬如铁。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没有丝毫犹豫,自己调整了姿势,然后猛地坐了下去。

  压抑的、满足的喟叹逸出她的唇瓣,随即被更剧烈的动作取代。

  她像是驾驭着一匹脱缰的野马,在我身上疯狂地起伏、颠簸,长发散乱地飞舞。

  办公室惨白的顶灯下,百叶窗没有完全拉拢,一道刺眼的光带斜斜地从缝隙里切进来,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微尘,也清晰地映出我们交缠的影子投在冰冷的文件柜上。

  每一次剧烈的起伏,那影子都在柜门上扭曲、晃动,像一出荒诞的默剧。

  那道光带,冰冷地横亘在火热之上,无声地嘲笑着这里的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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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秋的夜风已带了些许凉意。

  一次共同的朋友小聚结束,我们从喧嚣的餐馆出来。

  我送她回去。车开到半途,她忽然说:“有点闷,停一下吧。” 方向盘一转,拐进了一条僻静无光的林荫道。

  车子熄了火,沉入浓稠的夜色里。路灯遥远的光晕吝啬地洒下一点边缘。

  “好累。”她轻声说着,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

  夜风灌入,吹动她的裙摆。她没有走向别处,却径直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然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某种熟悉的光。

  鬼使神差地,我推开车门,坐到了她旁边。皮革座椅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寂静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她的手立刻缠了上来,带着不容分说的蛮横,抓住我的手腕,牵引着向下探去。

  裙摆的阻碍被她粗暴地撩开,滚烫的指尖牵引着我的手指,强硬地按向那早已泥泞不堪的幽谷入口。

  “进来…”她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急促而灼热,“…深一点…再深点…”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破碎的哭腔,“…用力!三个…三个手指!” 命令般的话语在密闭的车厢里撞击回荡。

  紧接着,她猛地仰起头,喉咙里爆发出毫无顾忌的、尖锐而短促的呻吟,像濒死的鸟鸣,一声接着一声,在死寂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刺耳惊心。

  车窗外,偶尔有车灯飞速掠过,短暂地照亮她因情欲而扭曲的面容,又迅速沉入黑暗。

  那毫无遮掩的叫声,像冰冷的针,刺破了我被欲望泡得麻木的神经,带来一阵细密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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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的凉意已颇具分量。

  一场为共同朋友践行的晚餐结束,喧嚣散尽。我和林薇一同离开。

  车子路过城边那座林木幽深的公园,她忽然开口:“进去走走?醒醒酒。” 语气里听不出太多情绪。

  我依言将车停在路边。

  夜晚的公园人迹罕至,只有风声掠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呜咽。高大的乔木将月光切割得支离破碎,投下浓重的、移动的阴影。

  我们沿着蜿蜒的石子路漫无目的地走,脚下的落叶发出干脆的碎裂声,在寂静里被放大无数倍。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一张孤零零的长椅,被两棵老槐树的阴影严密地包裹着。

  她脚步顿住,径直走过去坐下,拍了拍身边冰冷的木条椅面。

  我走过去坐下,中间隔着一点礼貌的距离。

  秋夜的寒气透过薄薄的裤料渗入皮肤。

  她沉默着,身体却一点点挪近,直至完全依偎过来,头靠在我肩上。

  她的发丝蹭着我的脖颈,带着熟悉的洗发水味道。

  黑暗中,她的手指开始不安分地游走,像带着火星的引信。呼吸渐渐急促,动作也愈发大胆、急促。

  冰冷的木椅硌着身体,远处不知何处传来几声模糊的犬吠,更衬得这方寸之地如同被世界遗弃的孤岛。

  就在意识即将被那熟悉的漩涡吞噬的瞬间,一束刺眼的白光骤然撕裂了前方的黑暗!

  是保安巡逻的手电光柱。

  那强光如同一把冰冷的利刃,精准地切割开浓稠的夜色,也狠狠劈开了我们之间那团混沌灼热的气息。

  光柱毫无征兆地扫过我们交缠的肢体,短暂却无比清晰地定格——定格在她敞开的衣襟下大片晃眼的肌肤,定格在我慌乱抽回的手上,定格在两张因惊骇和羞耻而瞬间僵住、扭曲的脸庞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那束光停留了也许只有半秒,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随即,它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移开,伴随着几声粗鲁的咳嗽,沉重的脚步声迅速远去,消失在另一片树丛的阴影里,只留下一串渐弱的回响。

  光柱移开的瞬间,浓稠如墨的黑暗重新涌上来,瞬间吞没了我们。

  可那束光留下的灼痕却清晰地烙在了视网膜上,更深深烙进了骨髓里。

  林薇猛地从我身上弹开,像被电击,动作仓皇得带倒了一片枯叶。

  黑暗中,窸窸窣窣的整理声急促地响起,布料摩擦着皮肤,带着一种惊魂未定的颤抖。

  我僵硬地坐着,寒意从冰冷的椅面直透上来,沿着脊椎一路蔓延到头顶,刚才那点燎原的火瞬间被浇得透心凉。

  长久的沉默。只有风刮过秃枝的呜咽,和彼此压抑的、急促的呼吸声。

  “……回去吧。” 她的声音终于响起,嘶哑得厉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好。” 我的喉咙也干涩发紧,只能挤出一个音节。

  回程的路上,车厢里死寂一片。

  车窗紧闭,隔绝了外面的风声,却隔不开车内那令人窒息的沉重。谁都没有说话。

  街灯昏黄的光流飞快地掠过她的侧脸,明明灭灭,映照出她紧抿的唇线和低垂的眼睫。

  方才保安手电光下那惊惶、难堪的一幕,如同被按下了循环播放键,在我脑海里反复闪现,每一次闪回都带来一阵尖锐的羞耻和冰冷的寒意。

  那些办公室隔间里纠缠的喘息,车里压抑的呻吟,茶水间她指尖若有若无的触碰……

  所有曾经被肾上腺素和隐秘快感镀上金边的片段,此刻都在这冰冷的审视下褪色、扭曲,露出了底下不堪的原貌。

  像一桌精心布置的盛宴,腐烂的底子突然暴露在天光之下。

  车子在她公寓楼下停稳。引擎声熄灭,那令人窒息的寂静瞬间填满了每一寸空间。

  她没有立刻下车,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安全带,指节微微发白。

  路灯昏黄的光透过车窗,在她脸上投下半明半暗的阴影,看不清表情。

  “林薇,”我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我们……”

  “我知道。”她飞快地截断我的话,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甚至疲惫。

  她终于抬起头,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前方挡风玻璃的某一点上,那里残留着几滴干涸的泥点。

  “开弓没有回头箭…但总得有个人先喊停。” 她顿了顿,嘴角似乎想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最终只是无力地牵动了一下,“或者,总得有一支箭…真正射中点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息在寂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悠长。

  然后,她果断地推开了车门。夜风猛地灌入,带来一阵凉意。

  她下了车,没有回头,径直走向公寓楼那扇沉重的玻璃门。

  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嗒、嗒、嗒”的声响,在空旷的夜里显得异常清晰,又异常空洞。

  那声音一下下敲打着我的耳膜,也敲打着某种摇摇欲坠的东西。她走到门口,感应灯应声而亮,将她单薄的背影短暂地框在那一方光亮里。

  她停住了,手按在冰冷的玻璃门上,却没有立刻推开。

  就那么站了几秒,背影挺直,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僵滞。是在等什么?还是仅仅需要一点时间?

  感应灯倏然熄灭,她的身影瞬间被黑暗吞没。

  紧接着,是电子门锁开启的轻微“嘀”声,和门页转动的摩擦声。光亮并未再次亮起。她走了进去,没有回头。

  沉重的玻璃门在她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视线,也隔绝了最后一点声响。

  我独自坐在黑暗的车厢里,引擎早已冷却。

  副驾驶座上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香水味,很淡,却固执地萦绕着。

  窗外,城市的霓虹在远处无声流淌,映在车窗上,光怪陆离。

  手无意识地搭在方向盘上,指尖却触到一点微凉的、粘腻的东西。

  低头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看去——是她之前打翻的一点咖啡渍,早已干透,留下一个深褐色的、模糊的印记。

  那点印记,像一块丑陋的胎记,牢牢地烙在光滑的皮革上。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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