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面对牛郎的采访,我依然能清晰地想起和母亲同衾共枕那个遥远的月明星稀的晚上。
从我第一眼见到这个女人,到我叩开我的生命之门前一秒,跨过了两年多的岁月。
我能记起所有和她相处的时光,和她走过的路,和她看过的风景,和她下过的厨,和她看过的电视剧……
我们有过欢笑,有过争吵,有过亲密无间,也有过误会隔阂。
如果所有的这些曲折,都没能够阻止这份禁忌情感的蔓延,那或许我们母子本该有一份前世未斩断的情缘。
也许正如她所说,我们时隔14年的再次相遇,她或许并没有把我当她的儿子。
而我或许也没有把她当我的母亲。
因为我们太不像一对母子了,多年的隔阂让我们一开始相处久就很小心谨慎。
这种平等尊重的相互接触中,相互产生了男女之间的好感,也许一开始我们母子都没有感觉到。
她一开始就在潜移默化地重塑我,把我变成了她梦中男人的样子。
而她温婉大方的模样,不卑不亢的性格,默默耕耘的对待事业,都是我从没有接触过的。
是的,在她之前,我从没有接触过她这样的女人。
她不仅仅是我的母亲,而是我人生处在迷茫路口的引路人。
就像我后来玩塞尔达传说荒野之息,地图中央有一块迷雾森林,玩家得跟着一群微弱发光的流萤才能到达大师之剑。
而她,就是我人生迷雾中的那发光的流萤。
我们的共赴巫山,有欲望的成分,但更多是我们经过漫长的挣扎后都选择了彼此,是那种抛弃世间的伦理枷锁,私下为爱正名的无声的呐喊。
我感谢我的母亲,她如果是完完全全的传统女性,我们不可能走在一起;
她如果没有那种毅然决然的勇气,我们不可能走在一起;
她如果没有对世间爱情的美好向往,我们也不可能走在一起。
那一天,11月2号,周一,农历九月十六,前一天刚过完万圣节。
早晨送完梦梦去上学后,我们照例会亲热一阵子,激吻时我的手游走到那神圣之地,发现已经没有护垫了,欣喜万分中,她被我扑倒在了沙发上。
她看到我手忙脚乱去脱她的半身裙,咯咯笑着推开了我,
“林林,我要去上班了。”
她又整理了一下衣服,在镜子前补了妆,“你看你,把我妆都弄花了。”
我又从后面抱住了她,“妈,对不起啦,谁让你这么好看,每次都忍不住。”
“得了吧,到时真过了那新鲜劲,你别嫌弃我这黄脸婆就好。”
她手肘推了推我,似乎嫌弃我妨碍了她补妆,但并没有推开。我就这么抱着她,看着镜子里的我们,感觉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孩。
“你可得避着点梦梦,别让她发现了,到时都不好怎么跟她解释。”
梦梦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后,我俩相处又变得谨慎,但这也让我们都很珍惜宝贵的独处时间。
“妈,我们真的可以吗?”她快要出门的时候我小声问她。
她在门口换好了鞋,作了一天的临别一抱。“你好好想一天吧,晚上告诉我答案。”
那个白天,我无心学习,抓耳挠腮,期待中带着烦躁,甜蜜里溢出兴奋。
我一次次地抬起手看看黄国柱送给我的那块腕表,可是时间根本没有走多少。
但是在漫长的分秒中,我又变得惴惴不安起来。
我母亲不会突然改变了心意吧,不会晚上一回家突然语重心长一番话把我们拉回正常母子关系吧;
她不会突然公司让她去出差吧,她们公司有个分部在广州,如果去个两年,我岂不是又没了机会?
我们母子在这一天走向所有的可能,成千上万种裂变时空,在我脑海里,都过了一遍。
我也再一次考虑起了,我们过了这一晚的后果,其实我后面的人生,有一部分,在那一天,我是看到了的。
我们怎么办呢?
我们在外不能毫不遮掩地做情侣,现在在家也不能了……剩下为数不多的私下相处时间,都变成了欲望的释放。
我们怎么面对梦梦呢?她迟早会发现端倪,随着她越来越懂事,必定会看出我俩的不正常,到时她还会爱她的妈妈吗?还会崇拜我这个哥哥吗?
如果我们娘俩真的有一天被曝光呢,我该怎么办,我妈又该何去何从?黄国柱会怎么看我,军子会怎么看我,村支书他女儿又会怎么看我?
如果一直没被外人发现,我们这种地下关系会不会把人憋出毛病呢?
我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就是在兴奋地期待之中,又感觉到一阵阵毛骨悚然。
就像那开在深渊的恶魔之花,我如此害怕,但她如此漂亮,我还是不受控制地朝前迈开了脚步。
在这种极度的煎熬,拉扯,我整个人仿佛被撕裂,一边用正当理由安慰着自己,但另一个我又手执着那道德正义之剑无时无刻不在审判自己。
那天我去接梦梦放学,有点魂不守舍,她还是闷闷不乐,父亲的阴影依然在笼罩着他。
我和母亲都没办法真正和她做到感同身受,说实话,我对杨叔有尊重,但其实并无多少感情,他的离去让我唏嘘。
母亲虽然和他有夫妻之情,但和他分开后,我很快顶替了他在母亲心里的位置,甚至远远超过了。
在他的葬礼上,我母亲的悲伤,远不如杨叔老婆表现得那么好,可以说不及格。
甚至下葬第二天我们仿佛就忘却了有这么一回事一般,无所顾忌地亲热了起来。
但在后面的岁月长河里,我母亲每年都会带梦梦给他去扫墓,我才发现我低估了他们夫妻曾经的那份相守。
接梦梦的时候,我却突然想到,杨叔尸骨未寒,我们母子这么做是不是未免太过分了一些。
越临近那个时刻,我反而生出一种奇怪的逆反心理。
我甚至隐隐地期待,母亲能加会儿班,或者干脆出差去了也好。
那一天我们没有在 QQ 上聊天,我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
直到我把几个家常菜端上桌,她下班回家,打开门冲我无言一笑——我所有的挣扎瞬间被冲散了。
吃饭时,我热情地和梦梦说着话,问她学校里的事情,尽量引导她开口。
我知道,只有当她愿意分享时,才有可能慢慢走出过去,走向新的生活。不过她还是不怎么愿意开口。
这些天我和我妈把书房收拾了一下,里面铺了个单人床,改成了梦梦的小房间。虽然不如她自己家的房间大,但上下学方便了许多。
晚餐在三人有一句没一句中结束了,梦梦站起来就去了厨房,她说她要洗碗。我跟进去问她为什么突然想洗碗。
“妈妈赚钱养家,你做饭接送我上学,我也想做点事情。”她小小的身体站在灶台边,手还要抬起来。
我看着不熟练地捡着碗碟,轻声问道,
“梦梦,哥哥跟你一起洗好不好?你看着哥哥怎么洗。”
她轻轻点了点头,于是我们就在那小小的水池盘,我洗一个她洗一个。
偶尔我还把那洗洁精泡泡戳她鼻头上,随即哈哈笑起来,看着她脸上忍俊不禁的样子,我笑得更大声了。
做完家务后,我把自己的电脑搬进她的房间陪她写作业。
一边复习升本的课程,一边看她写题。遇到不会的题目,我就耐心地一遍遍给她讲。
当她在我的提示下,顺利完成最后一道四位数乘法题时,她笑着说,比以前自己做快多了。
我顺势提议:“那多出来的时间,咱们玩会儿游戏。”
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开心得蹦起来,但那一瞬间眼里闪过的光,我看见了。
我知道,治愈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但我愿意,就这么一点一点地去做。
用我全部的耐心和温柔,去弥补她生命中失去的那一块拼图。
那一年,《植物大战僵尸》刚出来,火遍了千家万户。梦梦和我也不例外,一遍又一遍地玩,怎么都玩不腻。
她玩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指挥:“这边放个土豆雷,那边种两个向日葵。”
可每到最后,看她手忙脚乱地点错了卡牌,一波没挡住,随着游戏里那声诡异的配乐响起,僵尸晃晃悠悠地爬上屋顶,把她的脑子吃了个干净。
她愣了一下,小脸瞬间垮下来,伴随沮丧地“啊”的一声。
我没忍住,笑出了眼泪。
有时候,妈妈也会加入进来。
但她玩得比我们都厉害,哪一波该放什么植物,仿佛早就在脑子里排好了队。我们在屏幕前手忙脚乱,她却从容不迫,像个在阳台种菜的老手。
那天晚上,梦梦玩了几关之后就说想睡觉了。
我没问为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她需要点独处的时间,像一只刚受伤的小猫,想自己舔一舔伤口。
收拾好客厅,走过去坐在我妈身边,她正看着CCTV6,电视里放的是《中央车站》。
那是一部老电影,我上大学不久后就看过。
巴西版的《菊次郎的夏天》,讲一个写信的老太太和一个失去母亲的小男孩一路找父亲的故事。
我妈看得很认真。等到电影结尾,朵拉没有跟着男孩走,而是自己一个人离开,客厅的灯光很亮,她的眼神却很沉静。
我转头看了看我妈,她眼里泛着泪光。我没说话,只是轻轻地把她抱了过来。
“你知道吗?你四岁那年,我从镇上离开……”
她说着说着,声音开始发紧,“我就坐在客车的最后一排,看着你被你爹紧紧抱着,你一个劲儿地冲着远去的车挥手……”
她顿了顿,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眼眶一下子红了,“你张开双手的样子,像是在要一个拥抱……没想到再次见到你……。”
话说到这儿,她终于说不下去了,肩膀轻轻发抖。
我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在她背上一下一下地安抚着,也许就像小时候她哄我睡觉那样吧。
在她渐渐平息下来后,时间也来到了十一点多,梦梦房间里早就一片漆黑。
“林林,我去洗澡,”她看了我一眼,暧昧的氛围渐渐弥漫开来。
我也看着她,感觉喉咙有点干,脑中仿佛停止了思考,“妈……我,我也要洗,你先去吧。”
“一起洗吗?我怕热水不够,梦梦今天也洗了。”
她声音很轻,但却一字不拉钻入了我的耳朵,心跳也有点不受控制了。“妈,我,我当然不介意。”
她见我这副窘迫的样子,反而扑哧一声笑了,不过随机又温和地说道:
“林林,你还记得两年前我们第一次一起洗澡吗?”她坚定地看着我,克服了那一丝羞意,“两年过去了,我们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没啥好避讳了。”
她停顿了一下,我还在想怎么说时,她又粉唇轻启,
“我知道你不愿意让妈妈来承担这份罪孽,所以你一直在主动迈出那一步,但是今晚,就让我这个不合格的妈妈诱惑你一次,好吗?”
她说到最后的时候很小声,但也很决绝,我知道,我们母子彻底交付的一刻到了。
如果我这个时候再畏首畏尾,那就真的辜负我妈那一片真心,那才是真的罪过。
“妈,你没有不合格,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我们也没啥罪孽,真爱无罪。”我也一改那紧张的语气,郑重地纠正着她。
我从自己房间拿了一些衣物后,便来到了母亲卧室的卫生间。
一进门后便迫不及待地吻了起来,紧贴着的身体都感受到了彼此升起的情欲。
我的手肆意在她身上游走着,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她那天穿着一件棕色长裙,上身搭配白色v领针织衫。
“妈,我帮你脱衣服……”她深情地看着我,默许地点了点头。
激动之余,但我又非常克制地脱掉了她的针织衫,灯光映衬下光洁无暇的皮肤让我忍不住又抚弄了一番。
最后手往下解开了那半身裙的系带,裙子窸窣脱落,她白色的短裤和她的文胸是配套的。
第一次见我妈这种性感身姿,遮住了关键部位那色而不淫的肉体的美感,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妈,你好性感,一丝赘肉都没有。”我把自己脱得也只剩一条短裤,抱着她一边抚摸一边赞叹。
“这样站直是没有,弯腰,坐下就有了。”她小声地回答我,呼吸也有点不匀称。
她这时候背贴着我,这也方便我一边揉那柔软的乳肉,一边把高高撑起的帐篷塞进她的臀缝里。
这种前所未有的强烈的刺激,让我几乎头皮发麻,身体偶尔还会由于过于激动而止不住地颤抖。
而我母亲越来越强烈的喘息声也进一步感染着我,热吻的同时,十分自然地就解开了她的胸罩,顺手丢进了旁边的脏衣篓。
下身隔着布料的摩擦终于难以满足我愈发膨胀的欲望。
那撑得发疼的二弟沿着内裤边缘被释放了出来后,再一次挤入那柔软的双腿之间,让我母亲不禁一声惊呼——
“啊!林林……”但觉得自己稍微有点大声后,立马就掩住了嘴,脸上红云密布。
我毕竟经验不足,以为把母亲吓到了,赶紧退了开来,又把还没来得及放风的鸟儿收了进去。
“妈,对,对不起……我……”
我妈这时候转了过来,却没有责怪我,双手勾住了我的脖子,在我嘴上吻了一下,“宝贝,先洗澡。”
只见她弯腰、抬腿、把那白色的内裤脱下来,我却见到了那最美的风景,
那稀稀疏疏的芳草地中间趟过一条狭窄的河流,蜿蜒曲折的河岸下是那溪水流过的湿痕,
那河流下方,一道深不见底的幽暗洞穴,那是我呱呱坠地的出处,也是我日思夜想的故乡。
而今夜,我将披着月色,在寂静和沉醉中回到那生我养我的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