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她胸口的玫瑰
明明是冬天的夜,吹过的风也是清凉。
为什么却会有汗水,从她洁白无瑕的背上滑落。
沿着曲线,就像是在山坡的雪地上,愉快滑下来的孩子。
丝滑,顺畅,留下些许湿润的痕迹。
连澹台洛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
她只知道,在自己的身后的那个少年,正看着自己毫无遮拦的背。
而自己将衣裙抱在胸前的动作,就显得像是欲盖弥彰。
毕竟有些事情……从身前,从身后,似乎都是一样的。
虽然她也没有经历过,不过不至于到了这个年纪,连这些“小知识”都不清楚。
对她而言,紧张的其实好像也不是他真的会对自己做什么。
毕竟如果他是这样的人的话,那么从参剑壁上将自己放下来的时候,他就可以完全做到。
那时候的自己,脆弱到无法反抗。
而他仍然是什么都没有做。
似乎自己的身体不能让他有任何兴趣,当然,澹台洛水也怀疑过这个男子是不是不近女色。
可是这一次,她分明的感觉到,自己背后的眼神……有些炽热。
他的呼吸好像都不知不觉的变得粗重。
本来距离就很近……这样的呼吸清楚的传递到自己的背上。
明明几乎都不着片缕了,但是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仿佛要被对方的眼神,对方的气息所包围。
她要很强的毅力才能抑制住身体颤抖的冲动,仿佛每根神经,每块肌肤都在因为对方的小小变化而颤动。
她不想如此的。
只能更用力的抱紧怀中的衣裙,丰满的胸口挤的都有些生疼。
“你别抖。”
就在这个时候,对方突然说了一句话。
更加炽热浓郁的气息喷吐到了自己的背上。
“唔……”
瞬间女子就有些控制不住身子的颤抖,低吟了一声。
面红耳赤的女子几乎都要蹲不稳了。
她却只能弱弱的回答。
“我……我知道了……”
努力的控制自己此时显得脆弱的身躯,压根不像是一个踏虚境的强者。
许念像是没有感觉到对方的动荡不安。
将装有伤药的瓷瓶解开。
然后对准了对方血肉模糊的伤口,稍微的撒下去。
药粉接触对方的肌肤。
虽然有些刺痛但是比起之前穿透胸背的伤害,已经是等于小巫见大巫了。
药粉洒在上面,许念想了想说。
“要我给你抹一下么。”
“……好。”
自己一定是疯了。
她都不知道这个好字是怎么说出来的,暧昧的气息,本就在升温的身子,真的要被对方触摸吗?
但是这样几乎不假思索的回答,不就是自己想要的么?
嘴会骗人,但是心一定不会。
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啊?
可是容不得澹台洛水去多余的遐想了。
因为对方的手指已经触及自己的伤口了,他的动作很轻,几乎让自己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听起来很奇怪的描述,温柔和疼痛这两个词联系起来,让澹台洛水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东西,至少在此时此刻,显得无比的突兀。
“疼不疼。”
可能是许念觉得对方没有说话,仿佛在隐忍一样,所以才出口这么问道。
澹台洛水立马回答,“不疼……”
相反,很舒服。
一种没有来由的舒服,她甚至好像感觉到对方的气息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许念却说。
“疼也要忍着,竟然会被人从背后偷袭,白修行了。”
这么说着,却将玉气注入了对方的伤口里。
那种让澹台洛水感觉莫名舒服的感觉就是因为玉气的缘故。
而玉气的功效之一就是尽可能的平复伤势。
至于为什么涂抹伤药,许念还是觉得一个女子不希望身上留下太多的伤痕。
即使澹台洛水身上得伤痕不少,很多都是在参剑壁上,这个女子几乎崩溃的时候自己给自己造成的。
澹台洛水并不知道这些事情。
只是听着对方似乎责怪的话语。
她有些惭愧,有些羞耻的说。
“对不起……”
“跟我说对不起干什么,你死了也就死了,命是你自己的。”
他这么说道。
澹台洛水又觉得有些委屈。
自己的生命的确是对他无足轻重的,但是这么直接说出来……不会觉得伤人么?
“好了。”
然后就听到了这个少年的话语。
背上游离的手指,让自己点点泛起嫣红的罪魁祸首就这么轻松的离开了。
她有些怅然若失。
“谢谢……”
她说出了这样的感谢,尽管有些言不由衷。
许念听着对方古怪的语气。
站起身来。
却不是要离开,而是在澹台洛水这个明明天赋极佳,在自己面前性格却显得无比柔软的女子面前蹲下来。
就这么直面对方顿时慌张的面目说。
“怎么,还要我帮你抹前面么?”
“……”
澹台洛水错愕的看着面前的少年,“前、前面……?”
似乎没有想到,对方会主动说出这样的话。
许念却陡然笑了起来,似乎这是澹台洛水第一次见到这个少年有些痞坏的笑容。
明显的不怀好意,却有着浪荡不羁的气质。
“你不是好像很不舍得的样子么?”
许念并不忌惮直接挑破对方的心思,反正以前也干过,而且看到对方窘迫的表情,可以充分满足自己的坏心眼。
人都有些恶趣味。
在无聊琐碎的生活里,寻找一点在禁忌边缘游离的快乐,也许还能获得些许福利。
“我……我没有……”
澹台洛水红着脸,手足无措,看着对方明显戏谑的表情,却压根不知道怎么面对,没有如此的经验,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少年。
曾经自己也有过青春烂漫的年纪。
也偶尔的会幻想一下未来的伴侣。
也听说过故事书上那种唇红齿白,笑起来如桃花一样灿烂的男子会如何住进一个怀春少女的心里。
可是几十年过去,那些都没有出现。
直到他现在,在这黑夜下,在这冷风下对自己坏笑着说。
“没有的话,那就算了。给你。”
他的眼神还是那么混浊,轻佻的气质好像顷刻之间化为乌有。
刚才的一切仿佛只是幻境一般。
于是女子伸出手来,却不是握住他递过来的瓷瓶。
而是将自己胸前的衣裙放了下去……
于是乎许念就看到了对方丰满雪白的雪峰,形状饱满美好,两点嫣红俏生生挺立于峰顶之上。
而在这漂亮的“雪线”之间,是那沟壑的位置……有着血污与伤口,触目惊心。
却又仿佛是胸口开了一朵妖艳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