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同志来到莫斯科,联共布中央局委员、中央书记卡冈诺维奇亲自前往机场迎接,这一次礼遇不亚于陈云同志获得的礼遇。
毛泽东同志首先给列宁墓献了花圈,然后拜见了斯大林,与这位革命领袖交流了一番,仔细汇报了过往革命和共产党中央近段时间的工作,也就在此时他才知道了一些苏俄高层对他的“欣赏”,按照斯大林的说法,这种“欣赏”没有被王明这个反动分子传达。
幸运的是,新的共产党领导层正确的认识到了他的作用,将他提拔为党的第二书记,这是非常正确的,苏俄同志听说之后,为中国共产党的正确决定,感到十分高兴。
毛泽东同志先是礼节性的表示了感谢,然后又谦虚的表示,他只是对中国革命有一些粗浅的认识,能对革命有一些贡献,他已经十分满意了。
同时毛泽东同志也对自己的职务进行了澄清,他并不认为自己是共产党第二书记,他只是共产党中央书记处成员之一。
然后毛泽东同志又对王明的错误路线进行了一些批评,同时也通报了共产党中央对王明问题的暂时处理,那就是解除他的职务,隔离审查,未来在党的七大上就他和张国焘两人的问题,会做一个全面的组织结论。
斯大林听完,似乎十分满意,他挥挥手,“中国革命离胜利越来越近,越有必要清除党内的敌人,须知这个时候,各种外国代理分子、间谍、破坏分子,甚至是杀人凶手会蜂拥而至,必须有更加清醒的认识!”
毛泽东同志对斯大林的说法表示了赞同,同时也把共产党内正在进行的整风运动进行了一番汇报,表示共产党正在与这一类反动分子作斗争,而且这种斗争已经取得了不错的进展,党内变得越来越团结。
斯大林听完似乎很满意,这一次克里姆林宫之行,毛泽东同志感觉非常好,而在当天晚上,他见到了正在苏俄留学的长子毛岸英。
自从他领导革命起义到现在,已经九年过去了,当年那个整天闹来闹去的幼儿,已经长成了今天英气勃勃的少年。
父子两人初见面,岸英甚至有些羞涩,不知道说什么,看到他这样,毛泽东同志却再也忍不住了,他伸出大手,把儿子拉到身边,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一番,然后含着泪花说道,“大了,大了!”
毛岸英这才想起来,低声喊了一声爸爸,毛泽东连不迭的点头,然后才小心的问起了以前的事情。
对于幼年时期发生的种种,毛岸英的记忆并不算很清晰,当时他虽然小,只不过他还是牢牢记住了母亲带着他一起入狱的情景,以及与母亲的诀别……
毛岸英说着说着,眼泪汪汪,他最后问道,“爸爸,妈妈说,你不要妈妈和我们了,是真的吗?”
毛泽东同志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搂住了儿子,“岸英,爸爸不是不要妈妈和你们兄弟,是为了革命,不得己!过去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妈妈,也对不起你们兄弟!”
毛岸英默默得点点头,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两位爷爷都说,爸爸不是不要我们,是为了国家大事,你是忠于国家,不顾自身!”
他接着问起了妻子牺牲后的种种,毛岸英兄弟三人被身体不好的舅舅送到了上海二叔那里,很快就被送到了一家幼稚园,那里有几十名和他们兄弟一样的小朋友。
弟弟海龙在到达上海后不久,即得了痢疾,上吐下泻,住了很长时间的医院,幸亏两位爷爷救治及时,要不然真得容易出事。
他们兄弟每天跟着两位爷爷读书识字,他学会了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等等,不过这样欢乐的时间没有太久,到了前年,幼稚园办不下去了,他们所有人都被送到了苏俄,被安排在苏俄的幼儿园和小学读书,奶奶、阿姨和哥哥也和他们一起来到了苏俄……
毛泽东同志知道长子口子的两位爷爷、奶奶、阿姨和哥哥都是谁,心里很有些感触,次日一早,他和长子一起,一起来到了幼儿园,准备看看孩子,又拜会了谷雨的母亲,与老太太聊了一番。
随着共产党在苏俄的分量越来越重,老太太在苏俄的日子也越来越好过,日常待遇相当不错,老太太怕寂寞,一直和这群中国过来的孩子住在一起,以慰晚年。
对于毛泽东同志的感激,李老太太倒也挺坦诚的,“这群孩子怪可怜的,要么没爹,要么没妈,有的甚至爹妈都不在,我一个孤寡老太太,能够照顾他们,也是行善积德。孩子们照顾好了,菩萨也会保佑学道平平安安的!”
毛泽东同志哈哈大笑,笑着说道,“谷书记现在身体很好,也有很多人保护,不仅会平安,而且还会做成很大的事业!”
李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老二这个孩子,一向聪明,但脾气急得很,泽东呀,你一看就是慈祥人,他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看在三个孩子的面子上,你可不要放在心里去!”
毛泽东同志心里感慨了一番天下父母心,然后告诉李老太太,党内同志很团结,互相友爱,你老人家就放心吧!
李老太太听完,微微摇摇头,没再说下去,老太太也是一家之主,自然很清楚共产党的地盘那么大,不可能安安稳稳的。
李老太太也知道,老二那个共产党,要听老毛子的,老二位置要是真这么稳,早就把她接回去了,有必要把她留在这么个冻死人的地方吗?她又不傻,哪里还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李老太太转移话题,对李家三兄弟评价了一番,说老大小小年纪,就懂得照顾兄弟,平时做事一板一眼,非常周到,是个好孩子,比他那个大孙子要靠谱的多,以后肯定能成大事,又说老二虽然有些慢腾腾的,但心眼好,人实诚,老三机灵,各个都是好苗子……
毛泽东同志听完,十分高兴,又感谢了一番老太太照顾得好,老太太这个时候,夸奖了一番本家族长和亲家公,说他们对孩子们都很喜欢,也都很不舍得他们来苏俄,不过还是出国好,留在国内也不安全。
毛泽东同志连连点头,两人谈得比较热和,也说起了在苏俄的生活,熬了几年之后,李老太太慢慢熟悉了苏俄的生活,不过还是吃不惯苏俄粗糙的饮食,实在太难吃了,就没几个像样的菜。
李老太太想出了办法,自己搞出了一块菜地,和外甥女一起种了不少蔬菜,给孩子加加餐,改善一下伙食。
每一次中国同志过来,李老太太都会让他们带一些蔬菜的种子,这一次也提到了,毛泽东同志也早有准备,把准备好的一些菜种交给老太太。
说到这里,李老太太感慨的说道,“这苏俄虽然冷,粮食只能种一季,但地方是真大,到处都可以好地,可惜呀,这些好地不少都是荒了!”
毛泽东同志笑着说道,“苏俄不像咱们国家人少,当然种不了那么多地,他们只要够吃就行,多余的地可以用来养牛养羊,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有那么多好牛奶!”
李老太太摇摇头,“够吃什么呀,他们同样也会饿死人,听说那个什么乌啥兰的,饿死了好多人,当官的不让人逃荒,还到处抓地主富农抢粮食,把好多人都抓起来,流放几千里到一个冻死人的地方!”
毛泽东同志听完,大吃了一惊,“不会吧?”
“我听不懂那些鸟语,不知道真假,不过我儿,嗷,外甥女已经会说了,她说那些老毛子私底下议论这些事,还有好些人偷偷哭呢!”
拜访完老太太,又看望了两个幼子以及其他的烈士子女后,毛泽东同志正式开始了考察,看过苏俄的国粹芭蕾,又参观了莫斯科地铁。
虽然对俄罗斯的艺术看得不是很懂,但是并不影响到,毛泽东同志对莫斯科宏伟地铁工程的赞赏,竟然往地下挖了这么深,这得花多少钱才能办到呀!
作为一个大军事家,毛泽东同志敏感的意识到,有了这个东西,到了战争期间就不用担心会被敌人轰炸核心目标了。
看完了地铁,以参观苏俄伟大成就为第一目的的毛泽东同志参观了莫斯科大学在内的苏俄几所高校,充分感受到这个近代崛起的强国所具有的深厚文化底蕴。
接下来才是毛泽东同志的重头戏,那就是苏俄两个五年计划建设的无数庞大的工厂,在太原期间,毛泽东同志多次参观了育才钢铁厂、太原兵工厂、中化的几个工厂,他还跑到正在施工的包头参观了一番,对这些国有企业的发展深以为傲。
原来我们已经搞出这么好、这么大的企业,竟然一年可以生产出上千门大炮,几万只步枪,还有数之不尽的炸药,子弹、炮弹,甚至还有了自己的飞机。我们的力量如此强大,对内对外自然很有底气。
可是到了苏俄之后,毛泽东同志才发现自己简直是井底之蛙,看到苏俄这些工厂,整体感觉就像小孩子看到了大人一样,差距太大了。
同样是钢铁厂,共产党在山西的钢铁厂完成施工投产后,也不过是几十万吨生铁,十来万吨钢,而且还是分成几个厂子,但即便如此,这些小钢铁厂占地同样不小,相当于一个个小镇。
而苏俄的钢铁厂,动辄百万吨、几百万吨产量,到处都是铁路轨道和大大小小的吊车,一个个大型工厂就相当于一个城市,规模之巨大让人叹为观止。
还有苏俄从美国整体引进的汽车厂的流水线,整个工厂就是一个钢铁森林,无数职工就如同一个个蚂蚁一样,将一辆辆卡车打造成型,这就是现代化流水线生产,确实如同流水一般,不断生产出一辆辆卡车。
如果说太原几个厂子,让毛泽东同志对现代工业的强大生产力有一些了解的话,那么这一次苏俄之行,他才真正切身体会到大工业生产的巨大能量,也终于明白世界顶尖强国为什么那么强大。
也是因此,毛泽东同志对谷雨多了一番理解,怪不得从苏俄回来的谷雨会对办厂子那么执着,那么疯狂,不惜代价也要大力发展中国的工业。
凡是看过这样工厂的人,第一时间就会认识到,中国要想不再落后,不再被动挨打,这样的厂子非办不可。
在感慨这些钢铁巨兽的同时,毛泽东同志也仔细研究过这些工厂的建设历史,他发现,在十月革命时还很小或者没有,他看到的这些工厂,都是这两个五年计划期间发展壮大的,说白了,也就不到十年的历史。
因而毛泽东同志对苏俄同志杰出表现赞叹的同时,也坚定的认为,中国同样可以走苏俄的道路,苏俄能做的,中国也能做得了。
可以从极小的修理汽车、修理飞机的工厂,发展到制造汽车、制造飞机的大工厂,现在没有的,将来我们同样可以制造出来。
毛泽东同志的自信也是有理由的,他在询问这些工厂的建设过程中,也基本了解了苏俄的路数,而这些路数,共产党同样也在做。
比如优先发展重工业,基础工业和军事工业,共产党正在全力以赴的进行,只是国力有限,还没有统一,规模小一点;
又比如苏俄通过农业和采矿为工业建设筹集资金,共产党大力发展养猪、桐油、生丝、油料等特色农业,又大量开挖中国特有的钨砂、锑、汞等等,换成机器设备;
又比如科教优势,共产党仿效苏俄全力培养技术人才,又在根据地全面推广扫盲……
既然苏俄正在做的,共产党也在做,甚至于苏俄没做的,共产党也在做,比如重视民族资本家和海外华侨,鼓励他们在根据地的发展,虽然这样会带来资本主义的发展,但整体上自然会促进中国国力的迅猛发展……
在毛泽东同志看来,苏俄只有一亿多人口,而中国拥有四五亿人口,又有那么多爱国的海外华侨,没理由,中国共产党搞不出来这些工厂,而且应该搞得更快才是。
现在我们已经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只要我们有足够的决心,就肯定会有,而一旦有了这么多强大的工厂,未来的中国一定会从民族沉沦中翻身,壮大,恢复往日的荣耀……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民革命家,毛泽东同志在参观苏俄时,对苏俄的农业和集体农庄也相当在意,尤其是听说了谷雨母亲那番话之后,他更是十分不安,决定要仔细看个究竟。
这个时候苏俄的集体农庄并不算非常大,平均下来,一个庄子只有十几户农民,但竟然拥有一百公顷用地,集体农庄里的基本生产资料和大型农具属于集体所有,农民个人可以保留一定的园地和小农具,而为了保证农庄的生产,苏俄政府在各地设立了拖拉机站点,帮助农民种植。
毛泽东连忙询问,这么大的农庄,竟然只有这么点人?是不是所有的集体农庄都这样?
俄国人点点头,农庄大小虽然各不相同,但人均占有的土地都差不多。
听说了这样的数据之后,毛泽东同志立刻就意识到中国农业未来的集体化,必须走自己的路,绝不能仿效苏俄,两国的资源禀赋差异太大,学不来的。
苏俄有着广袤的一望无际的大平原,而中国除了东部有限的平原以外,大部分地区是山地和丘陵,更重要的是,苏俄农村人少地多,而中国恰恰相反,人多地少。
谷雨同志在批判王明的富农路线时,指责他刻舟求剑,盲目照搬苏俄政策,根本不清楚中苏两国国情的不同。
谷雨同志认为,中国农民的富农,到了苏俄只是贫农,这种土地条件下,农村土改政策一定要保护富农,绝不能盲目打击,要不然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就没有了。
有赣闽苏区激进土改的教训在,毛泽东同志虽然支持谷雨的意见,但还有些不太相信中苏两国的富农竟然会差距那么大,但现在完全相信了,中苏农民的土地占有量差距就是这么大。
因为占据土地的不同,苏俄愁的是如此广袤的大平原,根本没有办法全部开垦,所以苏俄的农业问题本质是,如何进行大规模的机械化,开垦很多土地,获得更多的农产品,以满足工业化的需求。
而中国的土地相对有限,能够开垦的土地,大部分已经被勤劳的农民开垦出来了,所以工业化过程中,中国的农业必须走精耕细作这条路,不断提高单位亩产,以此获得农业剩余。
而要提高单位亩产,能走的路实际上很有限,加强水利建设,尽量增加水浇田,提高产量;大规模推广和使用化肥;培育优良物种;提高农民素质,科学种地。
至于大规模机械化,只有东部平原地区才有大推广的可能,其他地区未必做得到,而且现在中国还没有找到像样的油田,连油料都要进口,怎么进行大规模的机械化,还有大规模生产化肥,本身就是工业化的重要课题,同样困难重重……
怪不得,谷雨不在根据地试点苏俄集体农场那一套东西,反而抱着阎锡山那些东西不放,原因很简单,苏俄那一套,中国还真学不来,反而阎锡山那一套更加实际。
阎锡山的路数和谷雨的想法是一样的,在加强粮食生产的同时,必须大规模发展特色农业,同时大量创办村社企业,以此吸收大量富余的农村劳动力……
目前共产党在山西农村就是这样做的,但这样做同样有不少麻烦,农村的资本主义很快就发展起来了,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合作化和集体化是必由之路。
但到底应该怎么办这种不同于苏俄的集体化,谁也不知道,谷雨同志说得没错,只能在不同地区多做一些试点,并不断观察,总结经验教训,再逐渐推广……
对于谷雨母亲所说的集体农庄饿死人,毛泽东同志不怎么相信,毕竟眼前走访的集体农庄这些农民们个个吃得饱,吃得暖,哪里像饿死人的样子。
不过毛泽东同志同样知道,这种专门拿出来给人参观的东西,很多都是假的,可是他又没办法跳过苏俄同志,到处乱跑,那根本不可能。
所以毛泽东同志只好默默得把这一切放在心里,谁也没有提,不过他看不到,并不代表在苏俄的其他同志看不到,在听取汇报时,他往往也会问及这些同志听到的苏俄消息,苏俄不可能隐瞒住所有的消息,很快他就从同志们的口中,听到了一些消息。
在集体化大规模推进过程中,苏俄确实出现了不少的灾荒,更奇葩的是,灾荒出现在苏俄最主要的粮食产地乌克兰,到底什么原因,同志们并不知道……
当然了,毛泽东同志这一次苏俄之行,也看到了一些苏俄从来没有对外说出来的东西,比如.苏俄同样有不少私营经济,甚至还有一个非国有性质协会组织重新运营,这类协会组织服务于所在地工业行业。
其工作重心在于消费产品环节,即解决大众消费产品短缺问题,生产并出售家具、餐具、服饰、冰箱、吸尘器、洗衣机、缝纫机、收音机、建材、食品、从事日常生活服务等。
在个别地区此类协会组织在上述行业中所占比重甚至达到60%至80%。它们负责生产全国100%的儿童玩具、40%的家具、40%的外衣、35%的缝纫品和35%的鞋。
甚至对私营经济,苏俄同样有国家扶持,非国有企业协会1天完成注册登记;初运营两年内免税;年均贷款利率不超过3%;财会、柜台收银和通勤外包;扶持和发展各类协会组织科技实力;100家商业银行、22个实验室、2个科研所专项服务该类协会组织发展、补贴;另设退休养老系统;对协会成员给予优惠贷款政策等。
还有苏俄给优秀劳动者和厂长经理发奖金,除了著名的斯达汉诺夫运动以外,苏俄自1931年起企业全面采用工薪计件结算,超额完成工作量5%,则工资增加30%,超额完成6%至10%的工作量,则工资增加60%。
等知道这一切之后,毛泽东同志心中若隐若无,对谷雨未来会不会走资本主义的担心,基本上消除了,原来苏俄也是这样,总不能说苏俄也是资本主义吧,看来他对理论的学习还需要加强,条件不成熟,不能左呀……
等看到这些之后,毛泽东同志十分感慨,党内同志传言谷雨同志在苏俄学习期间,对斯大林非常崇拜,对斯大林的文献倒背如流,现在看来,他确实在践行着斯大林走过的强国道路。
毛泽东苏俄之行,同样见到了很多其他国际支部的同志,也与他们交谈了很多次,从这些交谈中,毛泽东同志发现,斯大林在不同时期,对待很多国际支部的态度有明显不同。
比如共产国际对欧洲社民党的态度,从一开始的极端排斥到现在的提倡合作,为得就是联合起来,对付纳粹,而这一点也和苏俄对外政策一脉相承……
等这一切看得多了,听得多了,毛泽东同志也对共产国际的作用,以及斯大林的“一国建成社会主义”理论有了比较清晰的理解。
谷雨同志真是斯大林的好学生,什么都跟他学,而且还更加赤裸裸,看起来两人是同一类人,都是彻底的实用主义者。
带着这样的认识,毛泽东同志见识到了莫斯科大审判,而听闻审判的结果之后,他整个人懵了,这些都是和列宁同志一起战斗过的老布尔什维克呀,就算成了反对派,就这么毙了?还可以这么干?
政治上已经迅速成熟的毛泽东同志迅速选择了对共产党和他本人最有利的方式,而他写完了文章祝贺之后,第二天就迎来了斯大林的邀请。
同样的,也就在这天早上,他从广播中听说审判之后,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被迅速处决,毛泽东同志再一次震惊了,这动手未免也太快了,中国封建社会好歹还有秋后问斩,让人见一见家属什么的呀……
再次长见识之后,毛泽东同志见到了心情非常愉悦的斯大林,还接过斯大林递过来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毛泽东同志认真汇报了这一多月在苏俄的学习,再一次感慨苏俄建设的巨大成就,并且坚定的认为中国共产党要向苏俄老大哥好好学习。
斯大林很满意的倾听着毛泽东同志的汇报,又一次夸奖了毛泽东同志,把他称为中国土生土长的革命家,是第一个对中国革命真理有深刻认识的同志,然后微笑着说道,“李,您太谦虚了,就如同很多中国其他同志一样!但李,中国革命的领袖需要的不仅仅是谦虚,还有很强烈的自信!”
在原则问题上,毛泽东同志从来都不会模糊,他听完翻译后,立刻澄清道,“斯大林,您太过誉了,现在中国革命公认的领袖是谷雨同志,我只是谷雨同志的助手之一,并不是什么革命领袖!”
在场的代表团团长王稼祥同志,同样眉头微皱,连忙接了过来,“是这样的,斯大林,谷雨同志已经获得了我党上下一致的认可,他过往的伟大成就也证明了他是我党当之无愧的领袖!”
斯大林听到两位共产党中央书记一致的言论,似乎才察觉自己有些口误,这才说道,“嗷,当然,谷是国际指定的共产党的第一书记,当然是中国革命的领袖,这没有任何质疑的必要!”
听到这里,王稼祥同志眉头才舒展开来,但是毛泽东同志本能的觉得不对,什么叫作国际指定的第一书记,当然是中国革命的领袖,那么如果国际不指定,难道谷雨同志就不是共产党的领袖了吗?斯大林在想什么?
政治上非常敏感的毛泽东同志,想了想,再一次强调,“谷雨同志是中国革命的实践中锻炼出来的领袖,是全党上下公认的,也是十分拥护的,当之无愧的领袖!”
斯大林听完,似乎正视起这件事,他认真得看了看毛泽东同志,又看了看王稼祥同志,不慌不忙的吸了一口烟,然后点点头,语气不自觉就有些冷淡,“当然,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都会承认事实!”
其后的交谈中,斯大林问起了中国国内和缅甸的各项事务,毛泽东同志按照国内的指示做了汇报,但不管是毛泽东同志,还是王稼祥同志都有一种感觉,斯大林有些心不在焉……
在回去的路上,毛泽东和王稼祥两同志都沉默不语,他们从斯大林的言论中,明显意识到了一些问题。
虽然同为中央书记,但与政治上走下坡路的王稼祥同志,即将退出书记处的王稼祥同志不同,毛泽东同志过去几年处在政治上的上升期。
斯大林这番言论给毛泽东同志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他甚至感到极端的愤怒,苏俄想干什么,引起共产党党内的权力之争,亏他们想得出来!
当天下午,两人联名向共产党中央汇报了这一次会谈的内容,同时也再一次表明了他们对谷雨的坚决拥护,而在十个小时之后,焦虑的毛泽东同志才看到了谷雨亲自拟定的电报稿。
谷雨告诉两人,中国是一个拥有五千年历史的泱泱大国,中国的命运只能由中国人民自己决定,任何外来势力可以有一时的影响力,但不可能长久。
谷雨在电报中直言,党内同志应该对我党有足够的自信,不需要在意任何人的言论,不管这个人的身份有多高,他都不可能动摇中国党和人民争取独立自由的决心,同样也不可能影响到党内同志之间的团结。
看到这封相当霸气的电报,毛泽东同志脸上微微露出笑意,但很快就陷入到了沉思,他想了想,把王稼祥同志请到了院子中,一边走,一边说,“稼祥同志,按照谷雨同志的电报指示,我和你一起回国,准备参加整风运动和七大!”
王稼祥同志也已经得到这件事,他笑着说道,“泽东同志,我已经得知此事,该有的准备工作已经在做了!”
毛泽东同志点点头,站住身体,沉默了一会说道,“稼祥同志,我党有现在的大好局面,不容易呀,我们必须珍惜!”
“确实需要珍惜!”
“我想写一篇文章,让全党同志都意识到这一点,全力拥护谷雨同志的领导,但有些理论的东西,我多少有些缺乏,我希望可以获得你这位红色教授的帮助!”
“泽东同志,得您不弃,我自然愿意助上一臂之力!”
“好!”毛泽东同志很满意,想了想,笑着问道,“稼祥同志,马克思主义是普遍性真理,但想获得革命的成功,还需要与所在国的具体国情相结合,这也符合事物的普遍性和特殊性原理。
马克思主义与俄国革命实践相结合就诞生了列宁主义,与我国革命实践相结合,就诞生了谷雨同志提出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和建设理论,我认为谷雨同志的理论,需要在党的七大上,正式成为党的指导思想!”
王稼祥同志深吸了一口气,想了想说道,“泽东同志,现在看来,这一点非常有必要,我党确实需要有自己的主义,我愿意附骥在您的身后,写好这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