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睡不着觉,容强自然有所感觉,“老谷,你平时一倒头就能睡着,今天是怎么了,工作上遇到什么麻烦了?”
谷雨继续望着天花板,缓缓这才说道,“是有一些麻烦,不过还是能够解决,我只是有些感慨,当年一个锅里搅勺的,现在却渐行渐远,是我变了,还是其他同志变了?”
“古话说,共患难易,共富贵难,你现在有这样的想法一点都不奇怪!”
“宋氏兄妹跑到美国避难,美国人问国民党为什么丢了江山?她回答说,国民党输掉天下只是时运不济,若是没有日本人的侵略,中国共产党党赢不了!
美国人不以为然,说机会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他们认为中国共产党党内有一群积极上进,健康廉洁的人存在,有这么一些人,共产党党迟早会赢!
宋美龄说,我承认,也许你们说的都是真的,但是,那只不过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尝到真正权力的滋味,等他们品尝过就会不一样了!”
宋美龄和美国人的对话,发生在谷雨的前世,不过并不妨碍谷雨改头换面说出来,谷雨说完了这个故事后,这才缓缓说道,“宋美龄一语成谶,我们党现在确实有那么些味道,一大批同志享受了权力之后,想法就变了,很多事情表面看起来是理念之争,但背后却是明晃晃的权力之争!
打着为国为民的旗号,行自己的一己之私,这样的人很多,事实上,我也有一些,我的一些做法,也不是全无私心的,我不在乎吃穿住行,不在乎金钱,但却很在乎权力,还有名声,我嘴上说实事求是,心里想的却是如何在长期掌握大权的情况下,在未来可以拥有一个很好的名声!”
容强并没有直接评价,而是低声说道,“吾日三省吾身,老谷,你能这样想,就不会犯大糊涂!”
“不犯大糊涂,不代表不会犯小糊涂!”
“不可能不犯糊涂的,而且你越老,越容易犯糊涂!”
“呵呵,你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一直高高在上,下面的人肯定要想尽办法欺瞒,制造各种信息茧房,而老了又不愿意动,自然会越发的脱离群众,长期脱离群众,又怎么会不犯糊涂?”
“你知道就好!”
“所以我需要构建一个即便最高层犯糊涂,也不容易翻船的政治体系,但代价就是从上到下很容易出现腐败,很难避免周期率,但如果不这么干,若是最高层犯了糊涂,很可能立刻会翻船,如果让你选择,你选择哪一种?”
“就不能都要吗?”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若是只能二选一,还是前者好一些吧,至少老百姓可以多过一些年的安生日子!”
“我也是这么想的!”
容强沉默稍许,然后这才翻身问道,“你真觉得苏俄哪一条路不能长久?”
“老毛子各种制度的设计太过理想化,现在能够维系,那是因为恐惧世界大战,若是有朝一日,苏俄不再感到战争的危险,苏俄党内的特权阶级就会想办法挣脱种种理想化的制度,到那个时候,苏俄亡国之日就将不远!”
谷雨微微出了一口气,“我不想学苏俄,可又羡慕苏俄的理想主义,人呀,总是这么矛盾,什么都想要,但代价很可能是让人民群众吃两茬苦,既要吃高度集权带来的苦楚,又要吃资本家的苦楚
容强也有些唏嘘,想了想说道,“人有些理想是对的,尤其是现在开国时期,若是没有理想,以后的领导同志只会更差!”
“是呀!”谷雨微微出了一口气,“我是人,不是神,做好自己能做的,再选拔一个不错的接班人,顺利渡过开国关,接下来就不是我能决定的,这就要看子孙吧!”
“老谷,蕾蕾这一代人在咱们的熏陶下,还是不错的,有他们在,应该坏不到哪里去!”
“蕾蕾这一代人有好的,也有很不好的,你是老师,你肯定知道,高干子弟中许多人都有浓厚的自来红思想,因父辈的革命资历和功绩而产生很强的优越感。
低调的人,努力向平民百姓子弟看齐;但更多的人喜故显示自己出身高贵,喜欢攀比自已父辈官位的高低,住的什么房子,坐的什么汽车等等。
这些人消息灵通,见多识广,朋友圈也大多是父辈地位相同或战友、同僚家庭的子女,他们中一些人还看不起那些成绩拔尖、超过他们的平民子弟,特别是那些出身不好、成绩却很好的同学。
我听说,还有一些人在校内高调宣传他们的口号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他们以天然的革命接班人自居,对所在学校的种种优待习以为常,甚至认为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容强听完,低声道,“你说的很对,这样的孩子不少,你刻意让库伦去郊区的学校读书,就是怕他受这种思想影响吧!”
谷雨很干脆,“是的,库伦若是仅仅有一些特权思想,我还不怕,我怕的是他被一些人撺掇,产生政治野心,那就麻烦了,我没有任何父传子的想法。
等过两年他高中毕业了,我会安排他去捷克斯洛伐克著名的查理大学医学院攻读医学,等获得医学博士之后,他可以在东欧、苏俄,也可以去朝鲜、九州日本和南洋,但就是不能回国,但凡我还在世,他都不能回国!”
容强知道谷雨不会父传子,但说得那么决绝,她还是想不到,“至于这样吗?连国内都不让待,这也太过分了!”
“我把事情做绝了,别人才不会惦记库伦!”
容强不高兴,“那是我儿子,留在国外,不在我身边,怎么行-
“孩子大了,总要离开父母的,你要是不放心,时不时去看望他,现在航空业越来越繁荣,出国也容易得多,真要不行,你陪着他在国外几年,有蕾蕾和一思照顾我,你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谷雨如此坚决,容强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她这才无可奈何的问道,“这个查理大学怎么样?你为什么选择捷克,而且是让库伦学医?”
“这所大学是捷克最好的大学,捷克这个国家以前属于奥匈帝国的一部分,走的是德系教育,教育非常发达,库伦去那边学医,绝对可以学到东西。
库伦性格沉稳,是学医的好料子,而且医生救死扶伤,属于多树恩,少惹仇的工作,在欧美也属于中产阶级,我左思右想,库伦未来做这个工作最合适。
选择捷克,原因也很简单,捷克是苏东阵营中仅次于东德之外,最发达的国家,库伦过去生活,比国内只好不坏;而且和东德处在冷战第一线不同,捷克属于二线小国家,与咱们也没什么利害关系,库伦过去学习,也不至于有人干扰他的生活,你过去看望也方便。”
容强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老谷,你都考虑的这么周到,我又能说什么······”
“你是库伦母亲,当然要和你商量好!”“库伦这么安排,其他那些孩子怎么办?”
“中管干部子女除已经安排工作的,其他的尽量安排出国留学,不管是欧美,还是苏东,看他们乐意,不管是高中,还是大学毕业后出国都可以。
凡是不愿意出国的,或者在国外学什么人文社科这一类难以考核的,我准备一刀切,统统不允许进入到处于核心的党政企事业机关。
在国外学习理工农医这一类的,回国后由专家委员会考核,考
凡是不愿意出国的,或者在国外学什么人文社科这一类难以考核的,我准备一刀切,统统不允许进入到处于核心的党政企事业机关。
在国外学习理工农医这一类的,回国后由专家委员会考核,考核通过的,给他们进入发展的机会,他们中若是有人未来成为党和国家领导人,那也是他们的本事,我不拦着!”
容强低笑道,“又是划线!”
“我是开国领导人,我划线就是订立规则,这是我的责任!”“可你不要忘记了,这么多人出国,是很大一笔钱!”
“相比于他们搞老子英雄儿好汉,送他们出国的钱还是有的!”谷雨很坚决,“我们国家基础薄弱,人口太多,相当长时间内肯定不如欧美发达,我估计有很大一部分人会选择留在国外,他们愿意出国自谋生路,促进中国和欧美的良好关系,我也十分欢迎。
哪怕其中一些人利用自己的特殊关系,做起了生意,成为实际上的买办,也比他们在国内政治上瞎折腾来得好,两害取其轻,我选择前者!
而那些没本事,只能回国的,进不了核心机关企事业单位,可以去烟草、盐业这一块影响不到国家发展的垄断企业待着,享受良好的待遇,我也可以接受,国家养这些人的钱也是有的。
但若是想走仕途,到达高位,绝对不能是蠢货,能够在理工农医这一块有所长的,智力和毅力都不差,肯定可以满足······”
“老谷,若是一些人被帝国主义欺骗,想着推翻我们来之不易的红色江山,或者出现了赫鲁晓夫这样砸锅的蠢货,怎么办?”
“肯定有这样的人,办法我也想好了,等我退休之后,将会推动最高层形成三驾马车的政治体系,党的第一书记兼任军委主席是一把手,但主管经济的总理和分管立法、政法工作的人大主席会对一把手形成很大的制约,重大原则问题只要三人中有一人投否决票,方案就不得通过。
三人必须有不同的出身,其中之一必须来自于与美国斗争激烈的边疆省份或者有明确的军事相关背景,这样的身份注定不可能对美屈膝投降,而且未来除非外部环境极端恶化,与美国为首的西方阵营进入到直接对抗状态,最高层领导人都将有明确的年龄限制!"
“三驾马车保证有一个强硬派存在,而与西方关系还可以,一把手有年龄限制,没时间瞎折腾;若是与西方关系恶化,内部不得不团结,最高领导人虽然会长期任职,但却不可能投降帝国主义···
“就是这个意思!”谷雨笑着说道,“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和老李,老吴是隐隐的三驾马车,就算现在他们退休了,我也不打算清除他们的影响力。
等到未来,依托这长期积累的三驾马车格局,我党的政治体系
就可以维持到我身后,到那个时候,国家稳定几十年,也会形成政治惯性,就算有人想投降,想迅速改变政治惯性也困难!”
“你想得倒是很美,只是你死之后,能保证制度的延续性吗?"
“在中国历史上,一般来说,建国达到六十年后,且还处在上升势头,基本会有两百年上下的寿命,如果我建立的体系能活到两百年,我已经很满意了,而要做到这一点,只要保证建国前六十年不乱就可以,这还是有办法的。
我们建国时,我才37岁,寻淮洲同志才33岁,我们这一代开创者中肯定有人能够活到九十多岁的,我准备建立一个常委会决策监督人制度,监督人由三人组成,拥有常委会决议的一票否决权,我在世时,这个首席监督人自然是我。
同时我将设立一个递补名单,都是久经考验的老同志,一位老同志不行了,则递补另外一位老同志,直到连三个人的名单都凑不起来为止,而此时六十年时间也差不多到了!
这份名单我退休前出一次,同时会废除中顾委,给接班人更多的施展空间,而等到我身体不行了,会再出台一份名单,我相信实际上拖到建国七十周年也是有可能的,这应该差不多了!
同时我也将明确,这样的做法属于不得已的特殊举措,当然了,若是未来再出现一个和我一样强硬的领导人效仿重新开启这项制度,那是后人的事情,和我无关!”
“亏你想得出来,若是你不幸早早去世,你如何保证监督人制度能够在你身后有效执行?”
“三位老同志中排名第一的,将兼任中央军委党委第一书记,这项任命不对外公开,但这个人是实际上的军委第一把手,对解放军重大事项拥有决策权,这将在中央全会通过,并向全军副军以上领导干部传达,名单中很多都是老将军,军队又是讲究资历的地方,不可能不执行!”
“若是名单上的老同志乱来怎么办?”
“常委会监督人在其承担监督角色期间,不得有从政或者从军的直系亲属,有相关任职的一律去职,如此一来,监督人最多就是搞一些钱,相比于江山社稷的安危,钱算不得什么。
同时为避免常委会监督人乱用否决权,一旦监督人使用了否决权,必须立刻召开中央全会讨论新的常委会成员,常委会三驾马车将同时去职,而三个原监督人也将不再担任监督角色,由递补名单排名前三的老同志担任!”
说到这里,谷雨笑着说道,“这属于玉石俱焚的招数,一般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到这一步,而只要有政治上的妥协,国家就不至于出现大篓子!”
“若是你否决了常委会决议,会怎么办?”
“我虽然不担任首席监督人,但我相信递补名单上接下来的同志也会听我的,这点自信心我还是有的!”
容强眨巴眨巴眼睛,“也就是说你会一直实际掌权,直到你实在干不动为止!”
“也不算实际掌权,我只是保证对常委会的威慑力,既然为了接班人,取消了中顾委,就必须要防止看走眼,我相信其他同志也是可以接受的,这既是为了以防万一,也保障了他们退休之后有一定的话语权,足够了!”
容强哭笑不得,“你真是机关算尽!”
“我们是新中国的开创者,只要不死肯定有着极强的影响力,这是不可避免的,与其老同志们串联在一起,胡乱干预政治,还不如建立一套明确的规则,规定权力和责任,既可以让未来的接班人放心执政,保证中央局和常委会的权威,又不至于影响到党和国家的安危!”
容强想了想,表示了赞同,“将潜规则变为明规则,这是你一贯的做法,倒也合情合理!”
“连你都觉得合适,看来我这么想是对得!”谷雨低声说道,“我不惮以最大的恶意猜想别人,所以我不可能让自己的独子再搞政治,防止为人所害。
至于我死后,我相信未来的领导人就算对我一肚子气,也不至于把我不参与政治的儿子逼到死路!赫鲁晓夫那么恨钢铁同志,也只是把钢铁同志的儿子关起来而已嘛,我做人总比钢铁同志强吧!"
容强表示了赞同,“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终于明白了,也放心了!”
“你能理解就好!”谷雨有些疲惫的说道,“今晚聊得这些,我会陆续执行,库伦若是有什么想法,你也跟他解释清楚,不要让孩子心里有疙瘩······"
“你放心吧,我会好好解释的!”
“今天聊得有些晚了,睡吧,明天事情不少!”
也就在谷雨两口子沉睡之际,新华社香港分社没有得到中宣部的指示,最终郑位同志还是没有下决心阻拦各大报社发文,所以午夜间,各大报社已经确定了明天的新闻稿,这也就意味着香港新一轮政治小风波的出现已经不可避免。
而次日一早,被谷雨要求收集香港各类报刊消息的徐达三元帅醒来之后,就发现各大报刊相当的热闹,立刻询问了一番,这个李思明看起来是那个中候补李思明,应该是随着李锡文过来的,他怎么招惹那帮疯狗了,以至于他们不断狂吠?
思明看起来是那个中候补李思明,应该是随着李锡文过来的,他怎么招惹那帮疯狗了,以至于他们不断狂吠?
想了想,徐达三让秘书给李锡文打一个电话,问问情况,此时李锡文也看到了多份报纸上的批判文章后,也相当吃惊,没想到让李思明出门一趟,竟然惹出事情了,询问李思明之后,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拌嘴几句,李思明竟然被围攻,这帮子传统知识分子脑子里到底想什么呀,他们这哪里是骂李思明,反而是在帮着李思明扬名呀!李思明倒没有这种感觉,他在看完报纸的攻击后,十分恼火,这帮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怎么没完没了了?
就在两人交谈时,徐达三秘书的电话打了过来,李锡文告知秘书,只是吵了几句,他们也不清楚这帮人为什么这么盯着李思明同志?
徐达三听完秘书的汇报,接过电话,“你们现在到我这里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徐达三相当恼火,仅仅是吵几句,那帮子家伙就盯着李思明猛咬,他们想干什么?欺负咱们部队没人?李思明是边疆屯垦冒出来的劳动模范代表,绝不能被人这么欺负,这会动摇人心的!
徐达三这样想是有原因的,自共产党党建政以来,并不怎么宣传高层领导,即便是谷雨作为党和国家的领袖,也没什么夸张的用词,也不允许各种马屁作品登载,甚至于对外公开发表的作品中,有时候还披露了高层领导犯下的一些错误。
但与此同时,国家却在成批成批的表彰劳动模范,并给予大量奖励,他们可以拿更多的工资,优先选择专家楼,也有大量的溢美之词,在合理的边缘,多少又有一些夸张,这与革命时期大力表彰战斗英雄和支前模范等一脉相承,这样做有着极其重大且深远的政治意义。
劳动模范是一个特殊群体,他们既是普通劳动者,又是开风气之先、引时代潮流的社会精英,在他们身上汇聚着国家上层意志与民间社会的互动力量。
谷雨曾经说过劳动模范“是全中华民族的模范人物,是推动各方面人民事业胜利前进的骨干,是人民政府的可靠支柱和人民政府联系广大群众的桥梁。”
某种意义上,评选和表彰劳动模范,继而宣传和弘扬劳模精神,是中国共产党党创立和运用的一种社会动员和政治动员的有效手段,劳模表彰也在客观上强化了民众对国家的忠诚和对党的热爱。
新中国成立之初的劳动模范大多是旧社会的苦出身,他们曾经处于社会的最下层,生活贫苦、被人瞧不起。新中国成立后,他们翻身做了国家的主人,内心深处进发出对中国共产党党、新中国以及党和国家领袖朴素而炽热的情感。
一大批劳动模范,具有以苦为乐、任劳任怨的高尚品质,他们对国家建设的高度责任感和主人翁意识,也承载了他们全心全意为
人民服务的情怀,成为那个时代的象征。
将劳动者个人价值的实现同国家的需要紧密地结合起来,形成了一种价值观念的共振,进而转化成为一种全社会普遍认同的价值取向和社会行为。
如果从历史视角来考察劳模表彰及其社会效应,完全可以窥见当时社会风气形成之机制:一方面,社会中的优秀分子以其个人内在的精神品质,作为道德示范感召群体行为。
另一方面,国家以“树典型”的方式有目的、有组织地宣传和倡导,把主流意识形态向社会传播和渗透,并在潜移默化中成为民众所认同的价值观念。
从这个意义上说,“树典型”是中国共产党党延伸政治权力和政治文化的一种重要的方式,不仅能够有效地将政治权威的意识形态灌输到民众的日常生活中去,还能协助政治权力的延伸,以逐步实现革故鼎新、奠定基础。
就这样,通过对劳动模范的大规模表彰,新中国成立初期从精神风貌到人际关系,从主流意识形态到民间社会风习都发生了急剧转变,一个欣欣向荣的崭新社会面貌日益形成。
这也有力地践行中国共产党党提出的“我们不但善于破坏一个旧世界,我们还将善于建设一个新世界”的豪迈宣言。
所以中国共产党党的宣传部门和谷雨、徐达三等高层才这么敏感传统知识分子们对李思明较为夸张的攻击,他们可以无视对高层的种种抨击,但却不能容忍对李思明等劳动模范的攻击,这直接动摇了国家根基,某种意义上,这比抨击谷雨更加严重。
更何况这帮人攻击的还是对土著的移民政策,这又是中国共产党党最不愿意被公开讨论的东西,属于真正的要害,就如同美国人不愿意被人时不时问一问印第安人一样。
所以徐达三在叫来了两李,再三确定李思明并没有说过头的话之后,徐达三怒了,他直接打电话给郑位,把郑位骂得狗血喷头,连中央特别树立的劳动模范都被骂,这么明显违规的东西你为什么不管?
“什么?中宣部没给指示?中宣部没有指示过让你吃饭,你怎么就天天吃饭,你长没长脑子?中央没有给你依据吗?”
大骂一顿之后,徐达三要求立刻处理这件事,为李思明同志挽回形象,同时绝不允许继续出现对土著移民政策的讨论,否则唯他是问!
徐达三施加的压力很大,郑位又一次向中宣部请示,而这一次他迅速得到了回复,经中宣部部务会议讨论,常务副部长潘信同志将与今天下午飞赴香港。
中宣部指示中央驻港新闻办公室立刻对外发表声明,做一番澄清,同时要求办公室向香港特区警察局交涉,就诸多报纸诋毁劳动模范一事提请调查,并要求中央驻港新闻办公室与特区政府律政司联系,准备起诉所有诽谤过李思明的报纸和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