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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争论

大国股东 大白菜的苦逼 6458 2025-05-12 15:05

  要想取得革命的重大胜利,首先需要解决的是内部问题,二月中旬,北方中央局召开了一次全体会议,重新选择了北方中央局的负责同志。

  这一次全体会议在人事安排上,虽然有所妥协,但更多的是按照北方局自身的发展需要做出的,国际并没有起到决定性作用,某种意义上,这是中国共产党人独立自主的第一步。

  为了迎接这一次全体会议,谷雨事先召开了几次预备会议,就北方局的人事安排提出了自己设想,也获得了大多数北方局委员的认可。

  对北方中央局搞出谷、张、廖、武、梁五大书记,又把北方局常委增加到十三人,委员更是不断增补,现在已经多达三十多人的做法,国际一直不是很满意。

  这种政治模式下,北方局常委的权力与普通委员的地位差距不大,而五人书记处的成立,也会加强谷雨对北方中央局的控制,谷雨这样的做法,自然让国际一些同志十分不满。

  在他们看来,最好的方式还是类似于苏区中央局那样,由单数同志九名或者十一名组成苏区中央局委员,这就足够了,所以国际的电报中,认为维持三书记,八个常委的局面比较合适,甚至还提出了具体要求。

  比如两名军事同志都为北方局常委,不太合适,建议拿掉一名;另外既然殷鉴同志表现不是非常出色,他不应该留在北方局常委的名单中。

  这样加上前往河北上任的杨尚昆同志,进三退三就比较合适了。

  拿到这篇电报之后,谷雨先是召开了一次北方局常委会,让他们讨论一下,当时陈赓在前线打仗,杨尚昆去了河北,参加会议的总共有七个人。

  国际的电报传阅之后,殷鉴看到电报之后,只好主动表态,拥护国际的决议;刘伯承同志紧接着也主动表态,认为陈赓政治上更强,他应该留在北方局常委中。

  不过谷雨却表示了挽留,他的意思就是殷鉴同志这段时间主持华新社,为北方局和蒋介石的舆论大战,做了不少工作,他可以退一步,成为常委,但直接退为委员,并不合适,这样做会让认真工作的同志感觉到不安。

  对于刘伯承的提议,谷雨更是一口回绝,你是四路军总指挥,代表的是四路军,成为北方局常委合情合理。

  然后谷雨说道,这也不是殷鉴同志一个人的问题,陈赓同志作为副总指挥,为了四路军的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没有充分的理由,我们不能够随便将他剔除出北方局常委名单。

  谷雨的态度明确,坚持要把北方局的意见陈述给国际,其他同志很显然不可能反对谷雨的提议,谁也不能接受毫无理由的降两位同志的级别,鬼知道下一个人会不会是自己,不管怎么说,也必须争取一番,毕竟国际也只是建议!

  讨论了一番之后,北方中央局再次给上海中央局和国际发去了一封电报,认为现在北方中央局正在高速发展期,保持一定的稳定是必须的。

  北方局本来就有三位书记,八位常委的人事格局,大家都干得还不错,现在增加了三个人,却要踢掉三个人,很容易引起党内的纷争,与其这样,还不如暂时不动。

  国际和中央派来了三位同志,张闻天同志是理论家,他取代殷鉴同志,作为书记处的一员,十分合理,殷鉴同志也非常拥护。

  其他两位同志刚来,他们在苏俄待了这么久,总需要一个适应期,不适合一上来就把最重要的工作交给他们,潜台词就是做好了,大家都好办;做不好,责任谁来承担?

  之所以成为书记处,也是为了更好的工作,同时也是因为北方中央局发展的需要。

  目前北方中央局已经发展到绥远,这么多中央局常委肯定要分开工作,不可能都留在一起,成立书记处负责日常工作是必要的。

  对于武怀让和饶漱石两位同志的提拔,谷雨也有足够的理由,武怀让是北方局军委书记,对北方局军事武装的壮大起到了重要作用;而饶漱石就更不要说了,他对北方局组织系统的健全和大发展也起到了关键作用。

  两位同志所处的位置都是极其重要的,提拔他们合情合理,我们不能够一味的空降领导干部,而不提拔表现出色的同志,这会严重影响到党内同志的斗志。

  面对北方中央局的强烈坚持,国际一开始没有回复,二月初一批苏俄同志到达热河,考察了兵工厂,并向国际汇报之后,国际才最终同意北方局成立书记处,不过对于书记处书记的人选还是有争议,国际认为王若飞同志应该进入书记处。

  国际的理由是王若飞同志有着丰富的革命经验,在苏俄工作期间表现出色,理论水平有了很大的提升。

  看到这封电报后,武怀让同志主动提出要维持团结,不要再争论,他还是退出书记处人选比较好。

  不过谷雨看了他一眼,很不满意,觉得这位同志多少有些单纯,现在是让的时候吗?

  故而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怀让同志,你必须清楚,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

  再说了王若飞同志进入书记处,却排除了陈郁同志,我如何向陈郁同志解释?

  他是中央局委员!”

  武怀让还是有些担心,“这样一再固执己见,国际的同志会不会有看法?”

  这个时候,陈云插了一句,“既然是人事建议,我们的发言权还是有的!”

  陈云同志的立场明确之后,这一次北方局会议,最后还是坚持了原来的意见,认为有必要在工作中先考察两位同志,到底擅长哪一块工作,等完成考察后,北方中央局的领导层可以进行适当的调整。

  国际收到电文后,到了第二天才悻悻的回复尊重北方中央局的决定,至此围绕着北方局的人事调整,谷雨获得了胜利,谷雨知道这里面十有八九是王明搞的幺蛾子,陈和陈郁不和的事情,谷雨很早就知道。

  这家伙又想插手北方中央局的工作,又想排除异己,真亏他想得出来,让中央局委员做普通常委,而让一个在苏俄多年的同志,连中央执行委员都不是的同志,担任书记处书记,这样搞,岂不是人为的制造矛盾吗?

  所以谷雨无论如何,也要抵制,不能让他乱来,基本的组织纪律还是要讲得,现在不同以往了,他已经有资格说不。

  既然人事问题定下来,自然就要召开北方中央局全体会议,会议选择通过了北方中央局书记、书记处书记和常委名单。

  谷雨担任北方局书记,负责全局工作,并担任四路军总政委,兼任政治部主任;谷雨、张闻天、陈云、武怀让、饶漱石五位同志为书记处书记,书记处负责日常工作,张闻天负责北方局宣传工作,陈云负责北方局根据地建设,武怀让负责北方局保卫、情报、兵运和 地方民兵工作;饶漱石同志负责北方局党务和组织工作。

  北方局也选举了八位常委,柯庆施和余泽鸿两位同志分别负责冀热辽根据地的党务和政府工作;刘伯承和陈赓两位同志负责四路军军事工作;王若飞同志担任北方局秘书长;马辉之被任命为四路军政治部副主任,负责四路军后勤工作;殷鉴同志负责北方局青年团和 新华社的工作;陈郁同志负责北方局工业工作,并担任北方局工业委员会委员,兼办公室主任。

  北方局工业委员会是在这一次北方局会议上成立的,谷雨亲自兼任主任,陈云、陈郁、李强、毛泽民和李贺五位同志为委员,苏俄过来的专家阿尔希波夫同志为顾问,谷雨这样做,也是为了表示对北方局工业委员会的极端重视。

  之所以把陈郁安排到工业委员会实际负责同志,自然是因为陈郁这位工运出来的同志,是党内难得对工业有一定了解的人才。

  陈郁十一岁就在香港一家缝纫机修厂当学徒,后来又在一家汽车公司当学徒。

  3年期满,公司老板见他精明能干,即送他去广州汽车学校,学修理与驾驶技术,毕业后返回香港汽车公司当修理技工。

  后来,到英国人经营的轮船上当侍应生,从此当上了海员,这才一步步走上了革命家的道路,参加过多次工人运动,还领导过广州起义。

  在六届四中全会上,陈郁虽然当选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但在应不应该召开四中全会的问题上,陈郁和共产国际东方部负责人米夫有分歧,而在工作实际中对如何开展工人运动等重大问题上,陈郁又同王明等人发生矛盾。

  陈郁自觉没办法在上海开展工作,主动提出前往苏俄学习,这也让他躲过了上海中央最混乱的一段时间,这些事情谷雨都亲身经历过,自然心知肚明。

  去年,王明一到苏俄,就开始整陈郁,要把他打成右派,不过没有成功,陈郁也知道在苏俄待不住了,听说国际要安排同志前往北方局工作,又一次主动提出回国工作。

  王明本来还想把他发配回上海,但在国际酝酿时,还是把他安排到了北方局,在得到通知后,他特意与陈原道同志仔细聊了一番,又拿着陈原道同志提供的北方特殊论的种种学习资料,一路上都在学习。

  来到北方局一开始,他就向谷雨汇报了他对北方特殊论的理解。

  谷雨对陈郁政治上的成熟十分欣赏,这样有丰富革命实践、政治上比较清醒,还有一定工业基础的同志,应该是一个很不错的助手,也许可以试一试工业建设。

  当然了,这也只是谷雨的想法,陈郁到底行不行,谷雨也不清楚,但不管怎么说,都必须要试一试,毕竟这样的同志实在太少了,每一个都弥足珍贵。

  既然陈郁同志被安排到工业口,那么王若飞同志自然就是秘书长了,这位同志资历很老,与周恩来同志一起留学,谷雨也知道他,但到底能力如何,谷雨并不清楚,还是老办法,先做一做秘书长了,看看到底怎么办。

  王若飞同志个头不高,头颈短,手指肥,鼻梁微歪而曲,皮肤白净,满口贵州官话。

  他很爱喝酒,又比较爱说笑话,顽皮,好闹,十分有趣,没过几天,就赢得了大家的好感,很明显是一位情商很高的同志。

  这段时间北方局与蒋介石的舆论战进行得如火如荼,谷雨让王若飞帮忙起草稿件,发现他文章不仅写得很好,文采非常出色,道理也说得很透。

  很明显这位同志理论功底相当深厚,实践经验也比较丰富,而且谷雨也发现,王若飞同志处理事情比较圆滑,而且他为人也属于谦虚实干的那一种人,把他放在秘书长的位置上,看来还真放对了人。

  共产党在热河站住了脚,地盘也越来越大,自然也会有接触不少人士,尤其是这段时间,很多民主人士也跑过来了,劝说这个,劝说那个,搞得谷雨不胜其烦,你们怎么不去劝劝蒋介石呀,这不是欺负我好说话吗?

  王若飞同志的舅舅是一位在贵州很有影响力的教育家,故而谷雨让他和这些人接触,王若飞从舅舅及其他贵州政客学会了许多斗争本领,与这些民主人士接触时,该拒绝,果断拒绝;该解释,仔细解释,处理得相当得当。

  很快谷雨就发现自己找到了一位能力很强的秘书长,有这样的同志协助工作,他要轻松很多,故而他开始逐渐将更多的工作交给他,书记处开会时,也会经常询问负责会议记录的王若飞同志的意见,这事实上也是对他的考验。

  事实上,谷雨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他在观察王若飞同志的同时,王若飞同志也在观察他,王若飞同志在苏俄期间,听说过很多谷雨的事情,也知道现在北方局发展得非常好。

  这一次他被国际派来加强北方局的工作,事先王明同志找他谈过话,意思就是北方局工作越来越重要,但北方局因为执行北方特殊论,很多做法与六届四中全会决议精神不尽相同,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存在不少探索的空间。

  故而王明同志希望他这样理论知道丰富的同志,能够正确理解其中的内涵,遇到不了解、不熟悉的东西,要督促北方中央局向国际多请示,多汇报,让国际可以更好的指导北方局的工作。

  王若飞同志自然很清楚王明这番嘱咐的意思,而这段时间围绕着他的任职,北方局与国际也有些争议,所以王若飞同志到达热河之后,相当小心,在会议上多听少说,他绝不愿意成为谷雨和王明两人打擂台的牺牲品。

  不过和谷雨接触下来,王若飞对谷雨的看法要比王明好一些,谷雨为人确实如同传说的那样,比较宽厚,待人接物也是文质彬彬,不像王明那么咄咄逼人,动辄整人,第一印象要好很多。

  王若飞很快就发现,别看谷雨年轻,谷雨在北方局的威望很高,很多同志遇到问题了,往往第一句就是,谷雨同志说过,谷雨同志曾经说过,以此作为证明自己做法的依据。

  王若飞没办法,不得不想办法收集谷雨的各种讲话稿,还有各种文章,仔细阅读一遍,而这种种资料的收集过程,同样也是一个对谷雨同志在北方工作的认识过程……

  就在北方中央局对领导班子有所调整之际,苏区中央局也重新调整了领导班子,不过相比于北方中央局的平和,苏区中央局就显得火爆多了!

  博古和刘少奇两位同志达到苏区后,即与苏区中央局的同志一起开会,并传达了国际代表的意见,上海的中央局委员与苏区中央局委员合起来开会,选出一位负责人。

  此时第四次反围剿正在进行,苏区中央局书记周恩来同志在前线,并没有出席这一次会议,故而出席会议的同志除了博古和刘少奇两位同志以外,还有项英、毛泽东、任弼时、顾作霖、邓发五位同志。

  作为临时中央总负责,毫无疑问,博古应该被选举为负责人,毛泽东同志对这次选举没有异议,但他对于宁都会议不公正的结论十分不满意,进行了申诉,做了一个很长时间的发言,而且他还拿出了论据。

  毛泽东同志这段时间,仔细研究了谷雨同志关于北方特殊论的种种论述,并对很多问题进行了仔细研究,他发现认为谷雨同志关于北方特殊论的多篇文章,和他的思路精髓是一样的。

  既然国际认可北方特殊论,也完全应该认可他的那些做法,所以毛泽东同志认为,过去一段时间,给他戴上的那些帽子是不合理的,也是不公正的。

  还不等毛泽东同志说完,项英同志就不耐烦的说道,“毛泽东同志,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是想反攻倒算吗?”

  毛泽东同志说到一半,被打断,自然很生气,“项英同志,我是苏区中央局委员,我连讲话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任弼时同志不得不打圆场,“老毛,你有什么意见,完全可以提,谁也不会拦着你,不让你说话。

  老韩,大家都是同志,你这样打断不合适!”

  这个小插曲之后,项英和其他同志都没有再打断,毛泽东同志把自己的申诉理由说完,博古同志这才憋着气说道,“泽东同志,谷雨同志提出的北方特殊论,是针对日本侵略下的北方地区,那里现在的主要矛盾是民族矛盾……”

  博古把北方特殊论立论理由说了一通,事实上否定了毛泽东同志的论述,毛泽东自然很不满意,“博古同志,我刚刚说得很清楚,我的很多想法做法和谷雨同志的思想精髓是一致的,这一点并不随主要矛盾的转移而有所变化。

  我们这么大一个党,对很多具体的基本处理原则应该保持一致,绝不能北方一个原则,南方一个原则,这样的做法很不合适。

  说一句不恰当的比喻,我们和北方局现在的不同就类似于,北方局吃面食,我们吃米饭,但不管哪一种,我们都需要用嘴巴吃饭。

  但我们现在的做法却是,北方局用嘴吃饭,我们用眼睛鼻子在吃饭,奇葩的是,这两种做法都被认为是正确的!”

  听到这里,博古勃然大怒,“毛泽东同志,你是在质疑国际,质疑中央吗?”

  “不,博古同志,我是在党组织的正式会议上提出自己的建议和要求,这是党章赋予我的权力!

  作为党的中央执行委员,中央局候补委员,我有陈述自己意见的权力!”

  说到这里,毛泽东同志站起身,--缓缓地环顾了其他八位同志,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现在北方中央局有好几位党的中央局委员和常委,我们也可以与北方中央局取得联系,我认为南方苏区的工作,完全可以听取他们的意见,尤其是谷雨同志的意见!”

  博古同志听完,几乎不加思索的说道,“没有必要,苏区中央局的工作,向国际汇报就可以!

  国际也没有指示我们这么做!”

  项英同志选择站在了博古同志一边,“博古同志说得对,既然国际没有指示,我们就不能算随便做!”

  刘少奇同志一直沉默,没有怎么发言,这个时候他却发言了,“国际也没有反对我们这么做!

  总不能国际不指示的,我们什么都不能做,那我们工作的主观能动性又在哪里?”

  任弼时同志听到这里,微微摇了摇头,“博古同志,不管是苏区中央局、还是北方中央局、亦或是上海中央局,都是中国共产党下属的组织。

  谷雨、张闻天、陈云和陈郁四位同志,作为党的中央局委员,听取下级党组织的工作汇报,是合适的,也是必不可少的!

  再说了,我们的同志之间,存在着严重的路线分歧,确实需要广泛的听取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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