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会议之后,廖德华留在京中接待美国银行家,谷雨则启动了南方之行,他准备在美国银行家们离境时,再和他们谈。
而毛泽东同志则前往湖南考察,周恩来同志则飞到洛阳考察刚刚恢复生产的洛汽集团,慰问劳作了大半年的专家群众,三个最有能量的大佬都出去了,就是给监委做事的空间。
三反中出现的一系列幺蛾子,还有彭真自杀事件,把大佬们都惹毛了,折腾归折腾,但是不听招呼,那就怨不得挨收拾了。
如果说之前大家伙还有这样那样的怜惜,到了这一步,也看透了,由着监委折腾一番,不管是军队还是地方,都狠狠整顿一番,同时把下面的小金库收上来,明年的日子应该好过不少。
在这样的气氛下,前段时间的两个配角柯庆施和刘少奇两同志日子很不好过,一个深陷彭真案拔不出来;一个则成了众矢之的,太多人盯着不放。
而一旦成了众矢之的,就算没有问题,也会有问题,更不要说刘少奇同志也不是那种非常纯粹的干部,盯得人一多问题就出来了…….
而这段时间比较低调的饶漱石同志,形象不知不觉间好了一些,这家伙虽然刻薄,睚眦必报,嗜权如命,但确实非常廉洁,而现在党内出现的幺蛾子也确实需要这样的正人来处理。
不过也有一些同志对饶漱石同志疑虑重重,这段时间柯庆施和刘少奇两同志遇到的困境是否跟饶漱石有关?如果是,让这个人成为正式书记,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对于政坛上的波诡云谲,老百姓们并没有明显的感觉,虽然他们习惯性的骂了几句贪官,但也仅此而已,他们的心思根本不在官府,而在自己的小日子。
1946年很特别,这应该是几十年来中国大地上一整年没有打仗,期待多时的和平终于来了,不打仗,第一个好处就是民兵训练任务被大幅度减少,同时也没有了各种支前任务。
虽然修桥铺路,整修水利的任务还有很多,但过去是终年劳作,没有任何休息的时间,而现在不一样了,群众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有时间躺在床上造娃了,这一年中国的人口出生率直线上升……
不打仗的第二个好处是日子好过了一些,群众手里慢慢有了一些积蓄,毕竟战争的消耗太大了,不打仗,大批工厂转型生产民用物资,民用物资的产量自然有了很大的提升。
在城市,为了弥补战时一连串通货膨胀造成的收入实际降低,1946年全国机关企事业单位大涨了一轮工资。
高级干部们没有上涨,中层干部上10%左右,而18-24级的基础和群众普遍上涨了20%以上,其中最低一级的企业职工工资直接增加到28元。
相比于四十年代初的13.5元,最低一级的企业职工工资已经增加了一倍有余,但这段时间,胜利币也同样出现了不小的贬值,从一开始的2.0一路贬到了现在的3.8,所以工资虽然在上涨,但上涨的幅度并没有那么高。
这一轮工资上涨,但与此同时,粮食、布料这两个最基本的生活必需品上涨幅度为15%左右、糖上涨了13%,而油、猪肉这两个关键生活物资价格超过了20%
不过与以前相比,群众拿到的票据配额稍微有些增加,其中增长最快的就是糖,红糖配额直接增加了15%,这背后自然离不开中国对南洋的经营。
而到了1947年,中国的糖产量还将高速增加,全年再增加20%以上不成问题,当然了,其中相当部分要对外出口,不过国内糖票肯定要增加。
而与此同时,盐、酱油、醋、味精、火柴、肥皂、牙膏·牙刷这一类的生活物资、烟酒这一类的奢侈品全部取消配额,敞开供应,而且又增加了椰枣、咖啡、茶叶、腰果等新鲜玩意,沿海的大城市甚至出现了海鱼、菠萝、牛肉等。
不过这些新鲜玩意加个相当高,主要用于回收市场上多余的资金,避免通货膨胀太快,但不管怎么说,不在打仗之后,城市群众收入增加了,关键生活物资价格和供应量增加﹐日子明显好过了一些,过去几年的苦日子在很多人看来快要熬到头了……
而在农村,群众的日子也好过了不少,1946年的粮食、棉花、糖、油、生猪的收购价格同样有所上涨,虽然上涨很有限,但收入总算有些增加,更大的惊喜是战时各种临时强制征购到了1946年基本取消了,群众的负担大为减少。
而与此同时,在前线作战的几百万军人退役回家,可以举家团圆了,虽然有很多家庭没有等来孩子或者等来了一个受伤退伍的军人,但不管怎么样,都带来了退伍金、抚恤金还有各种各样的津贴,这是一笔不少的钱……
到了年底,在苏俄的一百多万劳工,在英国的十万劳工﹐还有已经移民到海外省,集体劳作的青年民兵都寄来了钱﹐虽然挂念在外的孩子,但无数汇款,也让大家伙的腰包鼓了不少,这可不是不小的外快。
虽然相当部分被储存起来,但还有很大一部分钱被用米盖房子或者是购买大牲口、马车,亦或是这样那样的生沽用品,农民经济开始了稍稍启动,各种依托于三农的合作经济
也有了一定的发展,复杂的搞不来,各种各样的作坊还是可以办的,而且国家也鼓励创办。
当然了,也不是所有地方的群众都这么舒服,西南地区在战时大量收购的桐油、生丝、猪鬃等战略物资,1945/1946连续两年国家的收购价大幅度下降,战时如火如荼的植桐运
动至此基本结束,西南偏僻地区的群众生活目然有P所卜降。
不过作为中国移民的重点地区,看到那些有退伍战士,外出劳工和移民的家庭有了钱,其他老少边穷的群众也慢慢
想开了,开始跃跃欲试,把更多的成年孩子送出去,而各种传来的消息也让大家伙十分惊喜。
1947年,各地征招前往苏俄的劳工不减反增,新征招的劳工达到了惊人的四百万人,同时移民数量继续增加,而国家为了鼓舞出国务工和移民,告诉基层群众,每一个被抽调的民兵国家都将补贴100元的安家费!
这下子农村一下子惊动起来,此时农村一石稻米收购价11元,100元就是9石稻米,一个农民一年根本搞不出来9石稻米,而这还仅仅是安家费,大家伙劳作一年也攒不到这么多钱呀!
虽说出门在外,总要给孩子准备一些东西,但100块钱肯定有不少能够接下来,群众高兴,报名很积极,甚至有些地方出现了排队。
谷雨的专列到达山东滕州,半路上他突然下令停车,在几位同志的保护下走下车,在铁路边几个村庄视察走访了一番。
他来到一户住在茅草屋的群众家里,老汉姓刘,是一个很淳朴的农民,满脸都是皱纹,见到谷雨,握着他的手不放,嘴里紧张得嘀咕着什么。
谷雨安慰了一番,刘老汉才轻松下来,谷雨四处看了看,心里很有些揪心,还是很穷呀,家里没什么东西,不过聊天唠家常的时候,刘老汉心情不错。
他给谷雨算了一笔账,他家里两个儿子一个闺女,为大儿子成亲盖房子,一家人把这些年的家底都搭进去了,还欠了一些债。
这小儿子今年19眼看着也要成家结婚,他都愁死了,听到队伍召集赴苏劳工,安家费就给了100元,他已经让小儿子报名了。
干两年活,回来赚到的钱,正好可以盖房子,娶媳妇,
这100元除了还债以外,还准备买三头羊羔,羊养大了,又是一块收入,到时候三头羊卖掉赚到的钱正好给小儿子……
16岁的闺女本来准备嫁人,不过滕州地处鲁南地区,受孔孟文化影响比较深,所以滕州人特别重视“礼”,用滕州人的话就是做事要“讲究”,所以在滕州家里就算是穷,也不会贪自家闺女一分钱的。
刘老汉也愁呀,听说海外省还能拿工资,他现在想明白了,还要还不如送到海外省,嫁给部队的同志,既能赚到工资,还能有个好归宿,还不用他倒贴嫁妆,三全其美,只要孩子过得好,他就算再想念的慌,也不能耽误了呀……
谷雨听完,哈哈大笑,“老伯,您这个算盘打得挺精明呀!”
“没办法,还是家里穷,只能委屈孩子出去吃苦啦,我别的不怕,就怕孩子们送出去了,以后看不着呀!!”
谷雨拍了拍老人家满是老茧的手,“现在交通方便,就算是海外省,坐大轮船也可以回来的,安全的很,等二儿子·女婿、女儿回来,您就可以享清福了!”
“托谷主席的福,托谷主席的福!”
看到农民们担心之余,对现状挺满意,也开始愿意出国务工,本来还担心征集不到这么多劳工的谷雨非常高兴。
回到火车上,他和陪同的蔡永皓、南汉宸两同志算起了账,“五百万入苏劳工,看来能够筹集到,考虑到苏俄寒冷的气候,前往苏俄工作的同志一年平均工作250天,日工资2卢布,这就是25亿卢布。
扣除在苏同志生活所需的100卢布,我们一年可以落下20亿卢布,虽然卢布的购买力远不如官方汇率,但20亿卢布怎么也价值2亿美元。
有这两亿美元在,我们今年可以多进口一些苏俄的石油·铬镍以及设备、技术,原油争取增加到500万吨以上,火车运力不够,那就改成船运!就算为此每年需要增发好几亿胜利币,无论如何都是值得的!”
苏俄实行了高度集中的经济政治体制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模式,这个时期卢布汇率当然是克里姆林宫统一管理,汇率很简单,1美元折合5.3卢布,这一汇率从30年代一直用到现在。
这个时期,卢布没有规定自己的含金量,只是锚定了美元采用间接方式,但因为卢布完全不可自由兑换,苏联的国际贸易不能用卢布支付。
卢布汇率的作用只是在本国外贸公司和苏联国内银行之间结算和例如外交访问学习方面使用,所以前者的进出口汇率矛盾仅仅与国家和企业的利益关系,而苏俄又是完全的国有经济和集体经济,左手倒右手的关系,自然能够解决。
至于外交访问学习这块,如果卢布太过金贵,会影响苏联的外汇收入,导致黑市交易泛滥,所以苏联规定了领馆优待汇率,说白了就是多换给你卢布。
多优惠呢?1美元竟然可以折合12卢布,是贸易卢布的两倍多,但因为苏联严管国人出国,公派出国或访问由国家管控,所以这两套体系完全行得通。
30年代中后期,苏俄用贸易卢布狠命的奭中国的羊毛,谷雨在1937年制造外蒙事件,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苏俄蔡羊毛礴得太厉害了,中国太吃亏了,反正设备基本搞进来了,而且又可以和美国交易,没必要再捆死在老毛子身上。
其后双方的关系冷淡下来,中国主要和美国交易,但等到卫国战争,两国开始了工业联营,贸易结算又成了问题。
胜利币的汇率会根据通货膨胀不断下滑,币值虽然略微有些高估,但还算正常,而苏俄在战争中受创严重,1卢布能换5美分就是成功,贸易卢布那一套自然玩不转了。
最终双方敲定,按照主要物资的国内价格搞比价贸易,每年调整一次,而战时赴苏劳工的工资按照苏俄厂矿农庄平均工资来算。
到了战后,苏俄还想来这一套,谷雨不干了,原因很简单,苏俄为了新一轮五年计划,调整了战时对农民安抚的态度,再次肆无忌惮的剥削集体农庄的农民。
比如科米共和国特洛伊茨科-伯朝拉斯基区“马连科夫集体农庄”女庄员E.M.谢姆亚什金娜缴纳了金额539.04卢布的农业税,此项税来自:1头牛、390平方米菜园、20平方米菜垄、1.5公顷割草等。
现金税之外,作为集体农庄庄员还要向国家缴纳“实物税,她需要低价交售40~60千克肉、150枚鸡蛋,而一头牛的每年牛奶强制交售量达300升。
苏俄对集体农庄的剥削太厉害了,也就不奇怪乌克兰饿死了那么多人,如果按照农民的标准给工资,在苏俄物务农的大部分中国劳工就白干了。苏俄可以搞工农业剪刀差,中国劳工不可能这么干,必须一视同仁!
钢铁同志此时一门心思恢复,他也知道百万中国人集体屯垦对苏俄的帮助有多大,自然不可能搞得太过分。
最后双方商定按照一年250天、每天8小时工作,按照2卢布计算,一些特殊工种比如煤矿工人要增加10-20%,超出8小时或者250天的部分,需要增加20%的加班工资。
为了充分利用中国劳工,苏俄又提供一大批亟待开垦的农田,由着中国劳工开垦,多余部分可以销售给苏俄,按照苏俄正常的农产品征收价格来定。
此时苏俄一般工人年工资在500-700卢布之间,中国劳工收入大概相当于最低等级的苏俄工人工资,不过考虑到还分配有大量耕地,所以也不算亏。
谷雨算账多少有些开心,不过南汉宸很快给谷雨泼了一盆水,“苏俄那边劳动强度大,每年的工作天数肯定超过250天,工作时间都在10小时以上,我们实际拿到的卢布数字肯定还要高不少!”
南汉宸说得没错,战争刚刚结束,苏俄重建的环境太过艰苦了,在恢复重建的工厂里,工作条件与战争后期一样没有厂房,人们露天劳动,到了冬天,工人只能在没膝的雪地里工作,根本没有照明和暖气,那是俄罗斯的冬天呀!
而在煤矿工作的工人大多没有内衣穿,长时期没有肥皂,宿舍也拥挤不堪,可他们承受的却是军事化劳动任务,几乎和战时一样紧张、艰难,每天工作超过8个小时。
即便再吃苦耐劳的中国农民也根本吃不消这样的生活,他们和苏俄群众一样不断抗议,各种各样的不满、抱怨和批评不断出现。
不断有人写信给兵团司令员林喜同志,林喜找到了办出方面,希望改善条件;苏俄同志告诉他,不仅仅中国同志如此,苏俄自己人也是如此,在一起劳动,林喜同志当然知道
老毛子没有说谎话……
最后双方达成了协议,苏俄供应不上的物资,中国要尽量多提供,作为交换,苏俄把一些即将淘汰的落后设备提供给中国,不过这些设备需要中国自己想办法拆迁!
就这样,中苏的贸易规模越来越多,中国不断出口农产品、轻工业品,还有劳动力换取原材料和设备,当然还有一部分技术,两国都相当满意!
虽然条件极端艰苦,不过在过去几年,也出现了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比如中苏两国的跨国联姻已经有数万对之多,甚至还有很多俄国妇女怀上了中国劳工的孩子,苏俄政府根本无所谓,他们只是要求孩子一定要留在苏俄……
而到了1947年初,随着南斯拉夫内战的爆发,苏俄重建的压力更大,钢铁同志急需更多的中国劳工,所以1947年度新增劳工一下子增加到四百万人。
换句话说,中国人口的1%将前往苏俄劳动,光光运输的火车皮就需要将近四万节车厢,需要来回运输两千三四百趟。
考虑到这1%的人口主要来自于中国北方,这也就意味着中国北方几乎每个家庭都有家人或者亲戚前往苏俄务工,这个影响有多大,一时半会很难评估清楚……
不过权衡再三,谷雨还是答应下来,苏俄越早恢复越好﹐而且从苏俄获得各种资源对中国帮助太大了,他实在没办法割舍。
所以南汉宸这样一说,谷雨微微叹了一口气,“太辛苦了!”
蔡永皓点点头,同样有些感慨,“那边的工作环境也很糟糕,去年我们的同志付出了不小的伤亡,要不是我们搞的是军事化编组,伤亡只会更大!即便我们和苏俄同志谈下了抚恤,但这是和平时期呀!”
“欧洲那边不愿意引入过多的中国劳工,我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帮着苏俄,不管怎么说,在苏俄务工,总比在国内务农赚钱多!
而且我们给苏俄这么大的帮助,也可以督促欧洲让步引进更多的中国劳工,我真是不明白欧洲那帮子家伙到底想什么,难不成他们还担心我们赖着不走?”
谷雨摇摇头,不再想这些事,他接着问道,“虽然卢布没办法作为外贸货币使用,但这么多收入也算是侨汇,可以
有效地提高我们的财政收入,对了,老王,你是财政专家,增发的货币会不会造成通货膨胀?”
南汉宸想了想,加了一句,“大部分因此增发的货币都被农村群众存下来了,对物价的影响应该比较有限!”
谷雨点点头,“有一个庞大的农村作为缓冲,我们通货膨胀的压力才没有那么大!我一直坚持给农民缓口气,不要把他们最后的粮食也抢走,除了担心出现灾荒,我们反应不及,出现死人以外,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农民有点钱不是坏事!”
蔡永皓笑着说道,“谷书记,同志们也都知道您的想法,大家就是想发展得更快一些!”
谷雨摇摇头,“我们过去三年牛均发展速度高达15%,这个速度意味着五年翻一番,已经非常快了,不能在着急了!”
“就怕帝国主义者不会给我们那么多的时间呀!”
“我们现在的形势远比苏俄好,着急什么,稳扎稳打,把根基打扎实,比什么都重要!”说到这里,谷雨笑着摇摇手,“同志们,我们现在是大国、强国,要有足够的自信,帝国主义者同样惹不起我们!”
南汉宸同志笑着说道,“谷书记,我们被欺负得太久了,心里没底呀!”
“有我在,你们担心什么!”谷雨继续劝说道,“咱们现在的形势好,群众心气高,越是这个时候,越要稳!稳,就不容易犯错,最起码不至于有大错,不犯错,少犯错,群众的心气就能保持得长一些。
现在广大群众信任我们,有着很强的积极性,但这是有前提的,若是犯了大错,他们就不会再相信我们,就容易懈怠,到时候想再动员就难了!”
蔡永皓一愣,认真得想了想,然后拍起了马屁,“谷书记,还是您考虑的周到,我们一门心思想搞的更快一些,却没想到这一层!”
南汉宸同志同样点点头,“群众确实是这样的心理,若是做得不好,让他们起了疑心,就算把他们动员起来,他们也容易怠工!”
谷雨很满意两人听劝,不过他也明白两人情况不一样,蔡永皓主要任务是移民,把人送出去,他就算完成了任务,拍拍谷雨马屁没什么。
南汉宸就不一样了,老王经历多,比较实际,看问题比较深刻,或许可以进入中央局?想了想,谷雨心里暗自摇头,还是让他继续搞商业吧,真让他在这个时候进中央局,反而可能害了他!
交谈了一会之后,谷雨把两同志送走,又让人把林彪请过来,谷雨微笑着与林彪同志握手,请这位沉默寡言的同志坐下,然后说道,“老黄,你在军队威望不小,有件事我想咨询一下你!”
说完,谷雨站起身,缓缓走了两步,这才开门见山的问道,“现在有一种声音,八大需要有一位出身军队的中央书记,你怎么看?”
林彪听完,心中骂娘,你真有这样的想法,还会这么问吗?你自己不想,却让我说出来,不就是想让我得罪人吗?这不是坑我吗?怪不得要喊我一起看球,原来打的是这样的主意!
不过林彪却不得不说,彭德怀现在杀疯了,连胡文常都被开除了党籍,连江以遵这样的后起之秀都祭了天,他如果不乖巧,很可能会被连累。
想到这里,林彪咬着牙说道,“谷书记,人类社会发展至今,逐渐形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如无必要,军人不干政……”
谷雨默默听完,并没有如林彪同志想象得那样露出笑容,而是眉头紧锁,“容彪同志,你说得有一定的道理,但大战刚刚结束,军队同志,尤其是那些杰出的军队统帅,在党内外、国内外影响力非常大,他们的政治利益必须得到保障,这对国家的稳定很重要。
咱们光杯酒释兵权不行,还要给那些杰出的军队统帅崇高的政治地位,让他们可以充分发挥出来!
也不用担心军队同志没办法胜任工作,能够带兵几十万的元帅上将,各个精明果断,心细如发,他们有足够的能力和担当做好工作!”
听到这里,林彪同志有些友蒙,合用同心元元二持一位军队统帅进入中央书记处,这怎么可能?他试探的问
道,“谷书记,军中优秀的统帅很多,若是一位同志进入了书记处,其他同志会不会有想法呀!”
“若是一位作风正派,处事公道,忠勇坦荡的军队统帅进入中央书记,其他同志有什么理由抱怨呢?”
说完,谷雨叹了一口气,“老罗身体有些扛不住了,我党需要一位新的监委书记,我想来想去,还是让军队同志担任这个职务比较好!
不仅仅可以安抚军队的同志,更重要的是,军队同志与党政同志不同,他们没有太多顾忌,而这一次三反出现的种
种闹剧证明,必须长期坚持以严治党,非如此,个足以辰欧全党!”
说到这里,谷雨终于图穷匕见,“老黄,这个位置你觉得彭德怀同志合适,还是段德昌同志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