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爱丽丝书屋 明星 娱乐之美女如云

第2021章色情《倚天屠龙记》之九阳神功初成

娱乐之美女如云 王泽杰 10734 2025-03-08 11:56

  王泽杰抱着杨不悔,缩身长草之内,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丁敏君前前后后找了一遍,不见那小女孩的踪迹,待要细细搜寻,灭绝师太已骂了起来:“没用的东西,连个小孩儿也找不到。

  “贝锦仪平时和纪晓芙颇为交好,眼见她惨死师父掌底,又要搜杀她遗下的孤女,心中不忍,说道:”我见那孩子似乎逃出谷外去了。

  “她知师父脾气急躁,若在谷外找寻不到,决不耐烦回头再找。虽然这个小女孩孤零零的留在世上,也未必能活,但总胜于亲眼见她被丁敏君一剑刺死。

  灭绝师太道:“怎不早说?”狠狠白了她一眼,当先追出谷去。丁敏君和贝锦仪随后跟去。

  杨不悔尚不知母亲已遭大祸,圆圆的大眼骨溜溜地转动,露出询问的神色。

  王泽杰伏地听声,耳听得那三人越走越远,跳起身来,拉着杨不悔的手,奔向高坡。杨不悔笑道:“无忌哥哥,恶人去了么?咱们再去那天那个地方玩,好不好?”

  王泽杰不答,拉着她直奔到纪晓芙跟前。杨不悔待到临近,才见母亲倒在地下,大吃一惊,挣扎下地,大叫:

  “妈妈,妈妈!”扑在母亲身上。王泽杰一探纪晓芙的呼吸,气息微弱已极,但见她头盖骨已被灭绝师太这一掌震成了碎片,便是胡青牛到来,也必已难救命。

  纪晓芙微微睁眼,精神略振,低声道:“我求……求你……送她到她爹爹那里……我不肯……不肯害她爹爹……“左手伸到自己胸口,取出一个铁令牌,挂在杨不悔脖子上,突然头一偏,气绝而死。

  杨不悔搂住母亲的尸身,只是大哭,直到哭得筋疲力尽,沉沉睡去。待得醒来,王泽杰费尽唇舌,才骗得她相信妈妈已飞了上天,要过很久很久,才从天上下来跟她相会。

  当下,王泽杰胡乱的煮些饭菜,和杨不悔两人吃了,疲倦万分,横在榻上便睡。

  次日醒来,收拾了两个小小包裹,带了胡青牛留给他的十几两银子,领着杨不悔到她母亲坟前拜了几拜。

  王泽杰听说过杨不悔的爹叫杨逍,是明教的光明左使,隐居在昆仑山坐忘峰。于是,两个孩儿离蝴蝶谷而去,朝西域走去。

  之后王泽杰把杨不悔送到了杨逍哪里,来红梅山庄认识了朱九真、武青婴和朱夫人等人,在红梅山庄生活一段时间,王泽杰才知道朱长龄让自己在这里住下来,是骗自己的,就是想从自己这里知道自己义父的下落,王泽杰见情况不妙撒腿就跑,这一跑反而引起朱长龄的注意,他便带人朝无忌这儿跑来。无忌拼命地跑,没跑两步他发现自己竟然跑到悬崖边上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这时,朱长龄带着朱九真等人已经赶到,看见无忌站在悬崖边上,朱长龄还想骗无忌,但无忌却说他已经知道全部真相了,以后再也不会上朱长龄的当了,并说自己也没几天活头,与其被他们捉回去受苦,还不如跳崖了结生命算了。

  朱长龄见王泽杰似乎真的想要跳下去,便使用轻功想要捉住无忌,但无忌看见朱长龄来捉自己,吓的一不小心踩空,失足掉向悬崖下去。朱长龄见自己费尽心血的一切眼看成了泡影,伸手想要捉住无忌,但是他被无忌一带,不但没有捉住无忌,反而使自己也掉下崖去。

  两人一齐自峭壁跌落,直摔向谷底的万丈深渊,只听得武青婴和朱九真等人的惊呼自头顶传来,霎时之间便听不到了。两人冲开弥漫谷中的云雾,直向下堕。

  两人掉下来都是没有死,一天清晨,他兀自酣睡未醒,忽觉有只毛茸茸的大手在脸上轻轻抚摸。他大吃一惊,急忙跳起,只见一只白色大猿猴蹲在身旁,手里抱着那只天天跟他玩耍的小猴。那小猴吱吱喳喳,叫个不停,指着大白猿的肚腹。

  王泽杰闻到一阵腐臭之气,见白猴肚上脓血模糊,生着一个大疮,便笑道:“好,好!原来你带病人瞧大夫来着!”

  大白猿伸出左手,掌中托着一枚拳头大小的蟠桃,恭恭敬敬的呈上。王泽杰见这蟠桃,笑着接了,说道:

  “我不收医金,便无仙桃,也跟你治疮。”

  王泽杰检查了白猿腹上的恶疮,细察疔疮,知是有异物在作祟,压住血脉运行,以致腹肌腐烂,长久不愈,欲治此疮,非取出缝在肚中之物不可。说到开刀治伤,他跟胡青牛学得一手好本事,原是轻而易举,只是手边既无刀剪,又无药物,那可就为难了,略一沈思,举起一块岩石,奋力掷在另一块岩石之上,从碎石中拣了一片有锋锐棱角的,慢慢割开白猿肚腹上缝补过之处。那白猿年纪已是极老,颇具灵性,知道王泽杰给它治病,虽然腹上剧痛,竟强行忍住,一动也不动。

  王泽杰割开右边及上端的缝线,再斜角切开早已连结的腹皮,只见它肚子里藏着一个油布包裹。这一来更觉奇怪,这时不及拆视包裹,将油布包放在一边,忙又将白猿的腹肌缝好。手边没有针线,只得以鱼骨作针,在腹皮上刺下一个个小孔,再将树皮撕成细丝,穿过小孔打结,勉强补好,在创口敷上草药。忙了半天,方始就绪。白猿虽然强壮,却也是躺在地下动弹不得了。

  王泽杰洗去手上和油布上的血迹,打开包来看时,里面原来是四本薄薄的经书,只因油布包得紧密,虽长期藏在猿腹之中,书页仍然完好无损。书面上写着几个弯弯曲曲的文字,他一个也不识得,翻开来一看,四本书中尽是这些怪文,但每一行之间,却以蝇头小楷写满了中国文字。

  他定一定神,从头细看,文中所记似是练气运功的诀窍,慢慢诵读下去,突然心头一震,见到三行背熟了的经文,正是太师父和俞二伯所传授的“武当九阳功”,但下面的文字却又不同。他随手翻阅,过得几页,便见到“武当九阳功”的文句,但有时与太师父与俞二伯所传却又大有歧异。他心中突突乱跳,掩卷静思:“这莫非就是全本的《九阳真经》?”

  王泽杰吃完蟠桃,心想:

  “太师父当年曾说,若我习得少林、武当、峨嵋三派的九阳神功,或能驱去体内的阴毒。这三派九阳功都脱胎于九阳真经,倘若这部经文当真便是九阳真经,那么照书修习,又远胜于分学三派的神功了。在这谷中左右也无别事,我照书修习便是。

  便算我猜错了,这部经书其实毫无用处,甚而习之有害,最多也不过一死而已。”

  他心无挂碍,便将三卷经书放在一处乾燥的所在,上面铺以乾草,再压上三块大石,生怕猿猴顽皮,玩耍起来你抢我夺,说不定便将经书撕得稀烂。手中只留下第一卷经书,先行诵读几遍,

  背得熟了,然后参究体会,自第一句习起。

  没想到,王泽杰居然进展奇速,只短短四个月时光,便已将第一卷经书上所载的功夫尽数参详领悟,依法练成。练完第一卷经书后,

  屈指算来,胡青牛预计他毒发毕命之期早已过去,可是他身轻体健,但觉全身真气流动,全无病象,连以前时时发作的寒毒侵袭,也要时隔一月以上才偶有所感,而发作时也极轻微。

  不久便在第二卷的经

  文中读到一句:“呼翕九阳,抱一含元,此书可名九阳真经。”

  才知这果然便是太师父所念念不忘的真经宝典,欣喜之余,参习更勤。加之那白猿感他治病之德,常采了大蟠桃相赠,那也是健体补元之物。待得练到第二卷 经书的一小半,体内阴毒已被驱得无影无踪了。

  王泽杰练完第二卷经

  书,便已不畏寒暑。只是越练到后来,越是艰深奥妙,进展也就越慢,第三卷整整花了一年时光,最后一卷更练了三年多,方始功行圆满。

  他在这雪谷幽居,至此时已四年有余,从一个孩子长成为身材高大的青年。

  从当年那个十五、六岁的小毛孩长成二十岁的大人了。

  这四年多来,他不但练成了九阳神功,而且熟读胡青牛的医经、王难姑的毒经,已经掌握了超凡的医术,对下毒和解毒也颇有研究。

  已经饿了四年,四年都没有吃过肉的朱长龄,生活在悬崖的一个小平台之上,他这四年比起王泽杰来说,更加的漫长和痛苦,他没有变疯,其实也是得益于王泽杰时不时的调侃和聊天。如果没有王泽杰,只怕朱长龄也活不了这四年!

  此刻朱长龄依在石壁上睡得正酣,梦见自己在家中大开宴席,厮役奔走,亲朋曲奉,好不威风快活,突觉肩头有人拍了几下,一惊而醒,睁开眼来,只见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面前。

  朱长龄跃起身来,神智未曾十分清醒,叫道:

  “你……你……”

  王泽杰微笑道:“朱长龄,是我,无忌。”

  朱长龄又惊又喜,又恼又恨,向他瞧了良久,才道:

  “你长得这般高了。哼,怎的一直不出来跟我说话?

  不论我如何求你,你总是不理?”

  王泽杰微笑道:“我怕你给我苦头吃。你知道的,如果不是你追我,我又怎么会跑到山洞里去!不过还好,如果不是我进得了山洞,我们两个在这悬崖小平台上,迟早也是饿死。”

  朱长龄左手倏出,施展擒拿手法,一把抓住了他肩头,厉声喝道:“少跟我谈恩情,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害的!怎么你今天却不怕了?”

  突然间掌心炙热,不由自主的手臂一震,便松手放开,自己胸口兀自隐隐生痛,吓得退开三步,呆呆的瞪着他,问到:“你……你……这是什么功夫?”

  王泽杰练成了九阳神功之后,首次使用,竟有如此威力。

  朱长龄是一流高手,但被他神功一震之下,却不得不撒掌松指。他眼见朱长龄如此狼狈惊诧,心中自是得意,笑道:“功夫还使得么?”

  朱长龄心神未定,又问:

  “那……那是什么功夫?”

  王泽杰道:“是九阳神功吧。”

  九阳神功武林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今武林三极,少林、武当、峨眉,都是因为九阳神功而并立,武当张三丰和峨眉郭襄甚至只是学了一点,便可开宗立派,将武当峨眉提升到与少林齐名的境地,由此可见九阳神功是多么的厉害!眼前这个小子居然学到了九阳神功!?朱长龄如何不吃惊,当下惊讶的问道:“你怎样练成的?”

  王泽杰如何替白猿治病、如何从它腹中取得经书、如何依法练习等事情一一说了。

  这一番话只把朱长龄听得又是妒嫉,又是恼怒,心想:“我在这绝峰之上吃了四年多难以形容的苦头,你这小子却练成了奥妙无比的神功。

  “他也不想只因自己处心积虑的害人,才落得如此,又全不感激对方给他采摘了四年多果子,每日不断,才养活他直至今日,但觉这小子过于幸运,自己却太过倒霉,实在不公道之至,当下强忍怒气,笑吟吟的道:”那部九阳真经呢?

  给我见识一下成不成?”

  王泽杰心想:“给你看一下,你也记不住,看也不看。再说了,书都烧了,所有的东西只在我脑海里,请问你要怎么看?不过逗他玩一下倒是可以!”于是便道:“我已埋在洞内,明天拿来给你看罢。”

  朱长龄道:“你已长得这般高大,怎能过那洞穴?”

  王泽杰道:“那洞穴也不太窄,缩着身子用力一挤,便这么过来了。”

  朱长龄道:“你说我能挤过去么?”

  王泽杰心想“这个朱长龄一想到可以得到九阳神功就变得鬼迷心窍,也好,让他吃吃一点苦头,让他明白贪心是没好下场的!”于是点头道:“明儿咱们一起试试,洞里地方很大,老是呆在这个小小的平台上,确乎不好受。”

  朱长龄笑道:“小兄弟,你真好,君子不念旧恶,从前我颇有对不起你之处,万望你多多原谅。

  “说着深深一揖。

  王泽杰急忙还礼,说道:

  “朱长龄,你也算我长辈,正常来说我应该叫你一声朱伯伯,所以你不必多礼,咱们明儿一起想法儿离开此处。”

  朱长龄大喜,问道:“你说能离开这儿么?”

  王泽杰道:“猿猴既能进出,咱们也便能够。”

  朱长龄道:“那你为什么不早出去?”

  王泽杰微微一笑,说道:

  “从前我不知道,其实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朱长龄哈哈大笑,拍手道:“很好,很好!”退后了两步,突然间身形一晃,“啊哟”

  一声,踏了个空,从悬崖旁摔了下去。

  他这一下乐极生悲,竟然有此变故,王泽杰大吃一惊,俯身到悬崖之外,叫道:

  “朱伯伯,你好吗?”只听下面传来两声低微的呻吟。

  王泽杰大喜,心道:“幸好没直摔下去,但怕已受了伤。

  “听呻吟之声相距不过数丈,凝神看时,原来悬崖之下刚巧生着一株松树,朱长龄的身子横在树干之上,一动不动。

  王泽杰瞧那形势,跃下去将他抱上悬崖,凭着此时功力,当不为难,平日自己与猿猴飞奔跳跃的时候,比起这里更危险的悬崖都攀登飞跃过,因此倒也不怕!

  当即吸一口气,看准了那根如手臂般身出的枝干,轻轻跃下。

  他足尖离那枝干尚有半尺,突然之间,那枝干竟倏地堕下,这一来空中绝无半点借力之处,饶是他练成了绝顶神功,但究竟人非飞鸟,如何能再飞上崖来?

  而朱长龄则是一直没有忘记自己要做的事情,他坚韧的活着,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他的仇恨并不因为这四年王泽杰每天给果子吃而变得淡起来,他心里从来就没有感恩,他只有如何报复,如何将王泽杰碎尸万段。

  朱长龄在这方圆不过十数丈的小小平台上住了四年多,平台上的一草一木、一沙一石,无不烂熟于胸,他在黑暗中假装摔跌受伤,量定王泽杰定要跃下相救,果然奸计得逞,将他骗得堕下万丈深谷。

  朱长龄哈哈大笑,心道:

  “今日将这小子摔成一团肉泥,终于出了我心头这四年多来的恶气!”拉着松树旁的长藤,跃回悬崖,心想:

  “我上次没能挤过那个洞穴,定是心急之下用力太满,以致挤断了肋骨。这小子身材比我高大得多,他既能过来,我自然也能过去。我取得九阳真经之后,从那边觅路回家,日后练成神功,无敌于天下,岂不妙哉?哈哈,哈哈!”

  朱长龄越想越得意,当即从洞穴中钻了进去,没爬得多远,便到了四年前折骨之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小子比我高大,他能钻过,我当然更能钻过。”

  想法原本不错,只是有一点却没料到:“无忌已练成了九阳神功中的缩骨之法。”

  他平心静气,在那狭窄的洞穴之中,一寸一寸的向前挨去,果然比四年前又多挨了丈许,可是到得后来,不论他如何出力,要再向前半寸,也已决不可能。

  他知道若使蛮劲,又要重蹈四年前的覆辙,势必再挤断几根肋骨,于是定了定神,竭力呼出肺中存气,果然身子又缩小了两寸,再向前挨了三尺。可是肺中无气,越来越是窒闷,只觉一颗心跳得如同打鼓一般,几欲昏去,知道不妙,只得先退出来再说。

  哪知进去时两足撑在高低不平的山壁之上,一路推进,出来时却已无可借力。

  他进去时双手过顶,以便缩小肩头的尺寸,这时双手被四周岩石束在头顶,伸展不开,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心中却兀自在想:“这小子比我高大,他既能过去,我也必能够过去。为什么我竟会挤在这里?当真岂有此理!”

  可是世上却有不少岂有此理之事,这个文才武功具至上乘、聪明机智算得是第一流人物的高手,从此便嵌在这窄窄的山洞之中,进也不进不得,退也退不出。

  不说朱长龄被困在这山洞之中进出不得!说一下王泽杰中了朱长龄的奸计,从悬崖上直坠下去的时候王泽杰却在奋力求生,体内真气流动,运劲向上纵跃,想要将下堕之势稍微减缓,着地时便不致跌得粉身碎骨。可是人在半空,虚虚恍恍,实是身不由己,全无半分着力之处,但觉耳旁风声不绝,倾刻之间,双眼刺痛,地面上白雪的反光射进了目中。

  他知道生死之别,便寄予这一刻关头,但见丈许之外有个大雪堆,这时自也无暇分辨到底是否雪地,还是一块白色岩石,当即在空中连番三个斤斗,向那雪堆扑去,身形斜斜画了道弧线,左足已点上雪堆,波的一声,身子已陷入雪堆之中。

  王泽杰苦练了四年有馀的九阳神功便于此时发生威力,借着雪堆中所生的反弹之力,向上急纵,但从那万寻悬崖上摔下来的这股力道何等凌厉,只觉腿上一阵剧痛,双腿腿骨一齐折断。

  王泽杰受伤虽重,神智却仍清醒,但见柴草纷飞,原来这大雪堆是农家积柴的草堆,不禁暗叫:“好险,好险!倘若雪堆下不是柴草,却是块大石头,那我一命呜呼了。”

  王泽杰感觉双脚已经被折断,非常的痛!只能双手使力,慢慢爬出柴堆,滚向雪地,这个时候再检视自己腿伤,吸一口气,伸手接好了折断的腿骨,心想:“我躺着一动也不动,至少也得十天半个月才能行走。可是那也没什么,再不济也能以手代足,总不会在这里活生生的饿死。”

  心想自己一身武功,原本可以轻易从山谷出来,好好的闯荡江湖,没想到一出来就变成了残废,这心中的憋屈,别提有多难受了,他此刻真是恨不得要把那个朱长龄给杀了。不过心想到朱长龄已经被困在山洞之中,估计没吃没喝,也活不了几天了。想到这里,心里的怒气就平和了许多。

  随即看一下自己身处的环境,这里的柴草堆明明是农家所积,附近必有人家。

  王泽杰本想纵声呼叫求援,但转念一想:“不对,这里应该距离朱长龄的山庄不远,朱九真还出来到这里玩发,如果让她发现自己,恐怕也是凶险万分,另外就算不是朱九真出现,那世上的恶人也是太多,我还是独个儿躺在雪地中养伤,总比叫来一个恶人来谋害自己好。

  “心想到这里,王泽杰便安安静静的躺在雪地,静待腿骨折断处慢慢愈合。

  因为懂得九阳神功,加之年轻力壮,其实骨折的地方复合是要比一般的人要快很多!

  王泽杰就在草堆里如此躺了三天,伤口已经不疼痛!但他知接骨之初,最是动弹不得,倘若断骨处稍有歪斜,一生变成跛子,因此始终硬撑,半分也不移动。

  但是腹中饿得咕噜咕噜直响,实在难受的时候,王泽杰也很想去动一下。可是实在动不了,当真饿得耐不住了,便抓几把雪块充饥。

  在万籁皆寂之中,猛听得远处传来几声犬吠之声,跟着犬吠声越来越近,显是有几头猛犬在追逐什么野兽。王泽杰吃了一惊:“这狗鼻子最灵,而且养狗的非富即贵,要不就是武林中人,万一自己被发现了这可怎么办?”

  凝目向雪地里望去,只见有一人如飞奔来,身后三条大犬狂吠追赶。那人显已筋疲力尽,跌跌撞撞,奔几步,便摔一跤,但害怕恶犬的利齿锐爪,还是拼命奔跑。

  王泽杰有心出手相救,但是苦于双腿断折恢复当中,行走不得。蓦地里听得那人长声惨呼,摔倒在地,两头恶犬爬倒他身上狠咬。

  那种惨状简直是不堪目睹,王泽杰心里想着,这到底是谁家养的恶犬,居然如此凶狠,比起野狼虎豹来,那是一点都不逊色。从这恶犬的凶残就可以知道这个狗的主人同样是凶狠毒辣冷血之人。

  这个时候,王泽杰也管不了这么多,救人要紧,当即的怒叫:“恶狗,到这儿来!”那三条大犬听得人声,如飞扑至,嗅到王泽杰并非熟人,站定了狂吠几声,扑上来便咬。

  王泽杰伸出手指,在每头猛犬的鼻子上一弹,三头恶犬登时滚倒,立即毙命。

  他没想到一弹指间便轻轻易易的杀毙三犬,对这九阳神功的威力不由得暗自心惊。

  但听那人呻吟之声极是微弱,便问:“这位大哥,你给恶犬咬得很利害么?”

  那人道:“我……我……不成啦……我……我……”

  王泽杰道:“大哥,我双腿断了,没法行走。请你勉力爬过来,我瞧瞧你的伤口。”

  那人道:“是……是……“气喘吁吁的挣扎爬行,爬一段路,停一会儿,爬到离王泽杰丈许之处,”啊“的一声,服在地下,再也不能动了。

  两人便是隔着这么远,一个不能过去,另一个不能过来。王泽杰道:“大哥,你伤在何处?”

  那人道:“我……胸口,肚子上……给恶狗咬破肚子,拉出了肠子。”

  王泽杰大吃一惊,知道肚破肠出,再也不能活命,问道:“那些恶狗为什么追你?”

  那人道:“我……夜里出来赶野猪,别……别让踩坏了庄稼,见到朱家大小姐和……和一位公子爷在树下说话,我不合走进去瞧瞧……我……啊哟!”大叫一声,再也没声息了。

  他这番话虽没说完,但王泽杰当即明白所谓的朱家大小姐是何人!!如此凶残的恶狗也只有朱九真可以养得出来,而那个所谓的公子,一定就是卫壁了!

  岂有其理,有其父必有其女,朱长龄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朱九真又怎么会是好人!!朱长龄已经得到了报应,绝对不能让朱九真横行乡里,为所欲为。

  等自己的双腿好了,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去找朱九真算账!!

  王泽杰正气在头上,只听得马蹄声响,有人连声呼哨,正是朱九真在呼招群犬。

  蹄声渐近,两骑马驰了过来,马上坐着一男一女。

  那女子突然叫道:“咦!

  表哥,怎的平西将军它们都死了?“说话的正是朱九真。

  王泽杰此刻真正暗暗打算,到底要不要用刚才的飞弹来打这对狗男女!但是心里又一想,他们都是武林中人,就算不是一流高手,那也是会点武功底子,万一被他们躲过自己的飞石,那反扑过来就是很危险的事情。而且自己双腿还不能动,就算自己被他们两个打死或者打得动弹不得,那又能怎么样?朱家的人不见了朱九真,一定会倾巢出动寻找。到时候自己在这里不能动弹,只能是死路一条。

  与其贸然的冲动杀敌,不如忍耐下来,等待时机,等自己双脚好了,朱家这么大,不怕找不到他们算账。

  想到这里,王泽杰就打定主意要装死,除非是迫不得已被她们发现,要不然绝对不会冒然出手,暂且留这对狗男女一时的性命!

  因为是晚上,这个时候借着月光,朱九真见那乡农肚破肠流,死状可怖,王泽杰则衣服破烂已达极点,蓬头散发,满脸胡子,躺在地下全不动弹,想来也早给狗只咬死了。她急于与卫壁谈情说爱,不愿在这里多所逗留,说道:“表哥,走罢!

  这两个泥腿子临死拼命,倒伤了我三名将军。

  “拉转马头,便向西驰去。

  卫壁比起朱九真要细致一些,见三犬齐死,心中微觉古怪,但见朱九真驰马走远,心想泡妞最重要,因此也不及细想,当即跃上马背,跟了下去。

  王泽杰听得朱九真的娇笑之声远远传来,心里更是怒火冲天,没想到这朱九真如此草菅人命,而且杀了两个竟然还可以开心的谈情说爱,简直就是冷血凶残至极。

  一个对人命如此冷漠的女人,想起来王泽杰都觉得这个女人怎么会懂得爱,她又有什么资格是谈情说爱?她可怜那三条狗都要比人要心疼得多?难道在她眼里,人命还不如狗吗?

  想到这里,王泽杰对朱九真的恨就更深!

  这个时候王泽杰肚中饿得咕咕直响,只想撕下一条狗腿来生吃了,但惟恐朱九真与卫壁转眼重回,发觉他未死,又吃了她的大将军,当然又要行凶,自己断了双腿,未必抵挡得了。

  第二日早晨,一头兀鹰见到地下的死人死狗,在空中盘旋了几个圈子,便飞下来啄食。这鹰也是命中该死,好端端的死人死狗不吃,偏向王泽杰脸上扑将下来。王泽杰一伸手扭住兀鹰的头颈,微一使劲便即捏死,喜道:“这当真是天上飞下来的早饭。

  “拔去鹰毛,撕下鹰腿便大嚼起来,虽是生肉,但饿了三日,却也吃得津津有味。

  其实吃生肉多少有点不习惯,但是当你饿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也无所谓习不习惯,有得吃就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想起来外国人还生吃牛肉,其实也是一个道理!

  一头兀鹰没吃完,第二头又扑了下来。王泽杰便以鹰肉充饥,躺在雪地之中养伤,静待腿骨愈合。接连数日,旷野中竟一个人也没经过。他身畔是三只死狗,一个死人,好在隆冬严寒,尸体不会腐臭,幸好在翠谷当中,王泽杰是过惯了寂莫独居的日子,也不以为苦。因此也不感觉到孤独寂寞!

  这一天,王泽杰感觉自己的双腿已经完全的不疼了,他试着动了一下,发可以灵活起来,于是小心翼翼的站立起来,踉跄之中,没想到自己真的可以站立行走。

  就在王泽杰一阵欢呼的时候,突然听到远方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远处一阵烟尘滚滚,一队人马正飞一般的狂奔过来!!

  王泽杰当下大惊,当即翻身回到草堆的背面,以躲避飞奔过来的马队人群。

  只见一对小鹿在前面飞奔,而后面大约跟着十来个人的马队,而冲着马队最前面的,是一男二女,其中一男一女王泽杰都曾经见过,便是那对杀人不眨眼的狗男女朱九真和卫璧无疑。

  卫璧在最前面策马狂奔,而朱九真就在他的左侧,而卫璧的右侧则是另外一名美艳的女子,她的容貌与朱九真不相上下,甚至还要美上三分。

  “表哥,你快点,要不然小鹿就跑了!”朱九真对着卫璧说道。

  “师哥,真姐,小鹿挺可怜的,不如放了吧!别追了!”右侧那个美女有点于心不忍的说道。

  “青妹,你少在这里装仁慈,没有人叫你来捕猎啊!

  你现在可以回去的!”

  朱九真冷言相向的说道。

  原来这个美女就是武青婴。

  其实朱九真和武青婴二人暗中早就较上了劲,而偏偏这个卫璧觉得熊掌与鱼,难以取舍,因此只要三人走上了一起,面子上虽然客客气气,但二女唇枪舌剑,却谁也不肯让谁。

  只是武青婴较为含蓄不露,反正她与卫璧同门学艺,日夕相见,比之朱九真要多占便宜。朱九真则是仗着自己跟卫璧是表亲关系,自然也是不甘落后。

  今天他们带着众家将一起出来打猎游玩,路过的时候看见一只小鹿和一只母鹿走过,便策马狂追而来。

  王泽杰看着一群人策马而过,发现马队中有一个相对比较落后的马匹,于是等马队过去的时候,便一个纵身飞跃,直接翻身上了最后一匹马,将上面骑马那个人要挟住。

  “别动,也不许出声,否则我杀了你!”王泽杰低声的说道。

  “大侠,别……别杀我……“那个人惊慌的低声说道,甚至不敢大声说出话来!

  王泽杰感觉一股幽香从这个人的身上散发出来,而且自己抱住她胸膛的地方,竟然是胀鼓鼓的,软软的,而且充满弹性,抓在手里非常舒服!!再一听她说话的声音,自己挟持的竟然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不亚于武青婴和朱九真的美女……王泽杰从马队中劫持跑在最后面的马匹,正要把对方击昏夺他的服装穿上,要混进朱九真他们的队伍当中,没想到自己挟持的竟然是一个女人。当王泽杰发现自己的一双大手按在对方坚挺的胸部之上,当即松开,并道歉的一般说道:“对不起!”

  “扑哧……“那被挟持的美女刚才还惊魂未定,没想到王泽杰这么一句对不起,让她轻松不少,甚至人禁不住的微笑起来。因为她知道如此羞涩且有礼貌的劫匪,估计也不会是太坏的人。

  “你别笑……“王泽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是”劫匪”。

  “大侠,你……你别杀我!你想要做什么,我……我都听你的!“那个美女故作惊惶的低声说道。

  “我要你身上这一套衣服,假扮你的身份……“王泽杰不假思索,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可是……我是女的,而且这衣服也不合适你穿啊!”那个美女有点惊讶的说道。

  王泽杰这个时候陷入了进退两难,就在犹豫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只听这个美女说道:“要不这样吧,你……我那一套我们红梅山庄下人的衣服给你,但是你混进我们山庄的目的是要做什么?”

  “没做什么,我就像让你们小姐不要去杀生太多!”

  王泽杰说道。

  “真的!?”那个美女颇为高兴的应声。

  “表哥,快点,瞄准那个小鹿……它们要进树林的话,就再也追不到了!”

  朱九真这个时候催着一旁的卫璧说道。

  “表妹,放心好了。它跑不掉!”卫璧这个时候张弓搭箭,已经瞄准了那飞奔的小鹿。

  王泽杰看在眼里,翻一下衣服口袋,还有一个果核,当即以中指弹出,直飞向卫璧所骑白马的前腿之上!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繁體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