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复:“记得带洗漱用品,酒店的不够好。”
景以舟秒回:“带了,还带了你喜欢的那款润滑剂。”
叶竹溪差点被第二口威士忌呛到。
这个男人总能用最简单的话语击碎她精心维持的冷静面具。
她解开衬衫顶端的两颗钮扣,突然觉得套房空调温度调得太高。
凌晨两点,叶竹溪刚洗完澡,门铃响起。
透过猫眼,她看到景以舟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外,白衬衫领口敞开,露出锁骨处的凹陷。
她刚打开门,就被他一把搂住腰按在墙上,带着夜间凉意的唇覆了上来。
“想你了。”景以舟在她唇间低语,行李箱还倒在门外走廊。他的吻带着薄荷牙膏的味道,手指已经灵活地解开她睡袍的腰带。
叶竹溪喘息着推开他:“先洗澡…”
“飞机上洗过了。”他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走向卧室,“检查看看?”
她被扔在King Size的床中央,景以舟单膝跪上床垫,扯开领带。
月光从落地窗洒进来,勾勒出他结实的腰线。
叶竹溪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钮扣,露出锻炼得当的胸腹肌理,喉咙不自觉地滚动。
“新加坡的事处理完了?”景以舟俯身撑在她上方,指尖描绘她的唇形。
叶竹溪点头,伸手解开他的皮带:“三个董事退位,十二人被起诉。”
“真厉害。”他轻笑,任由她抽走皮带,“那现在…换我来审判叶总?”
她还未来得及回应,景以舟已经低头含住她胸前挺立的蓓蕾,舌尖绕着乳尖打转。
叶竹溪弓起身子,手指插入他发间。
半年来的肉体磨合让他们对彼此的身体了如指掌,他知道用什么力度吸吮会让她颤抖,她也清楚抓他后背哪块肌肉会让他失控。
“转过去。”景以舟突然命令,声音沙哑得不象话。
叶竹溪顺从地翻身,跪趴在床中央。
她听见润滑剂瓶盖打开的声响,接着是他带着凉意的指尖探入她腿间。
一根手指先试探性地进入,然后是第二根,指节弯曲按压那处敏感点时,她忍不住将脸埋进羽绒枕头里闷哼。
“别躲。”景以舟抽出手指,将她翻回来,20公分的硬挺抵在湿热入口,“看着我。”
他缓缓进入,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叹息。
叶竹溪双腿环住他精瘦的腰,指甲陷入他肩膀肌肉。
这个角度进得极深,每一次顶入都像要撞碎她的理智。
“说,今天在董事会上…”景以舟突然停下,汗珠从他下巴滴落在她锁骨,“有没有想我?”
叶竹溪难耐地扭动腰肢:“别停…”
“回答问题。”他恶劣地后撤,只留顶端在体内。
“…有。”她妥协地呻吟,在他重新填满她时尖叫出声。
景以舟的冲撞越来越快,床头撞击墙壁的节奏如同她的心跳。
当高潮来临时,叶竹溪眼前一片空白,只感觉到他滚烫的释放和耳边沙哑的喘息:“竹溪…”
余韵中,他轻吻她汗湿的额头,两人交迭的胸膛感受着彼此未平的心跳。
叶竹溪闭上眼睛,突然希望时间就静止在这一刻——没有叶氏集团,没有英国计划,只有这个拥抱真实得令人心碎。
“饿吗?”景以舟轻抚她腰侧的曲线,“叫客房服务?”
她摇摇头,脸颊贴着他胸口:“睡吧,你明天不是还要参加线上病例讨论?”
他关掉床头灯,将她搂得更紧:“嗯,早上九点。”
黑暗中,叶竹溪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呼吸,思绪却越发清明。
权力场上的所向披靡,肉体关系中的放纵沉溺,这两种极端状态在她生命中诡异地共存。
而景以舟是唯一能让她同时体验这两种极致的人——既见证她在董事会上的冷酷决断,也拥抱她在情事中的脆弱颤抖。
窗外,新加坡的灯火依旧璀璨。
叶竹溪轻轻转身,指尖虚描景以舟熟睡中的轮廓。
一年后,这座城市、这张床、这个怀抱,都将成为回忆。
她突然理解父亲为何告诫她不要动真情——因为权力与爱情从来都是非此即彼的单选题。
景以舟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近。
叶竹溪闭上眼睛,放任自己沉溺在这个短暂的温存里。
明天太阳升起时,她会重新戴上叶总的面具。
但今夜,就让她做一个会为离别提前心痛的普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