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干嘛!
她依旧得理不饶人,傲娇的样子好像个训斥下属的老板,收回的胳膊环抱在胸前,居高临下!
那声音硬邦邦的,像是在怼人,可眼底却藏不住一闪而过的欣喜,像被她自己强压下去的小火苗。
他喘着粗气,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咧嘴朝她笑得一脸憨相。江清雯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明明暖得像被阳光晒过。
马海站直了身子,抖了抖身上滴水的衣服,
咧着嘴嘿嘿一笑,挠了挠后脑勺,带着点喘息回道:
"俺…….俺去给你买药了,你不是怕怀孕吗?俺寻思着这事儿可不能马虎,顺便还补了点菜。"他顿了顿,从湿漉漉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盒药和一大把银色小包的避孕套,看的她既暖心又尴尬!
"你,你买这个多,套子干嘛!"
"嘿嘿,这么,这么多天得用!总,吃药对
身体不好!对了!你是,是不是以为俺,俺走了,想俺了!"
说着,马海竟不要脸的贴了上来想保住
她!经过了昨晚,两人很多事已经更加心照不宣,马海的动作和话语也更加了露骨....
"谁,谁想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你走了我还高兴的不的了呢,省的天天黏着我!"江清雯一边解释,一边看着贴过来的马海本能的用纤长的食指点在了马海湿漉漉的脑门上,一脸嫌弃!心里却因为他的关心而欣喜不已...."那,那你干嘛,又给俺手机,拉黑了,俺
给你,打电话都打不通...你,你就是生气了嘿嘿..."
"别过来,脏死了!你先去洗澡!"
自己刚换的睡衣可不能这样被他弄脏!
"行,累,累死俺了,附近店都关门了,俺
走了大半天,腿都软了!"
他一边说一边喘,声音里带着点期待,那双凹陷的眼睛亮晶晶的,现在已经不加控制的表现着他的欲望,满是得意。
昨晚的一幕幕他看的再清楚不过,他怎么舍得放下刚吃到的胜利果实!
"昨天,意外而已,你别想多了...!"
没理他,她回身把手里得那个药打开,以防万一,还是要吃了才行,不过这个粗鲁的家伙这么细心确实触动了她得心弦……
"嘿嘿,俺,俺先去洗澡,俺,俺拿了个换洗的背心和裤衩!"
她说啥就是啥,马海不和她争辩了,一切心里有数就好了!
"快去,脏死了!"
看着马海没心没肺进入洗手间的背影,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却悄然上扬,露出一抹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像春风拂过湖面,荡起细小的涟漪.....
过了一会儿,洗手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马海走了出来,身上换了件干爽的T恤和一条有些皱巴巴的运动裤,头发还是湿的,乱糟糟地贴在额头上,水珠顺着发梢滴下来,脸上的痘坑里还有许多没擦汗的水珠,被他随手抹了一把。他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拖鞋也不知道扔哪儿去了,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浑身透着一股松散的劲儿,好像自己是一家之主一样!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天空被洗得干净透亮,
露出一片深邃的墨蓝色,星星点点地缀在上头,像撒了一把碎钻。江清雯坐在窗前,膝盖上搭着一条薄毯,手肘撑在窗台上,托着腮静静地看着外面的夜空。皎洁的月色映在她脸上,勾勒出她侧脸的轮廓,眼神有些飘忽,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美丽却带着点说不出的落寞。
马海瞅了她一眼,挠了挠后脑勺,走过来蹲
在她旁边,仰头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他咧了咧嘴,试探着问:"你想出去不?"
他声音有点粗,带着点刚洗完澡的沙哑。
江清雯转过头,瞥了他一眼,眉头微微皱
起,语气里满是无奈:"怎么出去啊?酒店都封死了,门锁得死死的,我又不像你能爬楼。"
她说着,视线扫了眼阳台外的栏杆,又低头
看了看自己纤细的手腕,自嘲地哼了一声,像是在说
自己这辈子都没干过这么离谱的事儿。
"你,你就说想不想..?"
"废话!"
呆了几天再宅的人都有些呆不住了,不
然也不会有种猎奇的心理去看什么鬼故事,还给自
己吓的疑神疑鬼得!
"你,你等会,俺,俺回来的时候路过,山顶,那,那景色老好了,俺,俺带你去透透气!马海说完,只是嘿嘿一笑,绿豆样的三角眼眼睛眯成一条缝,像个藏着什么馊主意的傻小子。转身就往洗手间跑,一瘸一拐但是脚步轻快得像只猴子。
江清雯皱着眉看他跑远,疑惑地喊了句:
"你干嘛?"声音还没落,马海已经从洗手间里拖出一条刚洗完还没干的床单,湿漉漉地滴着水,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他举起来晃了晃,咧嘴道:"弄个绳子!"那语气得意得像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干劲儿。
江清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瞪大了眼:"你,你真要?"
这要是被抓到要训诫的吧!自己还没这样钻过空子!
马海没理她,自顾自地把床单抖开,摊在地板上,又跑回洗手间拖出另一条,嘴里嘀咕着:"一条不够长,得接起来。"
他蹲下身,双手抓着床单两头,用力拧了拧,水珠'滴答滴答"地淌下来,地板上很快就积了一小摊水。他皱着眉试了试床单的韧性,点点头,像是挺满意自己的选择,然后开始动手拼接。他先把两条床单的角对齐,粗糙的手指笨拙地打了个死结,拉紧后又拽了拽,确认结实才松手。接着,他每隔一米左右就系一个死结,手法不算熟练,绳结打得歪歪扭扭,可他干得认真,嘴里还哼着那跑调的小曲儿,像个忙活手工活的老匠人。
看着马海的动作,江清雯冰雪聪明怎么会猜不出来他要干嘛!心里既兴奋又有点害怕,她连忙打开阳台的门,探出个小脑袋不停的看来看去,好像再替马海放风,两人和即将行窃的盗贼一样!忙活了几分钟,两条床单终于被他接成了
一条长绳,湿漉漉地拖在地上,像条粗糙的麻绳。他拍了拍手,站起身,拖着"绳子"走到阳台,一头系在阳台的铁栅栏上,手指绕了好几圈,又用力拉紧,系了个结实的死结。他探头往外看了看,估摸了下高度,把另一头往楼下扔去。床单绳在空中晃了晃,落在了一楼的草地上,长度刚好够到地面。马海回头朝江清雯咧嘴一笑,拍了拍胸脯!
"好,了!咱下去,山顶上看星星可比这儿清楚多了!"那语气满是自信,像个刚搭好梯子的老小孩,等着邀功。
江清雯站在他身后,看着这家伙忙前忙后的背影,又低头瞅了眼那条歪歪扭扭的床单绳,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她咬了咬下唇,语气里带着点迟疑:"这...靠谱吗?一会,回来怎么办,我不会爬呀......?"嘴上这么说着,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窗 外那片星空,心里某个角落像是被撩拨了一下,泛起一丝期待。
"回来,俺,俺先上来,你脚踩着这个死结,俺,俺把你拉上来!"
"你有那么大力气吗.....?"
话刚说完,突然感觉身体一空,整个人横了过来!惊呼之下她下意识的搂住了马海的脖子,竟然被公主抱在马海的怀里!
"这,这把相信了吧,别,别看俺瘦,俺有干巴力气!
一边说着,还一边炫耀一样做了两个蹲起!
"好啦好啦,我换个衣服!"
总不能穿个睡裙出去吧,她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把自己放下来,还别说,她也挺期待去透透风的,刚才开门已经闻到了清新的气息,带着股泥土的味道.
不得不说,马海的出其不意总是能给她带....来惊喜!
"行,俺,俺先下去!
说完,他已经跨过栏杆,一手抓着绳子,手扶着栅栏,脚踩着墙面,慢慢往下蹭,那模样笨拙又透着股傻乎乎的胆气。江清雯看着他,心跳莫名快了几分,嘴上嘀咕着"这疯子",可脚却不自觉地往回跑了回去,窗外的星眨着眼,像在召唤着这场冒险....
"慢点,别慌,俺在,在这儿接着你!"
马海站在楼下的草地上,双脚的解放鞋踩在湿漉漉的泥土里,仰着头,张开双臂,像个守在树下的猎人等着接住坠落的果子。他抬头看着江清雯小心翼翼地从那条歪歪扭扭的床单绳上往下爬。江清雯抓着绳子,脚踩着墙面,一点点往下挪,动作慢得像只刚学会爬树的小猫。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阿迪运动装,修身的裤腿勾勒出她纤细的腿型,袖口微微卷起,露出白皙的手腕。绳子湿漉漉的,凉意透过掌心渗进皮肤,她的手指攥得紧紧的,指节她的于指擦得系系的,指
泛白,眉头皱着,显然不太适应这种"冒险"。墙面被雨水打湿,有些滑,她脚底的鞋子蹭了几次才找到落点,绳子在她手里晃晃悠悠,发出轻微的"吱吱"声。马海在下面看得心惊胆战,手臂张得更开,嘴里嘀咕:"慢点慢点,别摔了……好在过程虽然缓慢,却有惊无险,她脚尖终于触到地面,整个人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像卸下了一块大石头。
她看着四周自由的树林,心里得堵塞终于得到了释放....
可刚落地,她就皱起了眉,低头一看,白色运动鞋已经半陷进泥泞的湿土里,鞋边沾满了黑乎乎的泥点,鞋底黏黏的,抬脚时还拉出一条细长的泥丝。她嘀咕了一句:"好粘..."声音里带着点嫌弃,又有点无奈。
她没带深色的鞋子,这双白鞋是她临时从行李里翻出来的,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她试着跺了跺脚,想抖掉泥巴,可泥土湿软,越踩越深,鞋面都被糊了一层脏兮兮的痕迹。
马海站在她身旁,挠了挠头,看她这副苦恼的样子,嘿嘿一笑,往前走了两步,半蹲下身,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俺背你!"他的背微微佝偻,背心被雨水浸过,又被风吹得半干,皱巴巴地贴在身上,干瘦的肩膀,此时像是随时能扛起一座山。
"不用了吧..."
感觉好难为情...
可马海没起身,转过,头看着她,咧嘴一笑,露出一排黄牙,眼睛眯成一条缝:"没事,下,下过雨路不好走,别给你衣服弄脏了,来吧!"他的声音里带着点催促,又有点不容置疑的憨劲,像个固执的老头,非要证明自己能派上用场。江清雯低头看了看自己湿乎乎的鞋,又瞅了眼前面那条被雨水泡得泥泞不堪的小路,咬了咬下唇,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她双手攥了攥裤缝,最终还是妥协了....
"我,我自己能走,就是,给你个表现的机会而已!
她小声嘟囔着,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可脚却不自觉地往前迈了一步。她慢慢俯下身,双手搭上马海的肩膀,整个人轻轻趴了上去,动作小心得像怕压坏什么似的。
"嘿嘿,俺,俺猪八戒,背媳妇喽!
"谁是你媳妇,再说,你可没人家那么胖!"马海一使劲,站起身,双手往后托住她的腿,把她稳稳地背在背上。他的步伐不算轻快,只是腿脚不好还有路有些坑洼,背着她走得有些摇晃....江清雯起初还挺直着身子,双手只是虚搭在他肩上,尽量不贴得太近,可随着马海在树林里一步步往前走,脚下泥泞的小路坑坑洼洼,他走得摇摇晃晃,她的身子也跟着晃了几下。她皱了皱眉,怕自己掉下去,手不自觉地收紧,慢慢滑到他的脖子上,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颈项,指尖触到他湿漉漉的皮肤,凉凉的,带着点雨水的味道。马海的脖子被她勒得一紧,嘿嘿笑了一声,扭头想说什么,腾出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你!!!"
她声音里带着点羞恼!
"嘿嘿,别,别动,不然咱俩都一身,是泥!"夜空下,星光洒在树林间,透过稀疏的枝叶落在他俩身上,像给这幅画面镀了一层银辉。马海背着她,步子虽慢却稳,鞋底踩在泥土上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偶尔踩到小石子,身子晃一下,江清雯就下意识抱紧几分。她低头看着他的背影,背心被汗水浸湿了一小块,贴着皮肤,勾勒出他肩胛骨的轮廓。他的呼吸有些粗重,每走一步都带着点喘,可他没吭声,只是闷头往前走,像是背着她去看星星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树林里风轻轻吹过,带着泥土和草叶的清香,她的发丝被风撩起,拂过他的耳廓,马海缩了缩脖子,嘀咕了一句:
"痒......
江清雯没说话,只是嘴角微微上扬,眼底映着星光,像藏了一片小小的银河。
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他的后脑勺上。他的头发还是湿的,几缕花白发丝贴在颈后,被汗水和雨水浸得有些凌乱,露出底下那块晒得黝黑的皮肤。像是某种久远的记忆被轻轻唤醒,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幅模糊的画面﹣一小时候,父亲也是这样背着她。那时的她还很小,穿着带卡通图案的小外套,咯咯笑着趴在父亲背上,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父亲的背温暖而结实,脚步稳健,每一步都带着她去看更广阔的世界。她记得父亲总会一边走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歌,声音低沉却满是宠溺,偶尔回头看她一眼,眼角的皱纹里藏着笑意。那时的她,总觉得父亲的背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像一座永远不会倒的山。
可那记忆在她脑海里停留得太短暂,像风吹过的沙画,转瞬即逝。自从父亲进去后,那份温暖就成了一道再也触不到的影子。没人再这样背过她,没人再用那样笨拙却坚定的步伐带着她往前走。她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独自面对一切,可此刻,趴在马海背上,听着他粗重的呼吸,感受着他每一步的晃动,那份久违的熟悉感却像潮水般涌来,猝不及防地撞进心底。她鼻尖一酸,眼眶莫名有些发热,连忙眨了眨眼,把那点湿意压下去。她咬了咬唇,双手不自觉地收紧了些,指尖触到他喉咙的皮肤,带着点汗水的温度,像在提醒她这是现实,不是回忆。"别勒太紧,俺喘不过气了….."
声音里带着点挣扎,却没停下脚步,依旧闷头往前走,鞋底踩在泥泞里"吧唧"作响。江清雯没吭声,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声音细得几乎被风吹散。她把脸微微侧过去,贴近他的肩膀,鼻息间是他身上混着泥土和汗水的味道,粗糙却真实得让人安心。她闭了闭眼,脑海里父亲的背影和马海的身影重叠了一瞬,又慢慢分开,像两道不同的光,却同样温暖。她没再说话,星光洒在他们身上,树林里静得只剩他的喘息和脚步声,而她,觉得,这条路好像也没那么难走.....
"就勒!"
经过一路的颠簸,马海终于背着江清雯爬到了山顶。他的步伐渐渐放缓,喘息声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淌下来,滴在泥土上,留下一个个小小的湿痕。山顶的风比树林里大了些,带着刚下过雨的清凉,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他停下脚步,轻轻弯下腰,把江清雯放下来,双脚踩在松软的草地上,鞋底的泥巴黏糊糊地沾了一层,随手抓起背心的下摆,脱下那件被汗水浸得半湿的背心。衣服皱巴巴的,带着点汗味,他抖了抖,走到一块平坦的大石头旁,铺开背心拍了拍,回头朝江清雯咧嘴一笑:"坐这儿,别凉着。"
江清雯站在原地,抬头望去,山顶的视野豁然开朗。头顶是深邃的墨蓝色夜空,漫天星光如钻石般洒落,密密麻麻地闪烁着,像一张无边的画布。远处,几点零星的烟火在夜中绽放,红的、黄的,拖着长长的尾巴,短暂而璀璨,与星光交织成一幅让人屏息的美景。她深吸一口气,刚下过雨的空气清新得像能洗净肺腑,带着草木和湿土的味道,凉丝丝地钻进鼻腔。她走到石头旁坐下,马海的背心还带着他的体温,粗糙的布料贴着她的运动裤,暖意透过薄薄的衣料传上来。她张开双臂,像只刚从笼子里放飞的小鸟,闭上眼睛,仰起脸,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自由。微风拂过她的发丝,几缕黑发被吹得轻舞飞扬,贴着她的脸颊又滑开,露出她白皙的侧脸。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睫毛在星光下轻轻颤动,整个人美得惊艳,像一幅画,静谧而生动,连风都舍不得吹得太用力。马海站在一旁,手插在裤兜里,歪着头傻乎乎地看着她。他的脸上挂着那抹没心没肺的笑,嘴角咧得有点夸张,露出牙缝,眼睛眯成一条缝。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里映着她的身影,像在看这世上最美的景色。星光洒在他佝偻如虾的上身,汗水在皮肤上泛着微光,肩胛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粗糙却透着股结实的生命力。
他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了一声,像是在为自己能带她到这儿而满足。
看她这么开心,他也无比似乎感受到他的注视,睁开眼,转头看向他。他那张傻乎乎的笑脸映入眼帘,咧着大嘴,眉毛都挤在一起,满脸写着单纯的开心。"我要是和你一样这么没心没肺就好了。"她的声音轻柔,像是风吹过树梢,带着点自嘲,又藏着点羡慕。她垂下眼,目光落在自己的鞋尖,那双白鞋上还糊着泥巴,像在提醒她那些甩不掉的纠结。
马海听她这么说,挠了挠头,坐在她身边,
他抬头看着她,嘿嘿一笑,声音粗得像砂纸磨过木头:"人,还是要活在当下,像你这样纠结来纠结去,到头来还是陷在里面...?"
他伸手从地上捡了根小树枝,在泥土上随意划拉着,画出几道歪歪扭扭的线,像个孩子在玩泥巴,带着点不谙世事的单纯,"俺,觉得啊,活着就得乐呵点,天天想那么多,很累的,你看俺,你都说了,回去以后就,就要结婚了,俺,俺要是和你一样,估计今早就,就真回去了!"他抬头瞅了她一眼,见她没说话,又咧嘴补充了一句。
江清雯听着他的话,目光从他的笑脸移到头顶的星空。星星一颗颗眨着,像在回应他的话。她没吭声,只是轻轻靠在石头上,手指无意识地攥着裤缝,指尖在布料上摩挲了几下。风吹过她的发梢,带来一丝凉意,可心底却莫名平静了些,像被他这傻乎乎的直白戳中了什么。
她轻叹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眼底映着星光。远处,一阵电闪,短暂的光芒照亮了山顶,也照亮了他俩的身影,一个傻乐,一个静美,像这夜里最动人的风景。
刚才马海那粗声粗气却直白得让人没法反驳的话,她闭了闭眼,脑海里翻涌着那些纠结的念头,他的话像一把钝刀,笨拙却有力地砍进那团乱麻里。她低头瞥了眼蹲在旁边的马海,他还在那儿拿树枝划拉着泥土,画出的线歪七扭八,像个小孩随手涂鸦。他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鼻音重得像在打鼾,脸上挂着那抹没心没肺的笑,嘴角咧得快到耳根,不知不觉也被他大大咧咧的样子所吸引....躲都躲不过,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可结果呢?还是坐在这里,听着风声,看着星星,身边这个傻乎乎的家伙照样还在陪着。
或许,自己真应该像他说的那样,活在当下。既来之则安之吧......
起码,回去以前,自己还是自由的,那些审判都见鬼去吧!
这个念头在她心里冒出来,像一颗种子破土而出,带着点倔强的生命力。
与其理不清,倒不如不理了。
风吹过她的发梢,她没再伸手去压,任由它飘着,像是放下了什么,又像是接纳了什么。"谢谢你带我出来。
声音细若蚊鸣,像一片羽毛飘在风里,带着点羞涩,又藏着点真诚。她说完就垂下眼,盯着自己的鞋尖,那双沾满泥巴的白鞋在星光下显得有些狼狈,可她却没像之前那样嫌弃,只是静静地等着他的回应,心跳莫名快了一拍,像在期待,又像在害怕被听清。
马海愣了一下,手里的树枝停在半空,抬头看向她,他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一笑,露出那排不太整齐的牙:"应该的!"
两人气氛融洽,也让彼此压抑已久的心声不自觉的想要倾诉。
"俺,俺有事不明白,想问你...."
"什么...?"
马海像是憋了什么好久,皱着眉终是张开了口.
"....为啥你会跟俺纠缠不清,俺虽然笨,可俺也知道,你这种女神咋可能跟俺稀里糊涂的在一起?",他的语气里带着点疑惑,又有点自嘲,眼睛眯成一缝,盯着她,好奇的在等答案,可眼底却闪过一丝藏不住的忐忑,像怕戳破什么,又像真的想不通。
难道只是自己几把大吗·.
"可能……因为你某个时候像个长辈吧。"说完,她仔细想了想,目光飘向远处,像是怕他追问,又像是怕自己多说。她心跳得有些乱,她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模糊,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种感觉太复杂,像一团雾,抓不住也散不开。马海听完,眉头皱得更深了,挠了挠头,像是没听懂,又像是听懂了点什么。他歪着头,试探着反问:"你是说......传说中的恋父?"他语气却小心翼翼,像怕踩到雷区。江清雯一听这话,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地抬起头,眼神慌得像只受惊的小鹿,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她的脸颊刷地红了一片,连耳根都烫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摇着头,像是急着撇清什么。
"那,那就是因为俺,俺的鸡吧大...?
"你,你少臭美了,驴的还大呢,我干嘛不去找驴!”
说说就没正经的,真的是!
马海看着她变幻的表情,挠了挠头,嘿嘿一笑,没再追问,但是他看得出,这孩子因为自己和他家的事情,多少还是受到了影响..
也许自己等回去以后,不能让她这么难做了。就在这时,她的余光突然捕捉到一抹亮一颗流星划破夜空,像一滴银色的水珠坠落,拖着长长的尾巴,迅疾而短暂。她猛地一怔,眼瞳微微放大,低呼了一声:"流星!"声音轻得像惊叹,又带着点孩子气的兴奋。
连忙坐直身子,双手下意识地交握在胸前,闭上眼睛,睫毛轻轻颤动,像只虔诚的信徒在祈祷。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期待,脸颊被星光映得白皙透亮,发丝被风吹得贴在额角,整个人美得像一幅静止的画,连呼吸都放轻了,怕惊扰了这片刻的美好。马海坐在她身旁,歪着头看着她。他的目光从星空挪到她脸上,流星的光芒在她闭着的眼皮上投下一瞬即逝的影子,那一刻,他眼里闪过一丝愣怔。她闭着眼睛,嘴唇微动,像在默念什么愿望,纤细的颈项在星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美得让他心跳漏了一拍。他不是圣人,这些天她和他朝夕相处,她的笑、她的嗔、她的纠结,都像根细线缠在他心上,扯得他心里痒痒的。他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眼神渐渐变得炽热,像一团烧起来的火。
他想着,至少这些天,她是他的,他要自私一点,要狠狠地占有她,不留一点余地。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裤缝,指节泛白,呼吸粗了几分,像在下定什么决心。
就在江清雯闭眼祈祷的瞬间,马海动了。
他伸出手,动作有些急切却又小心翼翼,手掌贴上她的侧腰,指尖触到她运动装的布料,隔着薄薄的衣衫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他的手掌宽大而粗糙,带着点汗水的湿意,轻轻一揽,把她半拥进怀里。他的手臂瘦但结实,环住她时像是圈出一片属于他的小天地,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力道。江清雯的身子猛地一僵,眼皮跳了一下,像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惊了一下,可她没睁开眼,也没挣扎,只是睫毛颤得更厉害了些,像在克制什么,又像在默许什么。她的呼吸顿了一瞬,随即变得轻浅,胸口微微起伏,像是被这浪漫的旋律拽住了心神。
夜空下,流星早已消失,留下的只有漫天星光和远处灯火的余韵。风吹过山顶,草叶沙沙作响,像在为这一刻伴奏。马海低头看着她,近得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清香,混着雨后草木的气息。他的手臂收紧了些,把她更贴近自己,胸膛靠着她的肩膀,隔着衣服传来他粗重的呼吸。他的心跳快得像擂鼓,眼神炽热得像要烧起来,盯着她闭着眼的脸,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想说点啥又咽了回去。他不是会甜言蜜语的人,可这一刻,他只想把她紧紧抱住,像抱住这山顶的星光,抱住这短暂的拥有。
江清雯的祈祷似乎结束了,她慢慢睁开眼,
眼底还残留着一丝流星带来的梦幻。她感觉到腰间那只手,温暖而坚定,带着点侵略的意味。她转头看向马海,他那张老脸近在咫尺,傻乎乎的笑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她没见过的认真。黄浊的眼睛亮得像夜里的火,盯着她不放,像要把她整个人吞下去。她心跳猛地一跳,脸颊烫了起来,可她没推开他,只是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像在掩饰,又像在接受。
她咬了咬下唇,指尖攥紧了,声音细得像
蚊子哼:"你……"刚开口,又咽了回去,像不知道该说什么。
山顶的风渐渐大了些,带着夜色的凉意吹过,两人都被渐起的荷尔蒙包围着,无暇去欣赏周边的夜景。
马海的手臂还环着她的腰,手掌贴在她侧腰的动作从起初的小心翼翼变得越来越清晰。他的手指粗糙而有力,隔着她黑色的阿迪运动服,没有了以往的粗鲁,缓缓地摩挲着,掌心带着点汗水的湿热,透过薄薄的布料传到她的皮肤上。他的动作不急不缓,像在描摹她的轮廓,指尖从腰侧滑到肋下,又轻轻按了按,像在确认她的温度和存在。
江清雯的身子微微一颤,像是被这触碰撩拨得有些发烫,头微微低着,发丝垂下来遮住半边脸颊,眼睫毛轻轻抖动,像是想掩饰什么,又像是沉浸在这暧昧的氛围里。两人的呼吸逐渐变得焦灼起来,马海的胸膛贴着她的肩膀,随着呼吸起伏,粗重的气息喷在她耳边,带着点汗水和泥土的味道,粗糙却真实。他的心跳快得像擂鼓,透过衣服传到她身上,像在敲击她的心弦。江清雯的呼吸也不再平稳,短促而凌乱,像是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得有些乱了节奏。她的手攥着裤腿,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尖不停在裤子边缘摩挲了几下,像在寻找一个支点。她咬着下唇,唇瓣被咬出一道浅浅的印子,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又藏着点说不清的悸动。
他的手掌在她腰侧停留了一会儿,又往上移了移,指尖触到她肋骨的边缘,隔着运动服轻轻揉了一下....
夜色深了,远处烟火的光芒渐渐稀疏,星光却愈发明亮,映得他俩的身影模糊而亲密。江清雯突然深吸一口气,像是要从这逐渐升温的氛围里抽身出来。她睁开眼,转头看向马海,他那张脸近得能看清他眼角的汗珠,眼神热得像团火,盯着她不放。她喉咙一紧,声音低得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我们……回去吧......"
她的语气有些颤抖,像在说服自己,又像在逃避什么。她说完就垂下眼,避开他的视线,手指轻搭在膝盖上,整个人像是从梦里醒了一半。
"好!俺背你!
他松开手,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巴,
转身半蹲在她面前,背对着她,拍了拍肩膀。他的背全是肋骨,汗水在星光下泛着微光,背心脱了垫在石头上,忘记了拿,上身赤裸,露出他背上黝黑的皮肤。
他回头瞅了她一眼,眼里还带着点没散去的热意。
江清雯咬了咬唇,犹豫了一秒,还是站起身,慢慢俯下身,双手搭上他的肩膀,整个人轻轻趴了上去。她的动作比上山时自然了些,手臂环住他的脖子,鼻息间是他身上混着汗水和泥土的味道。马海一使劲,站起身,双手往后托住她的腿,把她稳稳背在背上,快步往山下走去!他的步伐比上山时急促了许多,像是被刚才的氛围点燃了什么,脚底踩在泥泞的小路上,"吧唧吧唧"地响,泥巴溅到他的小腿上,他却一点没在意。
"你,你别急..."
"俺,俺当然急,操逼,哪能不急!
"一周,一次,不能,纵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