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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鸢飞戾天 晓暴 3863 2025-07-09 13:15

  身为大楚国的女帝,楚飞歌大婚,自然是会受到整个大楚国百姓甚至其他邻国的注视。

  虽然时间紧迫,但大婚的准备却是齐全。

  一大早上,楚飞歌还睡在程暮鸢怀中的时候,便被过来替自己梳洗打扮的宫女吵醒。

  “皇上,奴婢来替您梳洗打扮了,今日是您大婚的日子,奴婢…”

  “朕知道了,你退下便可,今日不需要你们来服侍朕,也不需要替朕打扮,待到吉时,朕自会出去。”

  “可是…皇上…”

  “朕让你退下!”

  “是…是…”

  好不容易遣走了宫女之后,楚飞歌又重新钻回到程暮鸢的怀中,用那颗小脑袋蹭着对方柔软的胸部,一副讨好的模样。

  “做什么发那么大脾气,怎么说,今天都是你大婚的日子,开心一点好吗?”

  “鸢儿,如果今日我是成为你的娘子,那我自是会高兴万分,只可惜,今晚我要嫁的,却是尚武恒。”

  “呵呵,这有什么关系呢?今日,你就当做是嫁给我可好?”程暮鸢说着,已经拉着楚飞歌从床上坐起,到了旁边的铜镜前。

  “鸢儿?你…?”

  “今天,由我来替你上妆。”

  “好,那今天便由鸢儿,来替你的娘子上妆。”

  楚飞歌笑着说道,同时把手中的眉笔放在程暮鸢的手心之中。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就只能听到程暮鸢偶尔打开首饰盒拿东西的微弱响声。

  画好那精致的细眉,将粉嫩的腮红涂在脸上,又在那两片粉嫩的唇瓣上摸了一层淡淡的胭脂。

  转眼间,楚飞歌的整张脸已经上好了精致的妆容。

  拿过床上那鲜艳的红色长裙穿在楚飞歌的身上,即使那里一层外一层的衣服极为繁琐,但程暮鸢却丝毫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感觉。

  哪怕是一点点极其细微的地方,她都要反复的整理,直到完美为止。

  穿好那喜袍,最后便要替楚飞歌梳头。

  今时不同往日,曾经的楚飞歌,是未出嫁的少女,只需束发。

  而今,却是要把她的头发盘起,示为。

  手中的秀发,漆黑而顺滑,桃木的梳子从头能够一梳到尾。

  只是有了这柔顺的秀发,梳头人的动作反而是越来越慢。就好像,并不希望这么快就结束一般。

  送君千里终需一别,即使程暮鸢把动作放的再慢,楚飞歌的头发还是盘好了。

  抬起头看着镜中的人,那是一个容貌足以倾国倾城的女子。

  黑色的秀发盘在头顶,用一根金钗固定。

  雍容华贵的双龙戏珠金冠,丝毫不显俗气,反而是为她的美艳增添了一丝霸气。

  红色镶嵌着金丝的长裙,搭配着她那张白皙的脸蛋,尤为出众。

  飞舞纤长的凤眉,包含笑意的桃花双眸,只是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去一亲芳泽的樱唇。

  这样的楚飞歌,真的很美。

  甚至美到,让程暮鸢不忍心把她送出门口。

  “鸢儿…”站在门口,楚飞歌死死的抓住程暮鸢的手,不肯放开。

  “小歌,你今天很美。”原来,心里还是会痛,还是会难受的。

  虽然知道楚飞歌和尚武恒,只是表面上的夫妻。

  但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要嫁与别的男子,却还是这么不舍,又这么不甘。

  程暮鸢多希望,如今能够光明正大迎娶楚飞歌的人是自己。只可惜,她们的关系,却是注定不能见光。

  “鸢儿,等我回来。”

  “嗯。”我等你回来,小歌。如若你不回来,我也会去找你。直到,你回到我身边为止。

  “我爱你。”临出门时,楚飞歌还是忍不住,回头轻吻住程暮鸢的脸。

  眼看着那人有些苍白呆愣的脸上印着自己红色的唇痕,楚飞歌笑了,心却是在疼着。

  她知道,自己又让鸢儿难过了。

  只是今日的大婚,却是势在必行。

  最后抱了抱程暮鸢,楚飞歌怕再看程暮鸢一眼自己就会哭出来。

  于是,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寝宫。

  鸢儿,等解决了这一切,我便会带你离开。

  从今以后,这世界上就再也不会有程暮鸢,更不会有大楚国的女帝楚飞歌。

  有的,就只是两个彼此相爱,愿意携手共度一生的女子。

  有的,就只是程暮鸢的小歌,楚飞歌的鸢儿。

  楚国女帝楚飞歌的大婚,比起历届的皇上迎娶妃子,都要隆重许多。

  虽然身为女子,但楚飞歌却是一国之君。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其实是尚武恒嫁入楚家。

  楚国的嫁娶仪式,虽然并不复杂,但一些必要的繁文缛节,还是要遵守。

  打扮过后的楚飞歌缓缓走入朝堂之中,身后跟着的,是一群手捧着鲜花果盘的宫女太监。

  随着那一声尖锐的吉时已到,楚飞歌抬头,便见尚武恒穿着一袭红色的喜袍缓缓朝自己走来。

  很显然,今天的尚武恒也是特别打扮过的。

  束起黑发,一丝不苟的藏在红色的立帽之中。

  漆黑的双眸中就只有那个站在他面前的自己,即使这男子还是和平日里相差无几的表情。

  但楚飞歌却是可以看出,他极力克制的喜悦和在见到自己之时,眼中许久未曾消散的惊艳。

  因为楚飞歌的父皇和母后已死,而宫中其余先皇的贵妃也没有资格替楚飞歌和尚武恒二人主婚。

  所以今日两人的主婚人,便选择了当今丞相李世。

  听着那一拜天地的声音,楚飞歌伸手挽住尚武恒的胳膊,与他一同跪下,朝天地行跪拜之礼。

  到了二拜高堂之时,则是由太监宫女们端来先皇楚翔的排位,接受两人的跪拜。

  这两拜之后,便是最后的夫妻对拜。

  楚飞歌起身,转向对面的尚武恒,只是在此时,对方的那张脸,却变成了自己无比熟悉的那个女子。

  她,穿着那身白衣站在自己对面,一双美眸之中,满是宠溺和深情。

  鸢儿,能与你在一起,真好。今天,小歌嫁的,并不是别人,而是你。

  程暮鸢。

  三拜之后,便由宫女太监们送楚飞歌回房。而尚武恒,则是留在这里,等待稍后的宴席,款待朝中百官。

  安静的坐在这布置好的寝宫之中,楚飞歌知道,程暮鸢已经在今天早上,去了洛岚翎和慕容涟裳那里。

  所以,这个时候,这个房间中,也只有自己一人。

  摸着那已经没有一点温度的床铺,心里,却是更加寒彻心扉。

  明明在之前的无数个夜晚,自己还与鸢儿躺在这床榻之上,渡过一个又一个彼此相拥的夜晚。

  而今,却是事物依旧,人面全非。

  想到过一会尚武恒便要踏入这个房间,楚飞歌的眉头便紧紧皱了起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同程暮鸢的领地被人侵犯了一般,压抑而不甘。

  “叩叩叩”的响声自门口传来,楚飞歌说了声请进,那贴着喜字的房门便被轻轻推开。

  不出所料,进来之人,正是尚武恒。

  楚飞歌抬眼,波澜不惊的望着眼前那个有些不知所措的男人,心已经乱作一团。

  即使早就做好在新婚之夜和尚武恒说清楚的打算,但到了真正要说出口之时,却又懦弱下来。

  “皇上…”过了许久,尚武恒才缓缓吐出两个字,语气中,带着几分忐忑与不安。

  “武恒,你我明人不说暗话。我想你应该还记得,那日父皇赐婚之时,我与你在朝堂之上所说过的话吧?”

  “臣,记得。”

  “那既然如此,你也应该记得,我早已经心有所属。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都只会忠于那个人。”

  “臣,记得。”

  “武恒,对不起。”

  面对尚武恒铿锵有力的回答,楚飞歌不知说些什么,最后,就只好把所有的抱歉,归为一句对不起。

  “皇上,臣知道,您的心中,并没有臣的位置。只是此生能为皇上效忠,已是臣此生最大的幸运。而能与皇上结为表面上的夫妻,更是臣三生有幸。臣如今,只想问皇上一句话,如今外面相传的事,是否属实?”

  聪明如楚飞歌,自然知道尚武恒所问何事。

  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以相信,却是并不愿与他说太多自己与程暮鸢的事。

  “武恒,如若朕告诉你,那些传言是真的,你会如何?”楚飞歌此话一出,尚武恒是许久的愣神。似乎这个答案,是他不曾想到过的。

  眼见楚飞歌越来越阴沉的脸,尚武恒露出一抹苦笑,弯身说道:“无论皇上做什么,臣都不会有任何异议。我相信,皇上做的事,一定有皇上自己的道理。臣只希望,皇上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

  “武恒大哥,谢谢你。”听到尚武恒的话,楚飞歌走到他身前,轻轻抱住了他。

  那一句武恒大哥,让尚武恒的身体猛的一颤,直到楚飞歌已经离开了寝宫,他才回过神来。

  呵呵,武恒大哥吗?

  真没想到,到了最后,自己竟是成了她的大哥。

  离开了寝宫,楚飞歌一路跑到了洛岚翎和慕容涟裳的别院。在找到程暮鸢所住的房间之后,也顾不得敲门,便直接推门而入。

  “是谁?”听到那粗鲁的开门声,程暮鸢从床上坐起,同时摆出防备的样子。

  只是在下一刻,看到来人之后,便放下了所有戒备。

  “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这样子不会被那些大臣发现吗?”看着满目含笑的楚飞歌,程暮鸢轻声问道。

  “鸢儿,今晚,小歌是你的妻子呢,当然要早些过来。”

  楚飞歌一边说着,一边摘去了头顶金黄色的皇冠,褪去了身上穿着的火红色长裙。

  当那如瀑布般的青丝散落,当那人全身上下的衣服全部被褪去,就只着一件单薄的纱衣朝自己走来。

  程暮鸢被眼前的楚飞歌摄去了心魄,剥夺了视线和理智。

  “鸢儿…今晚,我是你的妻子。”

  玉足迈出第一步,美人姿影摇曳,缓缓朝自己靠近。

  那轻薄的白纱衣,在此时成了虚无飘渺的摆设。

  因为,它本根就无法遮盖住其中藏着的那具身体。

  不管是那挺立的丰盈,还是那双腿间若隐若现的黑色密林,都在这隐隐约约,若隐若现之中,变得神秘而充满诱惑。

  “鸢儿…想要我吗?”

  第二步,对方身上所散发出的香气在鼻翼间弥漫,侵入骨髓,沁透心脾。

  外面覆盖着的白色纱衣,已经缓缓滑落至肩膀,露出那圆润光洁的肩膀和大半片胸口的风景。

  比起那波澜壮阔的大海,秀美的河山,更加美不胜收。

  “鸢儿…我是你的小歌。”

  第三步,两人的距离不过几厘,楚飞歌白皙的脸上,带着几丝娇艳欲滴的红晕。

  那微微开启的粉唇,似是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又似是,在发出某种邀请。

  此时此刻,那白色的纱衣已经滑落至脚底,而美人的手,已是抓着自己的手,轻轻抚上了那具不着寸缕的酮体。

  “鸢儿…我是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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