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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陆仙子与她的剑宗学堂记事(一)

神国之上 见异思剑 6618 2025-06-10 15:43

  高山拔地,重雾弥漫过山脚,慢悠悠地腾起,穿过古老的森林,将桃帘内的剑宗四峰笼在白雾里。转眼已是夏日。宁长久与叶婵宫已自死星域归来。叶婵宫回到了不可观,坐镇中土中央,暂且闭关,人间也进入了漫长的修整期,宁长久在道殿中陪了叶婵宫一段岁月,但这位师尊大人始终隐于白纱之内,静坐不出,宁长久也没有继续打扰,离开道观,与陆嫁嫁等人回到了南州。宁长久离开南州时,尚是秋冬之季万物枯槁的场景。再度踏足时,耳畔尽是蝉鸣。时光飞逝,转眼又是半个月。今日,天窟峰中,弟子们正谈论着一些今日南州发生的事。“听说近日,原本早已归附于我们的合欢宗宗主忽然寻衅……”一位弟子开口。“合欢宗?”八年过去了,当初与宁长久和宁小龄同一批的弟子们皆已学成,或归乡,或当了师叔师姑,或隐居于剑峰之内,如今剑堂中的,都是陌生的面孔了。关于八年前,合欢宗一场规模不大的内乱,以及这个在世人眼中歪门邪道的宗门为何会归附,已没人知道真相。大家只知道,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合欢宗宗主,不知得了什么失心疯,竟敢对谕剑天宗无端寻衅,这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那等小宗门敢这么做,无疑是自寻死路,当初盛极一时的紫天道门,因为与谕剑天宗抗衡,落了个什么下场?哼,也就是我们宗门近些年太过友善了,都让他们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了。”“是呀,我们的峰主与宗主大人,都太善良了些……”“那我们该怎么惩治合欢宗呢?”有弟子又问。“长辈们会处理的,轮不到我们操心。”“诶,据说……这一次,我们那位神秘的宗主大人亲自去问剑了。”有弟子小心翼翼地说出了八卦消息。“宗主大人……”众人齐吸凉气。谕剑天宗的宗主大人可是为神秘人物,大家都知道,她叫陆嫁嫁,可这一代弟子,却很少有见过她的,而这个名字背后,更是有着数不尽的,诸如南州第一美人,天下剑道魁首之类的美誉。身份尊贵至此的陆仙子,又怎会亲自去往合欢宗那等地方?看来,这一次,合欢宗宗主的言行确实太过分了。“让宗主亲自出手,某种意义上倒是便宜他了。”“是啊,这等小事何须劳烦我们宗主大人操心?反倒让那邪魔外道白赚名声。”“哎……说起来我们什么时候四峰会剑呀,那样就能见到宗主大人了,传说,我们的宗主大人,无论是姿容还是气质都好得不像话,是个一等一的绝世美人呢。”“嗯嗯,我也要成为陆宗主那样的绝世仙子。”一个女弟子眼眸闪着光,无比仰慕地说。“师妹,你省省吧,前些日子你偷看悬日峰那位大师兄,还两眼放光呢。要做宗主那样的仙子,定要断绝情欲,不食人间烟火,慈柔之余亦要清高冷傲,拒俗世于千里之外,唯有这样才不负魁首剑仙之名。”另一位弟子循循善诱道。女弟子恍然大悟般点头,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仙子宗主那凛然傲于云端的气质,愈发心驰神往。……合欢殿。宗主王座。这位弟子们口中清冷高傲,白裳胜雪,不食烟火的剑道魁首正跪在宗主大殿的王座上,垂着柔美清艳的脸,露着柔嫩秀挺的背。如藻的长发散在背上,光透过竹窗,影子映在仙子秀背上,光影分明。陆嫁嫁扶着宗主之座,衣裳堆至腰间,身躯微微颤抖着,她身边放着一个玉盘,女子纤手挑出,将最后一枚灵罗果放入盘中,她这才缓缓松了口气,以微怨的目光望向了身后带着笑意的少年。宁长久接过玉盘,看着其上湿润的灵罗果,这些果子天然便会震颤,像是蝉鼓动的腹部。这位南州第一大宗的剑仙,露出这般情态,是那些弟子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的,更令人咋舌的,便是她清冷红唇中,竟也会说出讨饶的话语:“嗯哼……现在,现在,可以放过为师了吧?”陆嫁嫁似很累了,声音微有喘息感。她抓着衣襟遮着起伏不定的胸脯,秀颈微转,如水的眸子看着宁长久。宁长久也看着陆嫁嫁,道:“师父大人御剑而来的时候,不是威风凛凛的剑仙风采么?”陆嫁嫁眉尖轻蹙,哼声不言。宁长久继续道:“嫁嫁师父胆敢擅闯徒儿的大殿,当然是要被严惩不贷的。”陆嫁嫁微有慌张,道:“你……不是已惩过了么?”宁长久微笑着摇头,道:“分别八年,好不容易抓住嫁嫁了,怎么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呀?”陆嫁嫁心跳加速了些,她一个旋身,以宽大的白裳裹着自己,冷冷道:“你就知欺我?如今赵襄儿不就在近处的赵国么,雪瓷也在剑宗内休憩,你怎么不去欺负她们……”陆嫁嫁说着,便要整理衣裳离去。宁长久摁着她的香肩,将她推回了王座上,欺身压近。“嫁嫁是真的想走么?”宁长久问。“不然呢?”陆嫁嫁反问,嗓音清冷。“既然想走,那先前为什么还要来呀?”“你……”陆嫁嫁耳根一下子红了。之前,宁长久说自己想回合欢宗看看,她随口应了一声,谁知宁长久一回合欢宗,就开始对剑宗放狠话,弄得剑宗之人都很生气。陆嫁嫁明知道他又想和自己玩那邪道宗主和正道剑仙的游戏,却还是配合地踩上了陷阱。她驭剑而来的姿态有多清美,此刻眼眸含雾,脸颊生霞的姿态便有多清媚。“我……为师都让你锻过剑,炼过体了,你……还想怎么样?”陆嫁嫁银牙轻咬,勉强提了些气势。宁长久取来那湿润微颤的灵罗果,道:“此物对修道是大有裨益的。”说着,他拈起一枚,送至陆嫁嫁红润的唇边。陆嫁嫁眸光轻颤,身子不自觉地绷紧了,她看着这枚灵罗果,眼眸中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剑光,不知是何情绪。陆嫁嫁抿抿唇,淡淡道:“灵罗果虽为灵物,可我已修至剑道顶点,此物于如今的我而言……嗯……”轻哼声在屋内响起。陆嫁嫁朱唇轻启,话语微动间,这枚光滑湿润的果子便塞入了她的檀口中。陆嫁嫁身躯微颤,她看着宁长久,宁长久也看着她,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最终,陆嫁嫁眼眸半垂,隐住幽光,香腮缓动,轻轻咀嚼,最后喉咙微动,将它咽了下去。宁长久一眼不眨地看着她,看着这位女剑仙依旧清冷却难掩微红的脸,那种淡淡的娇羞好似黎明时盛开的花骨朵。“张开。”宁长久挑起她的下颌。陆嫁嫁眼眸闪动,似是不情不愿。宁长久道:“嫁嫁是又想去合欢宗的密室看看了?八年前嫁嫁与我第一次在这里相会,嫁嫁是怎么端庄地进去,又是怎么丢人地出来的,需要夫君帮你回忆一下么?”“我……不……”陆嫁嫁难掩慌乱,胸脯加剧了起伏。“你这……孽徒!”陆嫁嫁瞪了他一眼。宁长久眉目平静,“张口。”这话语是有些命令式的。陆嫁嫁脸色犹有仙子之清冷气,可她犹豫之下还是慢慢张开了,示意自己真的吃掉了。宁长久看着侧脸娇羞的仙子,看着红艳香舌瓷白小齿,满意点头,接着取过第二枚灵罗果,如喂葡萄般喂给她吃。等待陆嫁嫁吃完了所有的灵罗果,她那清冷的气质可就半点端不住了,墨色凌乱的发间,仙靥似染上了夕韵。两人又对视了一会儿。羞得难以自抑的陆嫁嫁再次主动别过脸。她的身躯却慢慢放松了下来。刹那雪乱。剑宗仙子跪在宗主座上,白雪哗然落地,三座神仙府一一洞开。……陆嫁嫁披上衣裳,从幽暗的殿里走来。宁长久将当初留在这里的画卷烧掉。他看着画卷上画着的自己,目光怅然,时过境迁转眼八年,仓促得却似蝴蝶在指尖飞来飞走。陆嫁嫁走到他身后,一同看着火焰舔舐过纸张,最后化作灰烬般的蝶,一截截落在地上。他们的眉目都被烟熏得凄凉。“合欢宗宗主已被剑宗宗主斩杀,从此以后,合欢宗就彻底成为剑宗附属了。”宁长久看着烧完的画,说。陆嫁嫁想起方才的场景。合欢宗宗主与剑宗宗主……真是丢死人了。自己怎会这般任他欺负呢?“哼。”陆嫁嫁轻哼一声,眉目犹带雾气,“我们快些走吧,若我逗留久了,免不了要被猜疑的……”宁长久道:“他们敢猜疑什么呢?”谁能想到,名动天下的陆仙子,竟会在这里……陆嫁嫁忍无可忍,给他敲了一个板栗,“住口。你若再这般欺我,我可就去赵国寻襄儿了。”宁长久却是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嫁嫁哪都不许去。”陆嫁嫁听着他的话语,想着过去生离死别的边缘,想着他们之间细水长流的点点滴滴,娇躯亦软了些。“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呢?”陆嫁嫁问。“当然是返回剑宗了。”宁长久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合欢宗宗主了,自当回去了。”陆嫁嫁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回去?回去……做什么?”“当然是继续做嫁嫁的弟子啊。”宁长久坦然地说,说完,他又补了一句:“嗯……只在白天。”至于夜晚……自然不言而喻了。陆嫁嫁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反驳,只是道:“那以后剑堂上,你须知规矩,明白么?”宁长久严肃道:“弟子向来最懂规矩。”……接下来的几天里,合欢宗宗主被伏,此宗真正并入剑宗的消息扩散开来。而剑仙宗主陆嫁嫁要在环瀑山开设剑堂的消息亦不胫而走。这是震动南州之事,莫说是剑宗弟子,许多其他宗门也派了弟子前来参加考核。唯有真正天赋过人的年轻弟子,才能进入环瀑山的剑堂修行。这场考核维持了三天。宁长久是最后一天去参加考核的。负责考核的师叔已在清点入选弟子的人数时,宁长久走入了剑堂中。许多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无他,只是因为他们眼中,这个白衣少年仙气飘飘,很是清秀好看。这么多年过去了,谕剑天宗已很少有人记得宁长久的模样了,这位师叔只是觉得他眼熟,端详了一会儿也没想起什么,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沙漏,道:“你若再来迟些,可就没机会了。”宁长久行礼道:“多谢师叔通融。”众人看着他,有的人神色复杂,有的人如临大敌,唯有那些女弟子,很多都露出了期待和痴醉的神色,她们捏紧拳头,似在为这位不知名的少年加油打气。“什么名字?”师叔拿起册子,打算记录。“张久。”宁长久 面不改色道。倒是个普通的名字……师叔蘸墨写下。“好了,开始吧。”师叔摆了摆手,说。剑宗的考核与当年相比并没有大的改变。这次同样有三个环节,一是驭飞剑,看规定时间内能驭几个来回,二是刺木桩,看三息之内能在木头上留下几个孔,三是拔剑,要将一柄古剑从石头中拔出来。众人的注视之下,宁长久开始了考核。很快,大家期待的神色变成了微微的轻蔑。许多弟子更是摇头,轻声说着花架子之类的词。第一轮的驭剑应是最简单的,其他所有弟子驭完规定的回合还有许多余裕,但宁长久几乎是掐着最后的时间过的,看上去很吃力。那些女弟子也露出了微微失望的神色。她们虽然希望这个好看的少年做自己的同窗,但她们也都清楚,这样的实力,莫说是最后的拔剑,哪怕是第二轮都过不去。宁长久来到了木桩前。他按住眉心。三息之内,必须刺出三十个洞才算合格。宁长久开始出剑。很多人看着,纷纷叹息。因为那剑实在是太慢,慢的肉眼可见了。三息很快过去。师叔随便指了一位女弟子去数洞。女弟子悄悄看了宁长久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木桩前,认真地数了起来。“一,二,三,四……”女弟子穿着淡黄色的裙子,微微踮起脚尖,声音清稚,“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三十?!”她掩唇吃惊。莫说是别人,哪怕是她,也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方才明明看他出剑这么慢,怎么会……怎么会有三十个洞呢?没有数错吧?她也有些头晕。“报告……报告师叔,正好三十个哎。”女弟子弱弱地举手。师叔皱起了眉。其他弟子亦道:“小姑娘,你不会是花痴犯了,徇私枉法吧,你这般愚弄大家,可是要被门规教训的!”“嗯,虽然我也希望这位师弟留下,可也不能舞弊呀。”也有其他小姑娘细声细气地说。“能做陆宗主的弟子是何其神圣之事,此事岂可儿戏,这等需要姑娘包庇的人,还是趁早逐出师门为好!”更有弟子义愤填膺。那女弟子急得快哭了,“我……我没有骗人呀,真的是三十个……”她还回过头,看了一眼宁长久,希望他能帮着辩解什么。不待宁长久说话,师叔已经起身,走到木桩前。木桩是固定在墙壁上的。他扫了一眼。眉头越皱越紧。“确实是三十个。”最终,这位师叔说出了结果。不多不少三十个……众人面面相觑,怀疑自己刚刚看错了。宁长久没说什么,已来到了石槽前,他的手握住了剑柄。弟子们还未从刚刚的震惊中回神,纷纷屏气凝神。宁长久握着剑,立了许久。大家等得都不耐烦了,许多弟子更是骂他故弄玄虚,毕竟,他就这样傻站着,耽误大家时间不说,站到天荒地老也没结果的啊……哼,方才两项虽侥幸过了,可幸运儿会永远眷顾同一个人么?师叔也道:“不行就趁早放弃,能过两项已不丢人了。”师叔话音才落。宁长久开始拔剑。剑一点点缓慢地爬出了石槽,露出了古老的剑纹。弟子们一下子神情专注。他这样拔剑,虽不是很雅,也不够潇洒,可终究一点点将剑拔了出来。事实上,宁长久并非是在故弄玄虚,方才,他只是在安抚这把剑罢了,因为他只要稍稍用力,这把剑非但会露出臣服般的栗鸣,甚至,剑有可能承受不住,直接碎裂崩坏。宁长久不想吓到大家,也不想破坏这把剑,故而动作很轻很轻。剑拔了出来。短暂的寂静后,女弟子们齐齐欢呼雀跃,男弟子们大都脸色阴沉。师叔看着那把剑,看着握剑的少年。“你叫张久?”他问。宁长久平静点头。师叔将这个名字记录在册。“你虽侥幸通过考核,但千万不要因此沾沾自喜,骄傲放纵,你与其他弟子是有差距的,应加倍努力才是,若稍有松懈,跟不上大家的脚步,被逐出师门可就不好看了……我们的陆宗主,听说是很严苛的。”师叔语重心长地说。宁长久一板一眼道:“弟子谨遵师叔教诲,也定不让宗主大人失望。”考核结束。师叔最后清点了一下人数,合上册子。“张久,你留下收拾一下场地,其他弟子回房歇息吧,明日一同去环瀑山拜师。”师叔下达了命令。宁长久嗯了一声,没有异议。弟子们纷纷散去。那位淡黄色裙摆的俏丽少女立在他的身后,缓缓挪动脚步,犹豫间举手:“我……我与张久弟子一同收拾吧……”女弟子闻言纷纷回首,目光敌视,男弟子则是神色复杂,隐约不甘。毕竟这位小姑娘秀气可爱,面容出众,弟子们血气方刚,难免爱慕,此刻见她有主动投送怀抱的趋势,心里更不是滋味。于是,他们对于这个惊险过关、名为张久的弟子印象更差,觉得他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绣花架子了。师叔也懒得理会年轻人之间的小情愫,他点头道:“嗯,走的时候记得关门,其他人……散了吧。”很快,堂内清寂。两人开始打扫起屋子。小姑娘很是拘谨,时不时偷看这位少年,可少年仿佛天生没什么表情,只是干净利落地做着事,她咬着唇,想去搭话,却又退缩了。打扫过杂物,他们开始拆卸固定在墙壁上的木头人。小姑娘拆到某一个时,忽然觉得不对劲。这个木头人上一共有三十个点。这本该没什么不对的。但这一刻,幽暗的屋子里,小姑娘瞳孔收缩,忽有一种背脊发凉的感觉。因为,此刻她已将木头人从墙壁上拆下,此刻,她看的正是背面!她的身躯里似被电流滚过。短暂的木讷后,她又翻到了正面,看了看那熟悉不过的三十个点,再翻回去对照——不会错的!她虽觉得不可思议,可事实已摆在先前。这个名为张久的少年,他的三十剑,并非简单的刺,而是将这木头人彻底洞穿了……这,这究竟是怎么样的境界实力呀?小姑娘别过头,偷偷看了他一眼。屋内孤男寡女,原本令她感觉害羞暧昧的气氛一下荡然无存。她浑身冰冷,心绪紧张,小巧的脚趾都扣紧了。他既然这般厉害,为何要藏拙呢?他究竟想做什么?现在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他该不会是……小姑娘紧张极了,后悔着自己为什么要不知死活地留下,这不是羊入虎口么……她屏住了呼吸,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默默将木头人丢到一边。可她知道,自己的背上已布满了细细的汗,她的脑海里,也出现了无数的,类似这个少年露出真面目,兽性大发,凌虐自己的画面……她想要撒腿就跑,可生怕因此被灭口。她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着。最终,两人收拾完毕,一同出门,然后在路口分道扬镳。他们一句话也没有说。直到微风扑面,宁长久走远,小姑娘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逃过一劫了……庆幸之余,她心中更奇怪于他的图谋了。他到底想做什么?嗯……自己先按兵不动,明日去剑堂时,我一定要将这件事当面揭发给宗主大人,绝不能让图谋不轨的人混进神圣的剑宗!一瞬间,小姑娘的恐惧消失了,她怀揣着巨大的秘密,取而代之的是责任感与荣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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