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有些心动。
要说江湖上可以用的力量,慈航静斋乃是最强的。
且自己手中慈航静斋的美人多多,关系很容易搞好,弄不好自己将慈航静斋变成自己大水晶後宫的梦想,真的可以实现。
齐天嘿嘿一笑:“就这麽办!冰云你负责与慈航静斋联络,蓉儿你来研究如何挑拨天命教与庞斑的矛盾。落雁你负责侦查那三大殖民者团队的动静。老子现在表面看是一个人在战斗,实际上,我手中美人多多,力量庞大,全部施展开来,那些区区的跳梁小丑,何足道哉?”
美人们万众一心,各自点头,含笑而去。
齐天的後宫中,这点非常好,无论美人们来自何方,出身如何,实力如何,大家都以姐妹相称,相亲相爱,融为一体,都深深懂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即使那些死对头,例如祝玉妍与梵清惠,天山童姥与李秋水,虽然依旧口舌上争斗不休,但绝对没有相互坑害的情况,都是良性竞争,比拼实力。
如此一来,齐天的後宫,就变成了他实力的最大後援基地。
齐天想了想,理清了思路,一跃而出。
他放弃了舒适的巨船,改为骑马,向武昌府方向挺进。
武昌府的韩家,现在应该有一件稀世宝物要拿,还有一个人要杀。
要拿鹰刀,要杀韩柏。
虽然以齐天此时的修为,鹰刀已经不构成太大的吸引力,但这种宝物,总不能落入谢青联那种奸人之手。
至於韩柏,这小厮也该到了扼杀的时候了。长大了更不好收拾。
武昌府。
韩家大宅後院的广场上。
一位年约二十的男子,手持长达丈二的方天戟,舞得虎虎生风,把持刀的老者,迫得步步後退,看来占了上风。
老者身形高大,毫无佝偻之态,白髯垂飘,虽是不断後退,可是神态从容,步伐稳健,一把大刀飘闪灵动,每一刀都守得无懈可击,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在采取守势,让持戟男子把招式发挥尽致。
便在这时,韩柏撑着疲乏的身体,踏入广场内,昨晚他喝了两大口酒後沉沉睡去,醒来时才发觉自己睡在渡头旁的草地里,还是灰儿把他舐醒过来的。
韩柏十分心虚,立即起来。
回府後免不了给管家臭骂,此时才溜往後院,刚巧碰上这一场较技。
旁观的还有三女一男,年纪由十六至二十三、四,都是屏神静气,细意揣摩。
运戟男子扬气开声,戟势开展,加剧攻势。
老者粗浓的眉毛一扬,颔下白髯无风自动,长刀刹那间大幅加速,连劈数下,每一刀均准确劈中戟头。
“铿铿锵锵!”
金铁交鸣,响彻全场。
男女们连声喝采。
换了往日,韩柏一定会看得眉飞色舞,但今日做贼心虚,只想赶快逃入自己的房间。
刀势再张。
满场寒光。
老者由守转攻。
这次轮到持戟男子步步後退。
男女更是大力喝采。
韩柏却是噤若寒蝉,他并没有忘记自己是下人的身份,尤其使长戟的三少爷韩希武心胸狭隘,一出声往後便有他好看的了。
他同时偷看了五小姐韩宁芷一眼,她一颦一笑,都是那样地娇媚可爱,令人心神皆醉。
老者一阵长笑,手中刀展开一套细腻的刀法,强撞人戟影里,变成近身搏斗,不利近门的长戟,更是岌岌可危。
韩希武陷入苦撑之局。
长戟坠地。
二一少爷韩希武一脸羞惭,僵在当场。
老者收刀後退,形态由威猛化作闲静。
五小姐韩宁芷抢入场内,双手一把抓着老者手臂,猛摇道:“大伯一定要教宁芷这几下绝活,好教三哥不敢再欺负人家。”
老者望向这天真娇美的小女孩,怜爱道地:“只要你吃得起苦,什麽也教给你。”
韩宁芷欢呼起来,像是已学懂了老者的全部功夫。
旁观的另一年纪最长的大哥韩希文道:“大伯刀法出神入化,难怪“刀锋寒”韩清风之名,称誉苏杭。”跟着向满脸通红的韩希武道:“三弟得大伯指点,受益无穷,还不叩头调教?”
韩希武闪过不乐意的神色,犹豫了一下,才躬了躬身,却没有叩头。
韩清风人老成精,若在眼内,心底数了一口气,却不点破,微笑道:“希武战法已得“长戟派”真传,欠的只是经验火候,若能多加磨练,在心志上再加苦功,异日可成大器。”
韩希武心高气傲,五兄妹中只有他一人除家传武功外,还拜於“长戟派”派主“戟怪”夏厚行门下习艺,故兄妹中方以他武技最高,他一向也看不起家传武功,这刻想的不是韩清风的训诲,而是暗中思量刚才只是过招比武,不能放手比拚,才招败绩,否则战果难料,却不考虑人家亦是处处留手。
圆脸善良但胆怯怕事的四妹韩兰芷笑道:“大伯若能多来我家,我们兄妹的成就定不止此。”
韩清风待要答话。
一把雄壮的声音由广场入口处传来道:“大哥!不要说只有我这做弟弟的怪你,连兰芷也是这麽说你,上一次你来这里是三年前的事了,放着清福不事,一把年纪仍马不停蹄,终年奔波,所为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