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怜丹已经提前做出了预判,便发动了诡异的身法,想要在关键时刻闪过这一击。
可惜,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无论年怜丹如何躲闪,链子鞭的尖椎便如同一条跗骨之蛆,章鱼的触手般,绕过了他的防御和躲避,长了眼般,精确地打在了年怜丹的脖子上!
年怜丹狂吐一口鲜血,向後倒飞起来,撞断了一根粗大的柱子,倒在地上。
被窝中,谷倩莲睁大了美眸,震惊无比地看着被子中这陌生的男人,如此精彩绝艳的表演:“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齐天邪笑着,将手深了谷倩莲的衣衫中:“在下,正是禽兽不如之人!”
谷倩莲惊呼一声:“人家的肚兜怎麽可以?”
齐天嘿嘿邪笑:“好香的肚兜。看我下一招,打他眼睛。”
年怜丹看着这对狗男女,居然在被窝中一边无限,一边毫不拿他当回事,当面商量如何打他,气得手脚冰凉。
作为江湖超一流的高手,作为魔师宫的三大魔头,作为权倾天下的恐怖魔君,他此时却被一个被窝中,正在忙着禽兽不如的男人,随手一击两记,使用一把并不顺手刚刚入手的链子鞭尖椎,打得他如此狼狈?
这简直是开玩笑!
他翻身而起,又要报复时,齐天嘿嘿笑道:“如果老子是你,就老老实实在那里待着,不要乱动!这次先给你一个教训!看链子鞭尖椎!”
他又随手甩出了链子鞭的尖椎,从被窝中飞射而出。
年怜丹这次非常聚精会神。
他实在是丢不起这人了。
作为绰号「花仙」的花间派掌门,他可继承了当年花间派邪王石之轩、花间派掌门侯希白的曼妙身法,花间身法一动,便好看地叫人拍案叫绝。
可惜,被窝中的男人,似乎不以为意。
被窝中,又飞出了一个女子的贴身肚兜,看起来,是谷倩莲的肚兜。随之响起谷倩莲的尖叫声:“你这禽兽不如的家伙,怎麽可以这样?”
年怜丹的心中,涌起无限的耻辱。
这男人,一边在他面前,在被窝里禽兽不如,随手乱扯大美女的肚兜,一边敷衍差事般,随手攻击他这花间派掌门,把我年怜丹当做什麽人了?
“你把我当什麽人?看哦!”
年怜丹惨叫一声,捂住眼睛。
原来,虽然他的花间派身法堪称曼妙无比,但却依旧被齐天随手扔出的鞭子,一把抽着了眼珠!
他的色目人血统,那充满魅惑的蓝色右眼眼珠,啪地一声,爆裂开来!
痛不欲生!
年怜丹痛不欲生,向後倒退了两步,惨嚎不已,鲜血从手指间喷涌而出。
“哦?我把你当什麽?”
齐天的脑袋,终於舍得从被窝中钻出。
谷倩莲那张宜嗔宜喜的娇靥,也随之从被窝中钻出。
从两人脑袋的位置还有紧紧相贴的身体,年怜丹可以推想出,厚厚被窝中,这一男一女两人的身体,美女正在如同美女蛇般缠在齐天的腰间。
他心中升起更大的耻辱之感。
这怪人一边大占便宜,被翻红浪,一边将他这天下色变的魔君,打得眼珠爆裂,一只手废掉,这是什麽功夫?
谷倩莲也看到了年怜丹,这绝世血仇的惨状,愣了一下。
这年怜丹的厉害,她是领教了很多次的。即使是刚才她以灯芯用毒,将他暗算成功,也不过是打了他肩膀一下,只用了区区一个时辰,他便卷土重来。
可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男人,却一边调戏着她,弄的她芳心大乱,一边狠狠收拾年怜丹,甚至连身都没起来一下。
齐天又狠狠亲了谷倩莲的雪颈一下,头也不抬,懒洋洋道:“我真的没有要贬低你的意思。不过,年怜丹,就凭你的身法,也配称为花间派掌门?如果惨死在我手下的石之轩、侯希白,看到你如今的笨拙鸭子身法,只怕会盼着我赶快乾掉你,省的给花间派丢人!你这花仙,哪有半点邪王、希白公子的范儿?”
年怜丹愣了一下。
他作为花间派这一代的掌门,当然清楚花间派历史。
相传,在大唐时期,花间派先後出现了一代精彩绝艳的师徒,石之轩和侯希白,创出不死法印等武功,将花间派的武功,昇华到了极限。但石之轩却在如日中天之时,遇到了一个神秘的高手,甚至复活了他的爱妻碧秀心,还将爱妻碧秀心和娇女石青璇,一起拐走。石之轩与他决战,却落得惨败而死。花间派的声势也随之跌落。特别是不死法印等武功,都没有流传下来。
此事,乃是花间派的机密,到了此时的明朝,江湖根本无人知道。
“你你,你怎麽可能活到现在?”年怜丹颤声道。
“嘿嘿!”齐天在谷倩莲的凤体上,一阵发力,弄的双修府的绝色美人,都顾不上强敌在春榻之旁,一双水汪汪的美眸,紧紧盯着这邪魅的男人,八爪鱼般抱紧,就等着雷霆雨露。
“花间邪王石之轩,老子杀地,他的老婆碧秀心,女儿石青璇,每天都要侍奉老子起床睡觉,你个渣渣,算老几?”
齐天冷笑一声,又甩出一道鞭子锤,电射而来,轻轻击中年怜丹的额头。
年怜丹如同被大锤击中了胸膛,惨嚎一声,翻身跌落下了客栈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