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商秀珣喜欢偷袭李秀宁,喜欢调戏美女,号称女色狼,但她也只是恶作剧性质地开玩笑而已。真的到了终身大事,她反而十分保守羞涩,不可能真的与一个丫鬟玩女同。
好在齐天迟早会跟她摊牌,将这个美人场主,收入房中,这如花的形象,很快就要抛弃掉了。
就在商秀珣与齐天,相谈甚欢之时,突然听到了远处蹄声铮铮,一人上气不接下气,狂奔过来。
正是飞马牧场大管事商震。
看着这平素稳重的大管事如此心急火燎、十万火急的模样,商秀珣不悦,正要说话,那商震上气不接下气,叫道:“场主不好!四大寇又来入侵了。”
“四大寇?”商秀珣的俏脸上闪现出一抹诧异:“我们连杜伏威都杀败了,他们还有胆量来?”
彷佛是为了验证商震的消息,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号角声和一片弓弩崩崩声!
从两人所站的城墙看去,从远处的山峦峡谷彼方,一阵阵战马的铁蹄铮铮,如同无数战鼓敲响,鼓点急促。大地都感到了震动。
随着铁蹄声的渐渐增大,看得越发清楚。
那是一大片铁蹄洪流!
纵横北方最着名、最残忍、最臭名昭着、最令人色变的流窜盗匪——四大寇!
看到这四大寇的骇人气势,商秀珣花容微变。
伴随着最前面一名统领大旗“鬼哭神号”曹应龙的尖锐号角声,无数弩箭,飞蝗般从战马群中射出!
远处飞马牧场的警卫哨所,也纷纷燃起了狼烟,向主力堡垒示警,四大寇入侵!
但已经有点晚了。
四大寇实施弓弩箭雨覆盖,威力十分可观。飞马牧场的堡垒城墙上,上百名守卫巡逻的战士,被这弓箭覆盖,顿时死伤惨重,纷纷倒下,有些直接跌落城墙,护城河被染红了。
看着这一波偷袭得手,随着一声号炮响起,峡谷的对岸,只相隔几百公尺的密林之中,突然又涌出大批身穿劲装,刀剑雪亮的马贼,正是四大寇潜伏在城墙之下的高手团!
领头四名头领,凶神恶煞,一身血气,正是四大寇本人。
“鬼哭神号”曹应龙。
“焦土千里”毛燥。
“鸡犬不留”房见鼎。
“寸草不生”向霸天。
他们的身後,数万马贼、盗贼和无赖,犹如蝗虫一般,远远奔腾而来,杀气凛冽,不怀好意的看着被偷袭的飞马牧场。
这些马贼,连隋朝军队都敢抢劫,早已见惯了各种看似不可战胜的堡垒,在他们的人海战术和悍不畏死下,全盘崩溃,不战而退的狼狈,此时早已将这飞马牧场,看做盘中餐、嘴中肉。
这四大寇,祸乱洛阳南方的宛、豫、颖一带,杀人如麻,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甚至有传闻说缺乏军粮时,四大寇命部下吃人。
本来一片富庶的宛、豫、颖,被这四大寇弄得赤地千里,人民纷纷逃散,民不聊生。
这次,他们将贪婪的目光,又对准了飞马牧场。
站在城墙之上的齐天,冷哼一声。
商秀珣的凤目,也射出恨意的目光,朗声道:“四大寇?曹应龙?你们居然敢攻击飞马牧场?是否活得不耐烦了?”
曹应龙哈哈大笑,声震四野,显然真气十足,当马贼头目也要有真本事。
他狠狠瞪着商秀珣:“你商秀珣,自恃清高,看不起我们四大寇,这次就让你们嚐嚐绿林的厉害。”
齐天皱起眉头,拍拍商秀珣道:“我感觉这件事,没有那麽简单。四大寇又不是四大傻。飞马牧场刚刚连杜伏威都灭了,这四块材料,不管怎麽自傲自大,也不敢说比杜伏威还厉害。我怀疑他们这次来进攻飞马牧场,乃是受人指使。真正的敌人隐藏在暗处,另有其人。”
“受人指使?”商秀珣一蹙黛眉道:“那就让飞马牧场先动,能不出动你这张底牌,暂时不要出动。”
她神采飞扬,一挥手。
飞马牧场城墙上,号角阵阵,数千名挑选出的战士,劲装水靠,手持长弓,从各处堡垒中奔驰而出,阵列於城墙之上,杀气腾腾,拉弓搭箭,拉开便射!
弓矢如蝗!
顿时,飞马牧场城墙前面的战场上,彷佛下了一片雪白的箭雨,到处都是崩崩的弓弦声、尖锐的箭羽呼啸声、中箭入肉的惨叫声,正在疯狂入侵的四大寇被杀地人仰马翻,鲜血染红了护城河水面。
偷袭队伍的前锋,锋锐攻击势头,顿时为之一窒。
看到偷袭战术竟然不管用,四大寇这才感到,这飞马牧场,并非之前的那群一冲就散的草包城防。这美人场主更非易於之辈。
但好在他们得到了李密的密令,有後手装备。
曹应龙一声令下,在数千人的号子声中,一座座庞然大物,被数百匹战马,吭哧吭哧,从峡谷中拉出来,推向空旷的城墙。
商秀珣顿时为之色变,失声道:“投石机?这群大盗竟然还有这军中的利器?”
听到了示警的号角声,李秀宁、单婉晶和元老商鹏、商鹤、副管家梁谦、大执事梁治、二执事柳宗道、三执事陶叔盛等飞马牧场的骨干,纷纷赶来,登上城墙,俯瞰战况。
看到敌人居然连军用投石机都有,严重威胁到飞马牧场的城墙安全,飞马牧场众人也纷纷色变。